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老娘们低估了驴蛋想要发财的**,也低估了盘山村那帮青年的火力,一群青年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这群老娘们。
“叭叭叭……”
陈凤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实话,就驴蛋他们的战斗力,一但被这帮老娘们摁倒在地上,那还不得被她们坐死啊,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按响了车上的汽笛。
谁成想这帮老娘们的战斗力比那些老爷们的还要强悍,她们根本无视那震耳的汽笛声,直接就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了驴蛋他们。
“敢扒我男人的裤子,我挠烂你个**!”
“打死她……”
就在这个时候,盘山村的娘们也来了。
盘山村的女人本来就是养家主力,她们不像其它两村的女人那样可以在家里享福,就算干也不只是普通的农活而已,她们可是正儿八经干活养家的强悍妇女,别看人数上不见优势,但是她们剩在质量!
而且这自己家里头要么娘家是练家子要么是老公家是练家子出身的盘山村妇女,个个也都有两把涮子,这打起架来,根本不像那两村的女人那么笨,什么抓啊挠啊的根本没有,上来就是封眼锁喉踹裤裆,就这三招,别说是女人了,就连男人都扛不住!
“哎哟……”
“啊……”
“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
南山村和下山村的女人毫无招架之力,除了倒在地上的那些就是四窜着吆喝的。
“呃……”陈凤喜彻底无语了,这村仗他也打过不少,但是像这么乱的,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而且这女人打起来不像男人,什么胸罩啊、裤衩啊挂的哪里都是,放眼望去,不管是躺在地上的还是四窜逃命的,都有光着屁股或者袒胸**的,其场面相当壮观,当然也十分荒唐。
“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杀人了啊!”
陈凤喜的声音虽然不如汽笛来的震撼,但是这份量却是相当之重。
一听到要杀人,不管是盘山村还是下山村和南山村的妇女,都停下了脚步。
两帮人很快就是找到了各自的男人,一帮在路左,一帮在路右的对峙起来。
站在车子上的陈凤喜,颇有些无奈地点了根烟,扭头朝着下山村和南山村的人说道:“跟你说**你们不懂,跟你们讲理你们也不会听,那我就跟你们讲点实在东西。盘山村要是发展好了,你们两个村能没好处吗?远得不说,咱就说近的,这盘山村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动工,这上上下下有多少人?你们但凡有点脑子,在这路边开个小卖部、开个小饭馆啥的不都是钱吗?再说了,等盘山村发展好了以后,不就轮到你们了吗?知道为啥我不开路不?我就是为了给你们两个村也留个发展空间!”
“少骗人了,你们有本事开咱还用着走我们这里了?”
“就是!”
陈凤喜不屑一顾地说道:“我那是不愿意跟你们撕破脸,是想带着你们两个村也一块发展发展,既然你们不领情。闻大财!”
“在呢!”闻大财急忙叫了一声。
陈凤喜爽声叫道:“马上安排人,通山开路。要是人手不够,就到县武装部去调兵,就说是我说的!”
“好咧!”闻大财兴冲冲地应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掏出电话打了起来,当一干人等听到闻大财打出去的电话内容都是在安排人给盘山村开路的时候不由就有些傻眼了。
“闹闹闹,天天就知道闹!你们知道陈村长是什么人嘛就在这里闹!”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太爷,不是我们想闹!”
“是啊太爷,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这三个村都在山上,凭啥就发展他们盘山村?”
“俺们下山村都快穷成什么样了!”
“俺们南山村也是啊,这村里头都快揭不开锅了!”
老人悻悻地说道:“穷是你们没用,也是因为你们没福气,谁让你们不是盘山村的人,说那些没用的有啥用?今天我打乡里回来就跟你们说得很清楚了,这修整盘山村不是乡里头也不是县里头的决定,而是人家陈村长自己的本事!从头到脚人家陈村长都是自掏腰包在修村!”
“太爷,别骗我们了!”
“太爷,这要是乡里头没拨钱,他们盘山村哪来的钱修?”
“我说话你们听不懂咋得,我都说了,是陈村长自己掏腰包!陈村长,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一帮穷疯了的刁民!”老人愤愤地瞪了群人一眼后,便是连连朝着陈凤喜作揖致歉。
“老人家,别这样,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嘛!”陈凤喜连忙将老人扶了起来。
“我叫杨树林,这山上就我的岁数最大,今年已经109了,这山上的村民都称我一声太爷。要是陈村长不嫌弃,叫我老杨就成!”杨树林十分客套地向陈凤喜做起了自我介绍。
“杨老,您这身子骨可以啊,一点看不出来都已经过百了。”陈凤喜惊讶地叫道。
杨树林憨笑着说道:“嗨,有啥可以不可以的,就是阎王爷开恩,没把我的命收去而已。陈村长,今天晚上是他们不对,我这就安排人给你把货送到盘山村里头去!”
