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说得要复杂的多,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倒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主意了,梓伊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吗?”陈凤喜巧妙地避开了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鲁大将没好气地叫道:“还有脸说!给你媳妇当牛做马四年,老子都他妈习惯了!我告儿你啊,这事没完。回头我有了媳妇了,也让你尝尝被人呼来呵去的滋味!”
吕圣元不屑一顾地瞥了鲁大将一眼,悻悻地说道:“这话轮得到你说吗?要说也是我说!”
叶梓伊连连点头称是:“就是就是,大将可没少祸害我们学校的女生,光我宿舍就有两个女孩为了他闹得不可开交!”
陈凤喜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不是吧?真的假的,我记着以前他跟女孩说话都会结巴的!”
鲁大将不悦地叫道:“你才结巴呢,我那是口吃!”
叶梓伊开心地笑道:“呵呵,大将这毛病没改,见了漂亮女孩说话还是结巴,不过这并不妨碍那些女孩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他!我们上海的女孩子,平常见到的都是温柔体贴进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上海男人,像大将这种身高马大、举止随意的男孩子很容易让她们动心,再加上大将又是运动健将,这让导致了一桩桩惨案的发生!还有老吕在学校里那也是风云人物,他是围棋社、象棋社、书法社、国学社的四社社长,这家伙是我们学校所有文艺青年的偶像!大将,那个逼你跳黄浦江的女孩是谁来着?”
“跳黄浦江?”陈凤喜惊讶地看向了吕公云,这不符合始终贯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养生生活的吕公云的风格啊!
鲁大将坏笑着说道:“嗯,那妹子叫慕容巧玉,整个一托世林黛玉,是中文系的系花,为了逼着吕大官人就犯,把他约到了黄浦江大桥,说如果他不答应人家,人家就从桥上跳下去。吕大官人二话不说,直接就翻栏杆跳了下去。打那之后,再没见过那妹子!哎,老吕,那妹子长得挺耐看的,你咋就看不上人家咧?”
吕公云不紧不慢地说道:“性格不合!”
鲁大将一脸鄙视地说道:“切,跟我扯那犊子,你不就因为她不是雏了吗?就咱这岁数的雏只分两种,一是梓伊这种心有所属的,二是关上灯都没有办法下手的。要不,你现在就去小学相一个?”
吕公云义正言辞地说道:“外貌的问题可以去韩国解决,但是德行的问题哪都解决不了。贞操,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像男人的老二一样。失去老二的男人叫太监,失去贞操的女人叫荡妇。娶个荡妇回家,是玷污了我们吕家的名声!”
鲁大将苦声说道:“大哥,醒醒吧,现在已经二十一世了,难道你真想到时候娶右手为妻、纳左手为妾?”
吕公云不屑地说道:“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为了撸而撸!”
“差不多了吧?我还在这儿咧!”叶梓伊不悦地嘟起了小嘴。
两人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纷纷歪头看向了一旁。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陈凤喜一脸鄙夷地说道。
鲁大将没好气地叫道:“操,还有脸说,这几年被你媳妇管惯了,她一说话都有条件反射了!”
吕公云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都别白话了,在这都耽误人家做生意了。”
这时几人才注意到,坐在电脑旁的医生正像看喜剧似的磕着瓜子、喝着饮料地看着他们。
“来,我背你。”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起身弯腰。
叶梓伊毫不犹豫地搂住了陈凤喜的脖子,一脸幸福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感觉到一股暖流流进脖子里的时候,陈凤喜的心头顿时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那般难受,他这辈子,对不起的人总共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叶梓伊,半个是赫连洛河,至于另外一个,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按说这时候,陈凤喜应该说点什么以后再也不分开之类的话才对,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他们俩以后还是会分开,而且还有可能是生离死别。但是,就算日后要分开又怎么样?在今后的日子里,陈凤喜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弥补对叶梓伊的亏欠!
“梓伊,你们先回去,我和大将去把摊收了。”
“收个屁!要收也是这混蛋去收,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吕公云的话音刚落,鲁大将就骂骂咧咧地叫了起来。
陈凤喜点了点头:“嗯,不用收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在这里生活了。”
“那怎么行,你还没有吃我给你做的肉丁面呢!”叶梓伊着急地叫道。
陈凤喜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傻丫头,只要是你做得,我什么都喜欢!”
“操!”
“不要脸!”
