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厌恶的皱了眉,低声道:“这种人也配为男……”
【BOSS!】008忙尖叫了起来,萧明珠吓了一大跳,把“主”字咽了回去。
她这小异样没被韩允钧他们发现,萧怀恩还接着她的话骂道:“确实是没有血性,不配为男人!”
韩允钧也冷哼了几声:“他这股子狠劲用到南越,何愁心愿不成。”
他知道民间有百姓为了不服兵役上战场,拿石头硬生生砸断自己腿的事,也能理解那些人的所做所为。韩允景要是只想做个安乐郡王,来日的安乐亲王,所以逃避去南越,那他也是可以谅解的。
但韩允景却是一心想要做帝王的!
可自古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贪生怕死喜好享乐乃是亡国君之相。
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让那韩允景如愿以偿!
见他们都没有起疑,萧明珠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好险!】
【以后小心些。】008叮嘱;【虽说大局势可能已经改变了,但也算是部分的天机,他们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嗯嗯。】萧明珠虚心接受建议,一想到当初自己从008那里听到这些所谓的天机,被天道强行清洗记忆时所遭受的痛苦,也是一阵的后怕。
气愤之余,韩允钧突然想到了一些疑惑,忙追问:“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岳父大人是何时知晓的,可有抓到下毒者,或者查到什么关于毒的线索没有?”
那韩允景在这个时候拿自己的身体健康为赌注,来玩中毒这一招,想不让旁人将他中毒与逃避就藩之事联系在一起,就必须要安排妥当,推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凶手才行。
萧怀恩轻哼了一声道:“就在你们回府前的半个时辰,当时恭郡王府的人惊慌失措、满城找大夫,几乎是闹得人尽皆知了。至于毒的线索……”他挑了挑眉,道:“你猜。”
看着自家老岳父一脸的幸灾乐祸,韩允钧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急切的追问:“指向宫里?”
萧怀恩关子没卖住,有些懊恼:“嗯,据说他是食用了宫里赐赏的血参,就口吐血不止了。”
“什么!”虽然猜中了,韩允钧却觉着这事真的蹊跷了起来。
把下毒的线索引向宫里,可是弊大于利。
虽然父皇会因为他中毒之故,暂且让他推迟就藩的日期。但这件事要是查不出个水落石出,但难免给人一种猜测,觉着极有可能是父皇要毒杀他这个亲子,这不是往死里得罪父皇吗?
而且韩允景要针对的人是谁呢?他有些看不明白了。父皇的后宫里妃子原本就少,皇后和贵妃逝世后,位置都空着。四妃中卢妃被关、吕妃被贬到了浣衣局、宫务现由珍妃和玉妃协商着处理,至于其它的低位嫔妃们根本就接触不到这类往外送的赏赐物。
珍妃素来行事细致,玉妃一向谨慎小心,怎么可能经了她们之手送出宫的血参会有毒呢?难道,这毒巧妙得连她们身边的人也发现不了?
再说,二妹妹的夫家应该是被拉拢的对象才是;那玉妃虽然膝下养着六弟,但六弟还念着吕妃,与玉妃是不亲的,玉妃也不可能为六弟谋划。
弄死韩允景,对她们并没有半点好处!
同理,韩允景栽赃她们,除了得到两家生死大敌外,也没其它的好处。
他屈指轻敲着桌面,慢慢的咀嚼着这寥寥无几的信息,道:“虽然说毒是下在宫中出来的血参上,但血参进了他府里已经两月有余,他王府里的人要是想往上头下毒,也是让人无法防备住的。所以这最后的结果不论是宫中人还是他府上的人,想必外人都不会觉得不合常理。”
“先把水搅混,随后进可攻,退可守?”萧怀恩磨蹭着下巴,不停的点头:“我还真好奇了,这一出是出自谁的手笔。”
“这手段确实是有些厉害。”
韩允钧点头,隐隐觉着这手段却阴柔了些。
【BOSS,宫里来人了,是程公公!】008见程公公一路风风火火地往里闯,忙先给萧明珠示个警。
这时,外头传来了小冬子高声:“小的给您见礼。”
随后,门外传来程公公的急切声音:“王爷在哪里?”
韩允钧和萧怀恩交换了个眼色,两人飞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萧明珠则又回到了一直在写字的萧木石身边的位置上。
“王爷,程公公求见。”
“请他进来。”韩允钧扬声。
外头的小冬子打起门帘,程公公快步进来,脸上的神色倒是没那么着急了,眼睛还是透着焦虑。进来后,他看到萧怀恩在座到也不惊讶,匆匆行礼后,快步到韩允钧的身边,附在他的耳畔低语了两句。
“什么!”韩允钧的脸色大变,原本不多的血色尽数消失,白得有些吓人。他修长白晳的手指也紧握了起来,上头的青筋迸现,可见他有多惊讶和气愤。
【BOSS,程公公说,韩允景中的毒是透骨。】报马仔008马上将第一手资料告诉萧明珠。
透骨?
萧明珠也怔住了,这个毒名,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等,阿钧身上中的毒,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她记得木玄真人提过,没有人知道透骨是何人所制的剧毒,也不知道从何流传出来的。透骨这个名字还是老道士取的,只是因为这个毒一但进入人体,就地渗入到人的每一根骨头里,慢慢腐蚀人的身体,就如冰天雪地里,那风雪中夹杂着的冰雨一般,透彻骨髓。虽说这毒不能让人马上死,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痛苦,让人受尽折腾而亡。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如何解除,只能慢慢如抽丝一般,减弱它的毒性。但即使如此,中毒人还是拖不得太久。
韩允钧之所以能拖这么多年,一是当初的毒是下在他奶娘身上的,过到他身体里的毒素就不多了;二是先帝和皇上为了救他,不惜一切代价,几乎各种灵丹妙药都使了一番。
以至她刚碰上他的时候,他还是风吹就倒,遇点揪心事就吐血,一年三百六十天就有三百天关在屋子里养病的病西施模样。
要不是那两颗由她孕养的保命丸,以及她的血为药引,他只怕早就撑不住,去见阎王了。
不过,当初的下毒者一直没有查到。
这事隔二十年,又见透骨?
她可以想象,宫里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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