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这里有你啥事儿,喝你的酒去!”
“就是,天天供着你酒喝还这么多事,该干嘛干嘛去!”
老人一出来,就引起了群愤,以洪盘山为首的老爷子们纷纷朝他开火。
老人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当打之年啊?就你们那两下子,陈村长一个人就收拾了你们了。别说是八千了,到时候你们连八毛挣不着!陈村长,你刚刚说得杀一个八万,可当真?”
“当真!”陈凤喜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这个有点酒糟鼻的老头的实际年龄没有办法判断,那头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头发和那脸胡子挡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了一双醉眼,不过从他干瘪的双手可以猜测出来,他的年纪至少在八十岁往上,其实他的外型不是陈凤喜感兴趣的地方,陈凤喜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一打听这差事,这些刚刚还是信心十足的老人为什么会表现的那么紧张。
老酒鬼瞥了群人一眼:“都傻愣着干什么,八万一个的脑袋真以为凭你们自己就能摘下来啊!老规矩,我七你们三,要是愿意的话就干,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自己干!”
洪盘山恨恨地说道:“你个***,就不能给我们想想啊?你挣了钱就知道买酒喝,我们可是还有家要养的!”
老酒鬼悻悻地说道:“你也知道你们有家,你们死了有人帮埋,我可是得提前给自己挖好坑、立好碑。行了,别屁叨叨了,到底跟不跟我干,不干我就自己干!”
洪盘山没好气地叫道:“这是八万,不是八百,你要那么多干啥?最多五五!”
老酒鬼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六,最高了!”
洪盘山恨恨地说道:“你个老犊子,怎么就不醉死你!好,四六就四六!”
老酒鬼不假思索地说道:“老规矩,洪家的上山下套子。候家的望风。剩下的人都跟着我收尸!陈村长,这圣囚也不都是老外,你是不是把他们的照片给我们瞅瞅?”
陈凤喜苦笑着说道:“现在不用急,他们来不了这么快。我现在正在想办法!”
老酒鬼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就这点事儿还想什么办法,封山!自己人上山都准备好暗号,暗号最少准备十二套,每个时辰都要用不同的暗号,这样就不会杀错人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无关紧要的人少上山的好!还有,让隐家那些老东西都乖乖在村子里头呆好了,别到处乱跑,万一被套住了,麻烦!”
这下子,吃惊的可就不光是陈凤喜了,连赫连洛河都被吓了一跳,从小到达,除了赫连洛河主动向人告知之外,还没有人知道过隐家的人在她周围。
“你到底是什么人?”赫连洛河情不自禁地问道。
老酒鬼不动声色地喝了口酒,懒洋洋地说道:“爱喝酒的人!”
“早就知道酒家的人没那么容易死,还以为你们大隐隐于市了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躲到了这种地方生活!”一个将身体彻底隐藏在黑色斗篷下面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了陈凤喜的身旁,他的出现,着实将陈凤喜给吓了一跳。尽管这个老人就站在他身旁,可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的话,恐怕陈凤喜还是没有办法察觉他的存在。
老酒鬼不屑一顾地瞥了黑衣老人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臭跳大神的对我们酒家评头论足了?是不是装神弄鬼太多了,真就不把自己当人了?”
“你……”
“你什么你,在我面前少神神叨叨的!陈村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一个八万,死活不论!都愣着干嘛,准备去吧!”
随着老酒鬼一声令下,一干人等纷纷起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待只剩下洪盘山、老酒鬼、王大卦还有三生娘的时候,老酒鬼才声音低沉地朝着陈凤喜说道:“陈村长,我们都上岁数了,挣得都是棺材钱,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陈凤喜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好了,他们的悬红都不止八万,死的都不止这个价。到时候,价钱只会高不会低!”
“那就好!”老酒鬼满意点了点头后转身回到了祠堂,继续往那供台上就缩身睡了起来。
“山爷,他是……”陈凤喜好奇地问道。
洪盘山不动声色地说道:“听说过太行长,酒鬼黄?”
商玉锵身子蓦然一沉,惊声叫道:“他是酒鬼黄?”
洪盘山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是第十六代酒鬼黄,抗日战争结束后就进了盘山村,几十年来,天天醉。”
“酒鬼黄是什么意思?”陈凤喜一脸无知地问道。
商玉锵面无表情地说道:“酒鬼黄这三个字从明末开始就有了,一直在太行一代反清。后来抗日战争爆发,酒鬼黄就成了太行一代的小鬼子最头疼的人。局里头有很多有关酒鬼黄的档案,我对他的了解不深,我想我师父应该有所了解,回头咱们可以问问他。好像当初他在拒绝了1949之后就消失了。”
“不是消失,而是逃命!”隐老声音低沉地说道。
“逃命?”商玉锵不解地看向了隐老。
“嗯。”隐老重重点了点头,抬眼望着祠堂里头的酒鬼黄说道:“1949网罗了不少能人异士,这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让他们踏踏实实给国家卖命他们才不干,更何况要他们对付的还是自己曾经的战友,所以不少人都不愿意加入。当时的情况很特殊,要是不加入,就会被扣上反动的帽子,所以……很多不愿意加入1949的人,都被迫远走他乡逃命。”
“不可能!”商玉锵斩钉截铁地叫了起来,她根本不相信隐老说得这一切。
隐老悻悻地说道:“不可能?小丫头,下山问问南宫无渊,他当年是怎么加入的1949,再问问羊太仪,他又是怎么被国家招的安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去问问我师父!”商玉锵说走就走,扭头就奔着山林跑去。
陈凤喜没有拦她,就她的身手,走个山路遇到流氓也不怕,他一脸好奇地看着洪盘山问道:“山爷,我多嘴问一句,你们是不是那个叫雪鹰的组织啊?”
洪盘山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三生娘,三生娘在沉默片刻之后缓声说道:“雪鹰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人。”
“是你?”陈凤喜情不自禁地问道。
三生娘不假思索地说道:“不是我,是我爹!”
陈凤喜不觉就是一震,惊声叫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是雪鹰?”
三生娘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爹当年差点被人整死,要不是山爷他们出手相救,早就死在了太行大牢里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想了,我不是特务,我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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