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没想到,天王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虽说,他刚才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帮圣教这帮人出手,但那只是想法,可能永远都不会付诸于行动。
他有这个想法,除了想要帮忙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技痒。
又是技痒。
之前唐安总听人说什么技痒难耐,什么忍不住想要出手什么的,他不理解,但直到自己真正修炼剑术之后,他才明白,这是真的很难忍。
就像是他,对剑术的修炼和了解,已经达到了极高的程度,他现在就算是自称高手,相信也不会有人反对。
如此他见到另外一个剑术大家,当然会想要比较一下,想要了解一下,想要切磋一下,目的很简单,了解的同时,分高低。
剑术这个东西,其目的就是厮杀,就是为了分高下。
不过天王亲口说请自己出战,这的确还是出乎唐安的预料,毕竟,他和天王并不熟,不过人家天王也没有说是命令,一个是称呼自己为‘兄弟’,另外一个是劳烦自己出手。
可以说,给足了面子。
再仔细一想,唐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天王他现在是真的陷入绝境了,他必然受伤很重,那边的剑神白子易说的一定是真的,天王体内的毒,完全扼制了他动用内功的可能性,否则,天王应该不会求人。
而天王求人,圣教当中高手还是有的,他没有找别人,单单找了自己,只能说明他看出了自己剑术的境界。
就在刚才和左法王切磋的那三剑当中。
那三剑,看上去普普通通,旁观者是很难看出奥妙的,只有对战之人,唐安自己和左法王知道,之前那三剑有多么的非同凡响。
也因为如此,才会发生有不开眼的家伙上前送剑的桥段。
天王显然是从那三剑看出了自己的底细,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会放下身段,主动求助,希望自己施以援手。
唐安也不是矫情的人,不是那种特别喜欢端着架子,摆着身份的人,他考虑一下做出了决断。
这忙,他帮了。
原因也是非常非常的简单,一个是因为杨保光和洪哥他们,都是兄弟和朋友,他们要帮圣教,自己也就帮;二是天王这帮子人,也挺对唐安的脾气;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第三条,那就是唐安看白子易和那玉面公子不顺眼。
狗屁正道!
此刻唐安冲着天王拱手:“天王相求,唐安自当尽力。”
“好,好!”天王笑了,满是欣慰,带着感激。
这一下,天王的好感度就直接上到90以上。
而那边的剑神白子易却是眉头一皱,看向唐安,他这人性子狂傲,尤其是此刻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更是无所顾忌。
所以,他当场就开口:“天王,我敬你是当世高手,但你却以此来侮辱我,居然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来,当真是以为我白子易好欺负吗?”
话音刚落,白子易浑身剑气荡漾,就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把剑,一把可以斩破天穹,劈开日月的利剑。
说完,白子易持剑向前,朝着天王刺出一剑。
这一剑,带着白光,光是剑气荡漾,就有十丈,剑未到,锐气已然能杀人了。
白子易居然是直接出手,要斩杀天王。
不得不说,这人歹毒,不光是不讲规矩,而且还经常是借着由头,突然出手,却满口仁义道德。
此刻天王身负重伤,有沾染剧毒,自然是无法阻挡和躲避,关键时刻,一人快步袭来,半路拔出旁边一个教众的宽刃长剑,随手一掷,直接将白子易这锐气击散。
可以说,角度、时机,那都是拿捏到极致。
就这么一手,直接惊艳到让所有人都瞪圆眼睛。
唐安这一手倒不是他的剑术手段,而是他二阶超凡者的能力,先知之眼,因为他剑术太高,有的时候,这超凡者的能力反倒是不那么醒目了。
但说实话,很多的时候‘先知之目’的作用,是无法取代的,就像是刚才,如果没有先知之目,唐安根本无法在远处挡住白子易的攻击,毕竟,先知之目是可以在很多很多的可能性里,选择最好的那个。
所以,唐安救下了天王,用一种震惊四座的手段和方法。
天王仿佛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所以神色不改,此刻看到唐安到了近前,他拱手一礼:“麻烦唐安兄弟了。”
唐安拱手回礼。
对面,白子易一脸不敢置信,他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一剑,居然有人能用这种法子给破解。
瞬时间,白子易就将心中那么一点无视丢掉,开始严肃对待。
毕竟,这个年轻人看似普通,却是天王在生死关头托付一切的人,肯定非同小可,所以自己也得严阵以待,切莫阴沟里翻船。
当然白子易对于他的剑术和武功还是极有信心的,对方这么年轻,就算是惊才卓越,又如何能是自己的对手。
“唐安兄弟,你小心这姓白的家伙,他剑法凶的很。”那边受伤的左法王也是开口提醒,看得出,他很是关注。
不过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左法王眼中居然带着一丝激动和……期待。
作为曾经和唐安真正交过手的人,左法王可以肯定一件事,唐安非常厉害,尤其是剑术,绝对比他要高明得多。
所以天王摆脱唐安出战白子易,搞不好,真的能反败为胜,将这种对他们绝对不利的局面逆转。
白子易刚才可是夸下海口,若是输了,立刻带人退走。
这种场合,这么多人,对方应该不会食言。
唐安知道白子易的厉害,所以也不敢走神,更是手一翻,将他的最强之剑取出来。
+9锐利的最强之剑,可以将唐安的剑术百分之百发挥出来。
“承让!”
唐安持剑拱手,随后率先进攻。
“无知小儿,白某便是让你几招,你以为你就能赢我?”白子易冷笑,不过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了。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对方这一出剑,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刺,居然是让自己遍体生寒,而且居然是有一种无可躲避的感觉。
“怎么会!”
白子易大喊一声,立刻是运用长剑格挡,他想着以内力挡开对方的剑,然后来一个青松贯月,将对方心口刺穿。
谁料两剑相撞,啪的一声,白子易只感觉手腕一麻,长剑险些脱手而去。
“我娘,好大的力气!”
白子易此刻面色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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