何秀城不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他只要一想,就会愤怒,嫉妒:任何男人,哪怕老婆在他眼里完全失去了魅力,可也不想被别的男人染指,只是男人的本能。
何秀城也是男人,他当然也有这种本能了。
“对不起,秀城,真的对不起。”
阴金花呆愣半晌,才抱住何秀城,低声呜咽出来。
她是爱何秀城的,很爱。
他,已经是她所有的希望,生命的全部。
可是因为她一个愚蠢、自私的行为,导致了她无法接受他的爱,逼着自己去爱一个恨的牙痒的人--这种滋味,绝对是世间最大的痛苦。
“没事,不要说对不起。”
何秀城轻轻叹了口气,坐直了腰身,抬手把阴金花揽在了怀中:“无论你做什么,都理解的--可是我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办法解除这种痛苦?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何秀城的语气相当温柔,就像溺爱妻子的丈夫,让阴金花听了后,心里暖洋洋的仿佛是躺在小溪边的草地上,晒太阳。
可她却没有看到,何秀城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就像有一个魔鬼,在里面狞笑着跳舞。
无法否认的是,在已经过去的很多日子中,何秀城是相当爱阴金花的。
因为无论是阴金花对他的感情,还是她的绝美容颜,炕上的功夫,都让他迷恋到深沉--但自从知道自己被她所控制,这辈子只能爱她一个人,成为她的傀儡后,何秀城对她的爱,就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在得知,阴金花为了控制高飞,给他下了青人蛊后。
何秀城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怎么才能培育出青人蛊,但却能隐隐猜出:阴金花要想给高飞种下青人蛊,就得采取当初对他那样的方式。
男女之间的方式。
这样也证明了,阴金花在深爱着他的同时,也已经为高飞做了什么。
阴金花是何秀城女人,唯一的女人。
但现在,她却跟别的男人,发生了那种关系,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原谅的。
何秀城是男人,他当然不会原谅阴金花。
尤其是前段时间,在亲眼看到有黑色的虫子,从阴金花的嘴里爬出来后--那种感觉,对何秀城来说,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就像是在看鬼片。
鬼片中,才会有这种肮脏、邪恶的镜头,不对吗?
再加上男人在生理上的问题,长久时间的无法解决,何秀城对阴金花现在是种什么态度,瞎子看不出,傻子猜不着,但他自己却很明白。
任何背叛何秀城、反抗他的人,都得死。
无论这个人是谁,哪怕她是阴金花!
今天证实了自己所想的那一切,都是千真万真的后,何秀城知道接下来他该做什么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宽宏大量的原谅阴金花,把这个女人感动的是一塌糊涂。
要想报复,必须得先解除身上的禁锢。
在何秀城看来,当初阴金花既然能给他种下青人蛊,那么就有办法解除掉,比方可以摧毁在她身体里,控制他的青人蛊。
至于高飞那儿控制阴金花的青人蛊,会不会被解除--那就是她跟高飞的事儿了,何秀城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只要能脱离阴金花的掌控,何秀城就能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但他同时也很清楚,要想让阴金花解除对他的控制,也不是个容易事:这个女人,之所以这么多年来,牺牲她的大好青春,还不就是为了控制他?
付出那么多心血后,才成功控制了他,她怎么又会轻易放过他?
该怎么,才能让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甘心为自己做事?
爱。
唯有爱,才能改变女人。
所以,何秀城要想脱离、并报复阴金花,前提是必须去用更男人的爱,去感化她。
先尽心尽力的去爱一个女人,然后在爱到最浓处时毁掉她。
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何秀城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他想活出自我,就必须得这样做。
“有人来了!”
就在何秀城心思电转的考虑着这些问题时,伏在他怀中的阴金花,忽然猛地抬起头。
“有人来了?”
何秀城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天边的那轮红月,已经升高了很多,但颜色,却没有刚才那样鲜艳了,反而让人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阴金花探身跳起,飞快的穿上了衣服。
“谁会来?”
何秀城刚问出这句话,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外面响起:“有人在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还带着异域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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