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都知道,她割腕自杀了吧?流了很多血,浴缸里的水都染红了,她整个人泡在血水里,血水顺着浴缸流到了地上,连地上都是通红的,把她救出来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顾江程像说鬼片一样,许紫烟听得一愣一愣的,眼前就浮现出了那种画面。
可是欧父,许父和许母却还是没有一点怜惜的表情。
顾江程将他们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尽收眼底,竟然都如此冷漠,这是为人父母的人吗?
许绒晓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当她看到顾江程忽然出现的时候,心里阵阵暖意。
顾江程看到床上的报纸,报纸上的新闻正是说的关于许绒晓和宋景奕的绯闻,他冷笑,“你们一进来,就问她关于新闻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也许你们没有亲眼看见她自杀时候的场景,所以心里不觉得害怕,可她是你们的孩子。”
她不是一件工具,不是一个玩偶,她是有感情,有血有肉的!
许紫烟听到他的形容,觉得喉咙有点痒,很不舒服,她插嘴道:“那肯定是因为她心虚才会自杀,否则,谁没事做会割腕啊!”
她的嗓音很甜美,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刺耳,顾江程冷眼瞥了她一眼,眼神凌厉,许紫烟其他的话就像卡在了嗓子眼里一样,说不出来了。
“心虚?呵,你一定也做过心虚的事情,你会去自杀吗?”顾江程忽然提高了音量说道。
许紫烟一下子就被堵住,虽然还是不甘心,但还是没有说话。
“顾先生,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管!”许母对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一点都不看好。
本来还觉得这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原来这么喜欢管事。
“你们真的就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的吗?进来后没有一个人问她的病情,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就这样还好意思说不让别人管。”顾江程简直无奈。
有钱人家的人就是这样,对家庭感情都很冷漠的,他是后来白手起家,所以并不是很能看透。
“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你就来说咯!”许紫烟翻着白眼说道。
顾江程对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很烦,但他还是说道:“她失血过多,医生说她割到了动脉,晚一步送来的话就没命了,从送进医院开始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没有力气。”
这些人听着他说的话,竟然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是一脸冷淡。
“她失聪了,所以听不见你们说话。”他说道。
这一下,他们才稍稍有所动容,但看得出来,只是惊讶而已,并不是心疼。
顾江程更加心疼许绒晓了。
“所以,请不要对她大呼小叫,指手画脚。”顾江程冷冷说道。
“啊,变成聋子了啊?”许紫烟小声地惊讶地说道。
“谁变成聋子了?”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人磁沉极富穿透力的声音。
许紫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惊喜地扭头看去。
欧梓谦穿着蓝色的衬衫,从门口走进来,他的衣袖挽起到手臂上,手上提着两个袋子,看得出来是早餐。
他面无表情,冷峻得像一座冰山,一走进来,瞬间让人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许绒晓看到他,心里一阵懊恼,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梓谦!”许紫烟娇声叫道。
欧梓谦看了她一眼,以往都不会正眼看她,此时却一字一句地警告她,“你姐姐不会变成聋子!”
许紫烟怔怔地看着他,撇撇嘴,不敢说话。
欧梓谦走到另外三人面前,喊了一声,“爸,岳父,岳母,你们怎么来了?”
欧父哼了哼,“我要是再不来,欧家的脸就要让这个女人给丢尽了。”
欧梓谦顶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话,他剑眉微皱,没有理会父亲的话。
看到床边站着的顾江程,俩人对视一眼,仿佛没有看见彼此。
欧梓谦把早餐放下,一转眼看到病床上的报纸,上面是许绒晓和宋景奕的照片,再一抬头,看到许绒晓脸上的巴掌印。
那一瞬间,他脸色极其难看,伸手抚摸住她的脸,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感受到他的靠近,许绒晓神色恹恹,转头躲开。
“是谁打的?”欧梓谦忽然开口道,声音比之前更冷。
许紫烟有些害怕,躲在许母身后,这下完全不敢再像和顾江程说话那样还嘴了。
没有人回答,欧梓谦扭头,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问是谁打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晚辈逼得说不出话来,许父觉得很没面子,欧父冷哼一声,“是你岳父打的,怎么?他教训女儿,你还想打回去吗?”
欧梓谦的目光锁定在许父身上。
许父皱眉,与他对视,“梓谦,绒晓对不起你,在外面找男人,我一气之下打了她。”
“我当然不会打回去,但是我警告你们,许绒晓是我的妻子,你们打她就是打我!”欧梓谦冷声说道。
事实上,打了许绒晓,比打他自己更疼,更让他撕心裂肺。
“梓谦,你!”许父一怔,不知道说什么。
“没有人可以欺负许绒晓,我不会允许你们之中的任何人欺负她羞辱她!”欧梓谦打断许父的话,阴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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