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圣者的威压,岂会是一个尊境修士能承受得了的。
水墨儿一声轻喝,吴晨只感觉双腿打颤,当即就跪在了地上,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些不速之客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厉害。
“在魔极山多年,你可知你的这些后辈都是这幅德行。”
一声感叹后,水墨儿已经没有了耐心,吴晨身躯嗡的一声之后就开始焚化。
“不!前辈,我说……”
只可惜,他开口太晚了,转瞬之间就化为了能量流。
张帆等人相互交替着眼神,连大气都不敢出。
尊境修士虽然不强,可就这么轻易的灭杀,也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过这些人越强,挽救玄辟宗的希望就越大。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陈潇开口,皱眉问。
张帆急忙抱歉,“前辈,宗门大师兄巫洪背叛了宗门,用毒谋害了宗主和各位长老,清除异己,不归顺他的人悉数被杀,我等……哎!”
为了活命,又有什么办法。
连很多王境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姐都选择了妥协,他们更没有办法。
虽然很多人心中很愤怒,却没人敢不从。
从巫洪下手开始就杀了数十个人,做到了杀一儆百。
“这叫巫洪的人是你们大师兄?”
张帆点头,“没错,他是三长老的亲传弟子,一直以来天赋并不强,在玄辟宗算不上拔尖的人,受过其他师兄弟的白眼。
可他从来都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之人,知道二十多年前,他的修为突然暴涨,从那时开始,横扫了同辈中所有师兄弟。”
陈潇看了水墨儿一眼,捏着下巴皱着眉。
他不喜欢宗门,就是看不惯这些宗门的作风,自持底子硬,有强大的宗门做后盾,在外行走的人,为人做事都非常高调。
可是也能理解,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宗门算是一个小江湖吧。
门人弟子之间有攀比,争斗,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甚至于欺凌弱小,这倒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从张帆的话能判断出来,那个叫巫洪的大师兄天赋有限,却又是一个长老的亲传弟子。
地位摆在那里实力却不够,会受到其他天赋高的师兄弟冷嘲热讽。
这巫洪应该不是一个擅长于争辩的人,而往往这类人看似平庸,在长期受到羞辱之后而不会爆发。
一旦爆发出来,威力会超过常人。
天赋平庸,二十多年前修为突然暴涨,也够篡改了他的心态,这一点无疑。
修行为了什么?
都是为了变强,在靠实力说话的世界里,这是硬性条件。
一个人一直默默无闻,又长期受人欺凌,当他掌握了强大实力那一天,通常都会爆发出来,将以前说承受的羞辱一一找回来。
所以陈潇倒是能够理解这个巫洪,只是找回羞辱,和下毒谋害宗门长辈,背叛宗门,这是两种概念。
“还有一些你们不认识的人出现在玄辟宗吧。”陈潇又道。
张帆一怔,“没错,巫洪下手之后,玄辟宗就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实力都很强,也成了巫洪手里的刀。”
“那就对了。”
陈潇咧嘴一笑,“他是在背叛,也未必是背叛,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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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赋平庸,长期受羞辱,这就成了某些人下手的基础。
在这个基础之上,巫洪变强了,他的变强九成九都是有条件的。
陈潇不禁回想到了矽尘圣者所提到的血池,那就有了大胆的猜测,对玄辟宗下手的人,很多几率是冲着那血池来的。
说白了,巫洪只是一枚可悲的棋子而已。
由此可见,那血池并不简单。
只是让陈潇很好奇,对玄辟宗下手的会是什么人呢,会不会又是暗魂堂在暗中搞鬼。
随着事态的发展,暗魂堂活动的迹象变得明显了很多,蛰伏那么久就是为了搞事。
“你怎么看?”陈潇侧头看着水墨儿。
水墨儿唏嘘了一声,“他不在了,玄辟宗的事我来管。”
“应该的应该的。”
陈潇干咳,清了清嗓子,“你叫张帆是吧,还不快叫师祖奶奶。”
师祖……奶奶!
张帆等人一愣一愣的看着陈潇,跟着才看向水墨儿。
这不科学啊,他们虽然很尊敬师祖,那可是玄辟宗的灵魂所在,但长得的确有那么一点……面前这位美女竟然是师祖奶奶。
“看什么看,没眼见,没礼貌,韦弈怎么有你们这些……啊!”
陈潇捂住眼睛后退,水墨儿则像一只发怒的小母鸡,咬着牙,瞪着他,“你不想挨打,就闭上你的臭嘴。”
“话多!”
“活该!”
“没品!”
“谁才没眼见?”
“什么玩笑都能乱开吗?”
没人站在陈潇这边,还不忘往他身上再踩一脚。
我……
陈潇郁闷得本事,我特么不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吗?
连陆薇都不禁摇头,瞪了陈潇一眼,“你还可以再蠢点。”
韦弈的死,她虽然没在场,可同为女人很多事能轻易想到,那对水墨儿是一个永远的伤害,偏偏这混蛋男人口无遮拦,什么都说。
“那个……墨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等等,发生了这事儿,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陈潇忽然话锋一转,捏着下巴。
“师父,打上山吧,简单直接。”李少杰先开口。
刚说完祝青山就鄙视道,“你还真是钢铁直男啊,打个毛线,那么张扬的上山,还玩个屁,顶多收拾一些小杂鱼,大家伙一定会溜。”
“没错,既然来了,就得想办法解决问题,打玄辟宗主意的绝不是巫洪,利用他的人才是关键。”墨阳也道。
陈潇寻思着点点头,踹了祝青山一脚,“你说,怎么办?”
“老大,咱们干脆这样。”
祝青山衣服福尔摩斯的表情,“兵分两路,几个人藏起来,另外的人趁机搞破坏,那帮孙子来玄辟宗,肯定有目的,弄出一点动静,不信他们不冒出来。”
“你咋这么阴险呢。”陈潇鄙视道。
不过这样也好,藏起来的人可以杀一个措手不及,搞破坏的人的确能将那些逼出来,祝青山等人不知道血池的事,他却知道。
不管对玄辟宗下手的是一些什么人,九成九都是为了血池而来。
“跟你学的。”祝青山做了一个剪刀手。
“……”我特么才是受了你的影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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