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被栽赃了(1 / 1)

萧明珠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翻坐起来,冷着脸追问:“信中可说,人怎么样了?”

人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人没事,一切才有缓和的余地。

要是朱征凡真有个三长两短,哪怕阳平公主和伯府知道自家只是被人陷害的,同样也会迁怒于国公府的。

商嬷嬷见她能把握住事情的最重要点,也安心了不少,道:“正巧昨儿水让道长回观里,收到庄头的求助,他是亲自去的庄子。他说那两人身上有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被灌了大量的蒙汗药,没有三五日醒不过来。”

她又补充道:“水让道长已经将两人接回了清风观,让庄头对人道,说他们是来救医的病人,途中出了些小意外,才会误闯进庄子的。姑娘,每日去清风观里救医的人不少,应该能暂时敷衍得过去。”

终究,庄子和清风观,离朱世子他们失踪的地方隔了整个京都城!

萧明珠摇头:“嬷嬷,你认为,将他们丢到庄子的人,会给我们敷衍的机会吗?”

幕后黑手将人丢到庄子,必定就是冲着她或者国公府来的,怎么会不在栽赃后的第一时间通知伯府?只怕现在伯府的人已经追到梅庄了,或者说,就等着天亮去抓个正着了。

商嬷嬷顿了顿,安抚道:“姑娘,人已经去了清风观,不管那人再给什么风声,只要人不在我们梅庄里搜出来,谁也没想将这脏水泼在我们的头上。再说,就算阳平公主亲临,也不敢在清风观里如何。”

萧明珠知道商嬷嬷说的每句都在理,也想得极周道了,不过,她总觉着事情不会如商嬷嬷想得这般简单。

“万一,朱世子在被灌药之前,听到了某些言语呢?”

最近038拿出了两个关于白莲宫斗的任务记录给她看,瞧见那五花八门的陷害手段,她真是没有想到,为了权势人心会坏到这种地步,刺骨的寒意直接由脚底心蔓延到了心窝。

听她这么一说,商嬷嬷的脸色也大变。

要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冒充了姑娘的人对朱世子下手,朱世子醒后指证姑娘,只怕姑娘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她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半晌之后才道:“姑娘,让人去通知王爷?”

萧明珠摇头:“不,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先不要通知他了。你先回去准备,天一亮,我们就照原计划去清风观。”

事情还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方,她先看看状况才说。阿钧不能多思,她不想什么事都让他去费神。

“姑娘,”商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萧明珠坚定的眼神,才小心翼翼地问:“现在这种状况,您还亲自去清风观,妥当吗?”

“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萧明珠把垂头眼前的头发撩开,露出个让人安心的微笑:“你认为现在我不去,就能洗脱嫌疑了?几乎整个京都都知道,我与清风观是一家。再说,为了阿钧的事儿,我隔三差五过去一趟,不本就是正常的事吗?不去,才反而引人猜疑。”

商嬷嬷想了想,也觉得在理:“那现在还早,姑娘先眯会儿。”

萧明珠又重新躺下了,不过,她却没能睡着,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038倒是有心想提醒她什么,瞧着008异常的安静,它犹豫了半晌,硬生生也忍住没有说一个字。

寅时三刻,萧明珠起身,跟往常一样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叫上萧木石一块儿出门。

她的马车到城门口时,城门刚刚打开。

一直小心观察外头动静的商嬷嬷迅速的放下了窗帘,转身冲萧明珠使了个眼色,才低声道:“姑娘,后头有人跟着。”

“没人跟着才怪。”萧明珠已经从008的提醒中得知,阳平公主坐在一辆外表极为普通的马车里,就跟着自己这一行人的后头。果然那黑手在陷害自己的同时,就给伯府去了信。

她想了想:“嬷嬷,我们先不去庄子。”

商嬷嬷见她胸有成竹,什么也没问,大大方方地敲着车门,将的意思转达给了驾车的玄二:“姑娘说直接去观里。”

阳平公主那边也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阳平公主阴沉着脸,冷笑了两声:“跟着。”

收到消息的同时,她就派出了人手,眼下清风观和梅庄外头都是她的眼线,只是还没找到凡哥儿的下落。她到要看看,萧明珠到底在凡哥儿的事件中,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萧明珠与以往一样,没在清风观的山脚前下马车,而是与以往一样,乘坐着马车绕开了前头的石阶,径直进入了旁边的小道。阳平公主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么一手,措不及防,又不好当众爆露身份,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旁边嬷嬷安抚:“公主,别急,会有人盯着的。”

是吗?阳平公主隐隐觉着,没这么简单。

萧明珠在后山门角下了马车,早早得了消息的水让道长已经在这里等候她了,“萧姑娘,小师叔。”

他信里不是说,让他们暂时不要来吗?

萧明珠摆摆手,没说话。

水让道长也很谨慎,让商嬷嬷玄二他们跟着自己的弟子去前院休息,自己则领着萧明珠和萧木石往后殿走。

伯府的侍卫之前还跟着,跟进一个小院后,就发现失去了他们三人的踪迹。他将小院找了一遍,一无所获后,才知道自己早已被发现了,马上离开小院回去报信。回头他才发现,来时的路根本就找不到了。

甩掉了跟踪者,萧明珠才问:“人怎么样了?”

“还没醒。”水让道长压低了声音道:“您怎么来了。”

“我得去看看人。”见水让道长一脸的为难,她道:“回头我再与你细说。”

“现在?”水让道长有些忐忑不安。

说真,接下这个祸事,他也没有底的。

朱世子可是阳平公主唯一的儿子,真要有个好歹,清风观也难以背下整个罪名。

萧木石不满地踹了水让道长一脚:“姐姐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办好了。”

水让道长也记起自家师傅常说的,不要违背萧姑娘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劝阻的心思,老实的在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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