鲁大将和吕公云对陈凤喜的表现表示了一致的鄙视,看着两人愤愤离去的模样,陈凤喜的脸上不由就露出了内疚加不解的神情:“这两孩子到底咋了?好像我们以前没有好到能托妻献子的地步吧?”
叶梓伊意味深长地说道:“上学那会儿你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我们身上,自然看不到我们对你的感情有多真。”
陈凤喜摇头说道:“不是那回事,大将这样我能理解,毕竟我们俩算是不打不成交。但是老吕这样我就想不通了,我和他是因为大将认识的,一直都没有过什么交集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每年你过生日的时候,吕公云都会独自一人到小饭馆里喝上一夜酒,而且还会醉得一塌糊涂,而且每次喝醉都会唱戏。”
“唱戏?什么戏?”
“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彤云低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往事萦怀难排遣,荒村沽酒慰愁烦。呃……后面的我忘了!”
林冲,水浒传中悲剧式的人物,在凄惨阴暗的风雪之夜,郁郁寡欢、思妻心切的林冲在野猪林里悲愤万分地唱出了这出《大雪飘》。
这出戏,除了悲之外就是愤,这吕公云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唱上这么一出戏,到底是啥意思?
怀揣着满腹疑问的陈凤喜,来到了叶梓伊三人的临时居所。
外表普通至极的平房的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看就知道小院左侧葡萄架下的石桌、石凳是吕公云看书写字的地方,而右侧的沙包和杠铃肯定就是鲁大将锻炼身体的地方了,至于叶梓伊的小天地,恐怕应该是厨房了,因为就凭吕公云和鲁大将,是不可能把厨房收拾的一尘不染的。
走进挂满自己与他们三人的照片的客厅的时候,陈凤喜不由自主就愣在了原地。
正站在照片墙前面看着脸上写满年轻稚嫩的四人照片吕公云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陈凤喜,声音轻缓地说道:“过去的七年,我们每天谈论的都是你。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梓伊想谈,可是到了后来,是我们俩也会情不自禁想起上学时候的点点滴滴了。学生时代的友情和感情一样不可靠,但是我们坚信,咱们的友情是个例外!”
抱着一个鞋盒从屋里走出来的鲁大将不耐烦地说道:“老吕,别整那些没用的行吗?要整就整点实际的,来来来,凤喜,你过来看看。”
“看什么?”陈凤喜一脸好奇地凑了过去。
当他看到那盒子里装着的是满满一盒欠条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这是我给我爹治病时借的钱,大头和小头我都已经还了,现在就剩下这中不溜的了,就交给你了啊!”鲁大将一脸贱笑地将鞋盒送到了陈凤喜胸前。
叶梓伊十分识趣的从陈凤喜的背上下来,扶着陈凤喜的肩膀说道:“我和老吕给他钱他都不要,他说他这债是因为你欠下的,必须得由你来还。”
“嗯,我还!”陈凤喜郑重其事地用双手接过了鞋盒。
鲁大将满意地拍了拍陈凤喜的肩膀:“还算你有良心,不过如果你能给我介绍几个富婆,能让我改善一下我家的生活环境,那你的良心就真是大大地好了!”
“整个康县都因为你乱成一锅粥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跟人叙旧?”
刘娅婷面色不善地走进了小院,一看到刘娅婷,鲁大将的眼珠子就眯了起来,相当热情地跑出了房门,还未等他开口自我介绍,龙睚眦就不仅不慢地移至了院中,这下子鲁大将脸上的笑容就更贱了。
龙睚眦不冷不热地说道:“陈医生,你不觉着咱们之间的合作有点问题吗?为什么这战斗在一线的是我,而你却是无所事事呢?”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看了两人一眼,扶着叶梓伊走进了院中,面色平静地说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叶梓伊!”
龙睚眦和刘娅婷两人脸上的怒意瞬间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美……美女,你……你们好,我……我……”
“他叫鲁大将,是陈凤喜的高中同学。我叫吕公云,是陈凤喜的兄弟!”
“操,老吕,你啥意思,凭啥我是同学你是兄弟?要论起来,是我跟凤喜更近行不行?美女,你……你……你们别……”
“无聊!”
刘娅婷和龙睚眦异口同声地给了鲁大将一句后,便是转身走出了院门。
两人一走,鲁大将便是贱兮兮地凑到了陈凤喜身旁,声音相当下流地说道:“凤喜,匀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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