“不必了,一会儿等车换完胎,让他们把货给我搬到车上就行了。杨老,今天晚上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们计较了,不过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不然的话,他们就不仅仅是穷那么简单了,我会让他们连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你明白我说什么吗?”对于这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事情陈凤喜玩的比谁都好,所以这杨树林的出现绝对不是像他表现的那么简单,但是这么一个岁数的老人跟自己说话那般客气,陈凤喜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太绝,但是相对的警告还是要给的。
杨树林怯怯地点了点头:“陈村长,你放心,这种事儿再也不会发生第二回了。不过陈村长,我今天在这里想要卖个老,求陈村长给南山村和下山村条活路,你看行不行?”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活路都是自己找的,别人可给不了!别人能给的,只是死路。”
杨树林没有想到陈凤喜会比别人说的还要难对付,所以这一时之间他还是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往下开口了。
就在杨树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酒鬼黄、王大卦等盘山村的长辈慢步走了过来。
这些老家伙一来,不光是南山村和下山村的村民脸上露出了惧色,就连杨树林都是有些胆寒地缩了缩脖子。
“杨太爷,怎么着,又在领着人闹事儿?去年给我们的救灾物资被你截去了一半,现在你还想把我们的建筑材料给抢走吗?”王大卦上来就揭露了杨树林的真面目,这令本就紧张的杨树林更加不安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凤喜皱眉问道。
“他叫杨树林,是下山村的村长,同时也是南山村村长的岳父,这老东西仗着自己在两个村都有人,常常拦政府拨给盘山村的物资,去年大雨暴发山洪的时候,县里头拨给村里头的米面粮油被这老王八蛋抢去了一半!”洪盘山声音响起的时候陈凤喜不由就有些傻了,这老东西,他不要命了吗?都伤成这样了还往外跑。
一看,果不其然,被人搀扶着的洪盘山脸色及其难看。
“你咋出来了!”陈凤喜一脸着急地跑上前查看起了洪盘山的情况。
洪盘山摇了摇头:“放心好了,死不了!姓杨的,做人不能像你们这么不要脸!我们盘山村是穷,但是我们再穷有干过截你们胡的事儿吗?还有,真要打起来,你们两村绑一块都不够我们半个村的人打的,我们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是因为我们知道大家都穷,都是让穷逼的,可是你们太过分了!这些人、这些车、这些货不是政府给我们拨的,是陈村长自己拉关系拉来的,你们竟然还要抢,你们真当我们盘山村的人都死净了怎么着?”
杨树林苦声说道:“洪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我再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就是一个鼠目寸光的玩意儿,要是南山村或者下山村给我,绝对不会穷成你们现在这样。守着好好的地不种粮食、守着好好的林不种蘑菇,你们天天就把心思花在歪门邪道上,还带着人出去要饭,你们的脸都用来擦腚了吗?阳山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洪盘山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就指着两个村的人骂了起来。
洪盘山的话很难听,可是又令人无法反驳,谁让这两村的人像他们说得那样呢。
杨树林一脸无奈地说道:“洪村长,你以为我们不想挣钱啊,可是这钱我们也得挣得着啊……”
洪盘山不耐烦地打断了杨树林的话:“行了,别扯没用的了!你那些废话骗骗乡里那些傻子还行,想骗我没门!今天我把话摞在这儿,你们谁要是敢再拦我们的工程车,别怪我们盘山村对你们不客气!别看你们人多,打残你们所有人,最多也只需要花上半天工夫!”
陈凤喜基本上听明白了这里头的事儿,合着这下山村和南山村就是一群好吃懒做的货,难怪他们会干这种拦车抢货的事儿,这两村的人还真是实实在在的刁民啊!
“轰轰轰……”
草绿色的东风汽车以夸张的速度刹停在了路上,车子还没有停稳呢,就有近三百个武警和二百多个民兵从车上跳了下来。
在这运兵车的后头,还有一辆辆警车,从车上下来的警察个个手里都拎着橡胶棍。
李子河和刘波两个人在第一时间就跑到了陈凤喜身前。
“陈村长,您没事吧?”两个人对陈凤喜都是用出了敬语,再加上那态度,让那杨树林着实吓了一跳。
“你们来的可够快的!”陈凤喜一脸惊讶地说道。
刘波不假思索地说道:“嗨,我们刚到临水乡准备进行演习,就听说这里出事了,所以连忙带人赶过来了。”
陈凤喜瞥了那些武警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这武警、民兵、警察一块学习的事儿,可不多见啊!”
李子河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不是为了以后能够做好这盘山猎场的安全工作嘛!武警队长到省里头开会去了,走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一定要让我帮忙招呼着他的人好好配合陈村长的工作!”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杨树林说道:“穷山恶水出刁民是不假,但是你们根本就算不上是刁民,充其量只能算是贱民!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聚众闹事儿,那就跟着刘局长他们慢慢闹吧!”
