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利用他们去杀这些汉奸?”
“什么叫利用!咱们这是训练!反正这是我的看法,大不了出了事儿之后咱们就跟他们明刀明枪的干!我就不信了,就凭那些天天捧着个虚名的名门,还真能干得过我们天龙八部。更何况现在血池的人还站在你这边,你怕什么?两个入选十大佣兵团的队伍做你坚强的后盾,你还怕个毛?”
“话是这么说,可总得考虑一下后果。好了,这事儿先这样吧。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儿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儿?”
“你能不能把炼狱换个地方。”
“咋?你不会是想让我们搬到巫门那里去吧?”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炼狱本身就是一个封闭式的训练场所。这来训练的人除了一个部队的人之外大家彼此都不认识,训练几个外人不成问题。”
“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傻了呢?炼狱是封闭式管理,可是再封闭,还能瞒过上头啊?这来训练的人都是哪个部队的人都有明确记录!”
“所以我才让你搬到巫门那里去!”
“与其搬到那里,还不如搬到昆仑去呢,你在那边的基地不也正在建设着吗?到时候建设好了,直接连巫门也搬过去就是了。”
“呃……”
“你不会是忘了这事儿了吧?”
“我还真忘了。那什么,那边现在是谁在负责?”
“我也不知道,反正正在搞着。你现在就别去问了,这一阵挺乱套的,哪块云彩有雨还不知道呢,咱们还是老实点好。”
“什么意思?”
“不知道开会呐啊!”
“哦……”
陈凤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已经身为一个国家干部的他,对于这些基本事情的了解却还不如八苦,说起来,着实有些丢人。
离开村子的巫月,直接坐上了开往神农架的直升飞机。
当飞机降落在神农监狱的时候,出来迎接巫月的农绝在看到她的一眼,脸上就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怎么,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巫月似笑非笑地说道。
农绝悻悻地说道:“不是不想看到你,而是不敢看到你,一看到你,准没有什么好事儿。”
巫月不置可否地说道:“恐怕这次你真说对了,我这次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农绝没好气地说道:“你快歇了吧,我们这哪是三宝殿,都快成你们家的后园了。哪会你不是想来就来?行了,不跟你扯了,快进去吧,白素英等你半天了。”
巫月微微一笑,慢步走进了狱中。
巫月走进白素英的牢房时,白素英正在那里将刚刚烫好的酒倒进杯中,闻到那熟悉的酒香,巫月情不禁地感叹道:“味道还是老味道,不过已经这喝酒的老人只剩下咱们俩了。”
白素英不动声色地说道:“这酒我已经存了好久了,俗话说君子不独饮,我虽然不是君子,可是我也知道这好东西得拿来给老朋友分享。“”
“农绝没惦记这酒?”
“能不惦记吗?每个月都会来磨上几回,一会儿给他留点,也让他尝尝。”
“嗯。”
白素英和巫月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两个人喝得并不是酒,而是苦涩的回忆,她们似乎都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坐在自己的身旁,陪着她们喝酒。
待两人的脸都泛起红晕的时候,白素英这才停止倒酒,意味深长地说道:“差不多了,再喝就该醉了。”
“要是能喝醉就好了,最起码能忘掉一切。”
“忘掉一切?哪那么好忘,醉一次只会让痛苦更加深一次而已。凤喜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嗯,正常。这孩子的扛压能力比咱们想象的大,我想他应该能从这里面走出来。”
不像久未见面的老友那样聊起了没完,完全就像是天天见面的熟人那样轻描淡写的随便聊了几句。
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存的时间太长的原因,还是她们两个想借着这酒找到当年感觉,两个人最终都是躺到床上小睡起来。
像往常一样,白素英在梦里梦到了轩辕夜,轩辕夜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假正经,不过他吸引她的,正是这份假正经。
就在白素英被这甜蜜的回忆包围着的时候,陈南生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南生……”
白素英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右手,摸着那张永远都挂着微笑的英俊脸庞,眼泪不由自主就涌出了眼眶。
“怎么,做梦了?”
巫月的声音将白素英惊醒,看到自己正摸着巫月的脸出神时,白素英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白素英满面自责地说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南生。”
巫月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南生大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如果是的话,当初也不会当这个便宜老爸。”
白素英没有说话,思绪不由自主就回到了二十六年前。
白素英,当时算是京城一枝花,深得各门各家的公子倾慕。
不过,白素英喜欢的,却是那个偷看她洗澡的轩辕夜。
轩辕夜的猥琐程度与他的霸气程度完全呈正比,很多时候白素英都怀疑这轩辕夜是不是精神分裂,不然的话,一个人怎么会将两种性格诠释的那么完美。
轩辕夜和白素英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不过白素英却是已经将轩辕夜当成了心上人。
所以在得知六宗准备屠夜后,白素英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乌月,告诉她了六宗的计划。
乌月及时赶到了雪山,将这一切告诉给了轩辕夜和巫月。
当时的巫月正怀胎九月,如果跟着轩辕夜逃命的话,那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成问题。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轩辕夜让巫月独自离开,而乌月则是代替她留在了雪山。
情绪的激动导致了巫月的难产,在雪山上生下了孩子,独自一人差点死在雪山里的巫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孩子活下去。
所以,她想方设法给白素英留下了记号。
看到记号的白素英,让陈南生在六宗离开之后到雪山上把娘俩救了下来,并且在山下生活了数月。
巫门已经被屠,巫月已经无处可去,这孩子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呆在她身边。
而这孩子也越来越大,如果再继续这么呆着,难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所以,巫月、白素英、陈南生三人就想了一个计策,陈南生和白素英结婚,然后说这孩子是他们俩人的。
为了保住孩子,陈南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并且为了这件事儿,还离开了自己原本准备娶进门的女人。
“巫月。”
“嗯?”
“我不想让凤喜改姓。”
“我知道。”
“那咱们就开始吧。”
“嗯。”
得到自己想要的话之后,巫月这才起身走出了病房。
当巫月乘着飞机离开的时候,神农监狱长办公室里的农家人的眉头皆是无一例外地皱了起来。
农绝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样子,这两女人是想把天捅个窟窿了。”
没有人去接他的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女人想要的,不仅仅是把天捅个窟窿那么简单,而是要彻底把天翻过来!
河北,石家庄。
石家庄是全国环境最差的省会,其空气污染程度达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如果有的选择的话,轩辕虎根本不愿意在这种地方生活。
但是他没有得选择,他得听嫂子的,在这让他厌恶了二十六年的城市里生活。
像往常一样,天黑之后就收摊回家的轩辕虎,在家门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走到近前时,他不由自主就兴奋地跑上前去,都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表现的像个孩子似的叫道:“嫂子!”
巫月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怎么,连这吃饭的家伙都不要了?”
轩辕虎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修车工具,悻悻地说道:“嫂子,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单纯就是来看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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