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甭提,此时那女人的眼神毒蛇一般盯着她们俩,心里直发毛。
“她、她不敢进来的,我们不怕……”梅朵极力安慰格桑,同时也是安慰她自己。
得罪那些邪教的人她们反而不怕,因为不熟,感觉上只要脱险回家躲着就安全了。这个女人却对她们了如指掌,尤其是格桑,因为年轻常被她点名无偿侍候人。
去了得受尽折磨,不去小命难保,总之得罪她跟得罪死神没两样。
就算今天她们能逃过一劫,法.会过后她俩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除非那个女人今天就死在这儿。
那怎么可能呢?她俩没胆子杀人。
此时此刻,她们的心既恐惧又绝望。为什么坏人做事总能得逞?让人气愤的是眼前这个信徒,她能光明正大地拥抱信仰,为何帮助恶人向无辜之人举起手中的屠刀?
梅朵和格桑在女人的目光下步步退却,仿佛两只见了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老鼠。
“杀了她们,她们是害人虫,快杀了她们!”那女人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出对自己的害怕,得意地扬扬嘴角,向黄蝶喊道。
黄蝶哪有这种胆子,她以为两个成年女人是被自己的刀子吓成这样,已经松了一口气,杀人是万万不肯的。
没用的东西!
那女人恨不得一刀先把她宰了,可惜她们全在安全范围内,听说异教徒进去会被洗脑。她掠一眼那只仿佛冲着自己虎视眈眈的石头怪鸟,心头莫名一冷。
“去救孩子!”她只好退而求其次。
三个孩子本是一等祭品,一时疏忽被逃了出来,如果今天连一只都抓不回去,她和她男人将死得很惨。
黄蝶一愣,救孩子?对,差点把这个忘了。
“好,你等着!”她一定把孩子安全带出来了,临走的时候又拿刀指指两个女人,“警告你们别乱来……”她只想救人,不想杀人,哪怕对方是坏人。
“废什么话!快去!”那女人气得眼皮直跳。
黄蝶被她的气愤吓得慌忙追向小孩。
她要追孩子,格桑下意识去追,却在此时,身后听得噗的一声。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眼前人影一闪,梅朵已经跑到法柱跟前扯着那张吊下来的长布挡外边喷来的东西。
一阵浓郁的腥味传入鼻尖。
是血,他们居然真的喷血!
幸亏离得远,这里地形险要他们搬不来大型喷枪,只能拿一些顶多喷出一二十米左右的来,喷到长布前只剩下一些水花,不,血花了。
挡在法柱跟前的梅朵被喷了一身一脸,又腥又臭。
“你去救孩子,这儿有我一个就行。”梅朵抹去脸上的血花道。
不等格桑反应过来,身后响起一把来自地狱的声音:“呵呵……格桑,梅朵,你们想死吗?敢跟我作对?”
两个女人全身僵直,格桑甚至不敢回头看。
她进来了!她居然进来了!
“白、白玛,在护法神跟前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梅朵毕竟年长,压下内心的恐惧试图与对方讲道理。
“哦,是吗?”白玛微笑地逐渐向格桑靠近,眼角瞅一眼柱子上的怪鸟。
呀,还是盯着她,头也开始有点晕,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梅朵一直在注意她的动作,见状不由得扬声,“你想干什么?格桑!”最后两字叫得特别响亮。
格桑被她的嗓门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犹如恶魔般邪恶的女人就在身后,吓得一声尖叫跑开几步,当她再回头时却大惊失色。
原来,那些血花是为了分开两人距离才喷的,也有试探护法神反应的意思。
大部队还没到位,要等人多时才敢来真的。
而且,那个白玛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年轻力壮的格桑,而是身体虚弱的梅朵。
趁格桑跑开,她改变方向疾步上前连扇梅朵几巴掌,然后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外拖。
她原本就壮实,在组织里经常吃一些健人体魄的灵药,力气变得比以前更大,梅朵哪里是她的对手?眼看着即将拖出三十米外。
格桑忙跑去帮忙,白玛见状显得更加兴奋,下手的力气更大了些。
护法神不能对普通人动手,为安全起见,她人在里边也不敢动刀子,怕见血惹护法神狂性大发将她就地解决。
聪明的做法是……把人拖出来解决。
坐在高阁里的秋宝目光冷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耳边听着两个女人的惨叫声。
外边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批敌人,他们正悄悄埋伏着伺机而动。
梅朵被拖出去当胸插了一刀,格桑情急之下追出三十米外同样遭到伏击,两个女人临死前被人强迫面对着那尊女神像。
“看到没有,你们的护法神没用!教不正,神不灵,你们不过是死有余辜的可怜虫……”
远远地,女神像被她们杵起来的布挡着,两人只能看到那只怪鸟。
偏偏在这时候,神像后边的山道隐约传出孩子哭闹的声音。
孩子逮到了!那个白玛跟那群人欣喜若狂。
“救孩子……求你,救孩子……”到了这时候,两个女人的眼里充满了绝望,死死盯着那只怪鸟用力吐出最后一句话来。
她们不甘心!人全死了,孩子依然没脱离危险……
为了避免吓退黄蝶,那些人不再折磨梅朵与格桑,出手拧断她们的脖子扔下山坑,然后白玛继续趴在地上,那些人继续埋伏。
“好孩子,你别哭,就快见到妈妈了。乖,别哭啊!瞧,你把人家小妹妹都吓哭了。”
黄蝶一手拽着小姑娘,一手抱着婴孩往这边走。
小姑娘一边哭闹着打她,一边用力想将她往回拽,“放下我妹妹,放下我妹妹……”
可惜,她太小了,虽然黄蝶抱不动她,把她拖出来还是可以的,虽然把她累得全身是汗。
而且黄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一路地安慰她。
“孩子,快,把孩子带出来!”白玛的眼神充满狂热,隐约透出一丝嗜血的兴奋。
重返刚才起争执的地方,除了她那把兴奋得有些不正常的声音外,再没其他声音。
黄蝶四下望望,刚才与她争执的两个女人呢?哪儿去了?现场只有那具早已死透透的尸首歪倒地上。
陡然之间,心里涌起一股悲凉的情绪来。
小孩子最敏感,她睁着一双泪眼求助般全场看了一遍,没发现那两名大人在,顿时失去依靠般放声痛哭起来,凭着本能双爪紧紧抱住黄蝶的大腿死不松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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