“陈村长……”
“扑嗵!”
陈凤喜刚欲转身离开,杨树林就跪倒在了地上。
已经知道杨树林是什么人的陈凤喜,可不会再像刚刚那样跟他客气,看到他下跪,他并没有上前将他扶起,而是似笑非笑地对洪盘山说道:“山爷,你说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洪盘山面无表情地说道:“杨树林,你还真不要你那张老脸了是吧?”
“要是不要脸能让村里的娃娃上得起学……”
“你在这里放屁!你们那是上不起学吗?你们根本就是不让人上!小小的孩子不教他读书认字,你们拉着他们出去要饭,等该上学了他们还能想上学吗?已经习惯了跪着跟人乞讨的人还怎么站着活?”
杨树林的话还没有说完,洪盘山就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
洪盘山这一嗓子吼出来,南山村和下山村两个村的村民皆是被吼得目瞪口呆。
洪盘山愤愤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们都像个什么样子!女人有女人样吗?男人有男人样吗?老人有老人样吗?一个个的就知道钱钱钱,你们要是真能挣着大钱也行,可你们屁都挣不着!县里头都快穷死了,市里头都不富裕,你们能要着几个钱?放着好好的营生不干,非得想这些歪门邪道,活该你们穷!”
陈凤喜扶住了洪盘山:“山爷,别动气。走吧,咱们回来。老刘、老李,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啊!对了,别忘了一会儿车修好了让他们给我把村料搬车上去!”
“没问题!”刘波和李子河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
“洪村长、陈村长……”
“老爷子,别喊了,知道你心眼儿多,可是你这心眼儿使错地方了,陈村长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今天你给他唱了这么一出大戏,想要让再说动他,难啦!”
王大卦一脸同情地望了杨树林一眼。
杨树林精神恍惚地瘫在了地上,本来他还觉着村民闹事然后他出来制止能让陈凤喜对他态度好点,可是没成想,这戏竟然砸了,而且还是砸成了这样。
回村的路上,盘山村的老少爷们以及妇女娘们的腰杆都是挺得笔直,就那么骄傲地跟在陈凤喜和洪盘山的后面。
“凤喜,要是能帮衬他们一下就帮衬一下吧!”洪盘山无可奈何地说道。
“明白。”陈凤喜轻轻点了点头,洪盘山要真是那么恨南山村和下山村的人的话,他刚刚就不会说那番话了。
“叔!”
当一干人等回到盘山村的时候,一直跟着娘候在村头的洪三生首先叫的人不是洪盘山,而是陈凤喜。
陈凤喜不觉一愣,而后便是把洪盘山交给了其他人将洪三生抱了起来。
“这么晚了咋还不睡!”陈凤喜关心地问道。
“不困!叔,你真厉害!”洪三生用与年纪不符的眼神看着陈凤喜说道。
陈凤喜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三生,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不过,你要记住一个道理,就是有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人不是厉害,而是愚蠢!今天晚上我就是蠢了一回,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能看着他们把机器毁了!”
三生点了点头:“叔,你说得我懂。我娘说过,任何时候动手都是下下策!”
陈凤喜笑道:“哦,是吗?那上上策是什么!”
三生一双粗眉轻轻皱了起来:“我娘没说。娘,上上策是什么?”
三生娘走过来说道:“行了,你叔累了,快下来吧!”
听到累了这两个字,陈凤喜不由就笑了起来,他那一脸坏笑的样子,让三生娘不由就感到了一阵热意涌遍全身。
“娘,你脸咋红了?”三生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快下来跟娘回家,你叔他们还有正事儿呢!”三生娘抱起三生就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洪盘山面带自嘲地说道:“完了完了,我洪家的种以后怕是要姓陈了!”
陈凤喜白了洪盘山一眼:“说啥呢,他永远姓洪!”
“山爷,好福气啊!”
“山爷,真是好命啊!”
“山爷,我早就说三生这孩子命好,能找着陈村长这样的后爹,那可真是天大的造化啊!”
这盘山村的人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了味道之后第一时间就向洪盘山道起了喜。
“陈村长,可以啊,这村长当了没几天,就把我们村里最俊的女人给弄走了!怎么着,见识过三生娘的本事了?”王大卦阴阳怪气地话语令陈凤喜很不悦。
看到陈凤喜面带不悦,王大卦紧忙说道:“别瞎想,我看人的本事比你强!在女人这事儿上,我不比你差!”
“那你还打光棍!”陈凤喜一脸鄙夷地说道。
“正是因为找过太多好女人了,才没有办法接受那些平淡的女人。不过这话说回来,凤喜,就你这小身子骨,可得好好补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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