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夹娃娃么？”
“嗯，夹几个吧，你要么？给你夹只猪。”
“不要，”付一杰趴到桌上，“能夹几个啊？”
“谁知道，服务员不来捣乱就能多点儿，上回刚夹了四个，一个小子就过来把娃娃都重摆了一次，”付坤挫挫牙，“给我恨。”
晚上付坤回来时候十点多了，因为出门是趁着老爸老妈卧室里数存折玩时候溜出去，所以回来时候他被老妈关门外不许进屋。
“一星期俩晚上出去玩就差不多了，没人管你，这星期出去都四回了，你巡夜呢！有工资发没有啊？”老妈站窗户边。
付坤站走廊里嘿嘿乐：“下星期都不出去了。”
“外边儿有蚊子吗？”老妈敲了敲纱窗。
“有，”付坤赶紧抬起胳膊，“看，都咬三个包了。”
“一共就这三个？”
“腿上还有，”付坤低头数了半天，“一个六个，咬死我了。”
“凑够二十个再进屋吧。”老妈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了，和老爸一块儿喝茶看电视。
“妈！”付坤急了，“这都秋天了，蚊子统共就这么几只，都已经吃饱了，上哪儿凑得出二十个啊！”
“今天凑不出就凑到明天啊，明天凑不出就后天啊……”
“得。”付坤一咬牙，扭头走了。
“我哥离家出走了？”付一杰从小屋里探出脑袋。
“他敢，离了这个家，他上哪儿再找个这么舒服家去，慈祥妈妈，威严爸爸，小白兔一样弟弟，”老妈喝了口茶，“是不是，老付。”
“是，估计也就是院里蹲着。”老爸点点头。
付一杰转圈儿把家里所有窗户都看了一遍，都没看到楼下有付坤影子，哪儿去了？
半小时以后，付坤很愉地跑回来敲了敲门，外头喊：“二十个，够了！”
“哟我儿子真厉害，”老妈笑眯眯地跑过去开了门，“上哪儿凑？”
“厕所。”
“哎哟真讨厌，洗澡去！”老妈捏着鼻子喊。
付坤一边乐一边进了小屋拿衣服，把手里一个小袋子扔到了付一杰桌上：“送你，没夹着猪，夹了头小驴。”
付一杰看了看，里面用食品袋装着俩鸡翅，还有一只小灰驴，就比一个拳头大一点：“你拎着鸡翅进厕所呆了半小时？”
“就挂咱窗户下边儿，你当你哥傻么？”
“夹了几个？”付一杰把鸡翅拿出来啃着。
“七个，被赶出来了，我让孙玮拿去卖了，”付坤脱掉了身上衣服，光着膀子，“我去洗澡，你去么？”
付一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不了，我晚点儿洗。”
付坤甩着毛巾出去了，付一杰莫名其妙地觉得松了口气，抱着书躺到床上，盯着床柱子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老觉得看到付坤时候会有一种奇怪感觉，但又说不上来这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觉得老想靠着付坤，或者是搂着，再要不就想摸摸他，看到付坤光着身体时，他会突然有些喘不上气，身上像有风吹过一样麻酥酥。
偶尔心里还会奇怪地紧一紧。
这究竟是为什么，他还没想明白，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想。
再或者说……
付一杰有些烦躁地把手里《山海经》举了起来，盯着看。
书页空白地方，有夏飞写上去一行字，他书里经常能看到这样字，不是什么感言，也不是读书笔记，句子往往跟书内容完全没有关系。
出着太阳就下雨了。
付一杰不知道夏飞这行字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情况下写上去，他盯着这行字看，一直到付坤脑袋上顶着毛巾洗完澡回来了，他才放下了书。
手都举酸了。
“你看书这姿势也不怕砸脸。”付坤准备往上铺爬。
“你上床这姿势也不怕出溜下来。”付一杰看着他。
付坤受伤右膝盖打弯儿会扯着疼，所以他现只能拽着上铺用一条左腿往上蹦，他挂楼梯上乐了：“谁让你也不长个儿，要不就能把我抱上去了。”
“你睡下边儿呗。”付一杰下了床，两下爬到了上铺。
付坤伸手他腰上捏了一下：“学会心疼你哥了啊。”
付一杰很地团了团身体，忍着笑：“我一直都心疼你。”
付坤下铺躺下了，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哎，搬了家，就不用这么爬上爬下了。”
“你不写作业了？”付一杰从上铺够出脑袋盯着他。
“啊……”付坤闭上眼睛，“困……啊……”
付一杰把拿手里小灰驴砸到付坤脸上，付坤眼皮都没动一下，又哼哼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真睡着了？
付一杰探出身体，倒挂上铺：“哥。”
付坤没反应。
“付坤，”他又小声叫了一声，“小坤坤？……蠢货？”
就这称呼，如果是付坤装睡，这会儿肯定得睁开眼睛骂他了，结果付坤依然就那么躺着一动不
付一杰不知道夏飞这行字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情况下写上去，他盯着这行字看，一直到付坤脑袋上顶着毛巾洗完澡回来了，他才放下了书。
手都举酸了。
“你看书这姿势也不怕砸脸。”付坤准备往上铺爬。
“你上床这姿势也不怕出溜下来。”付一杰看着他。
付坤受伤右膝盖打弯儿会扯着疼，所以他现只能拽着上铺用一条左腿往上蹦，他挂楼梯上乐了：“谁让你也不长个儿，要不就能把我抱上去了。”
“你睡下边儿呗。”付一杰下了床，两下爬到了上铺。
付坤伸手他腰上捏了一下：“学会心疼你哥了啊。”
付一杰很地团了团身体，忍着笑：“我一直都心疼你。”
付坤下铺躺下了，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哎，搬了家，就不用这么爬上爬下了。”
“你不写作业了？”付一杰从上铺够出脑袋盯着他。
“啊……”付坤闭上眼睛，“困……啊……”
付一杰把拿手里小灰驴砸到付坤脸上，付坤眼皮都没动一下，又哼哼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真睡着了？
付一杰探出身体，倒挂上铺：“哥。”
付坤没反应。
“你不挠我痒痒了啊？”
付坤没动。
“付坤，”他又小声叫了一声，“小坤坤？……蠢货？”
就这称呼，如果是付坤装睡，这会儿肯定得睁开眼睛骂他了，结果付坤依然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真睡着了。
付一杰也没动，就那么倒挂着静表地看着付坤。
付坤偶尔睡觉不踏实时候会翻来翻去，但大部分时间里，他睡觉很老实，基本一个姿势躺下去，醒时候都不带换。
这是个优点，非常合适搓小摸人。
付一杰盯着付坤缓缓起伏胸口，付坤今天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摔累了……
就这么瞪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付一杰突然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痒，刚动了一下想用手摸摸，一滴水从鼻子里滴了下去。
付一杰一阵恶心，怎么鼻涕都出来了，真丢人，还好没滴到付坤脸上。
他用手揉了揉鼻子，准备下床去拿点纸擦擦，但一低头就看到了手上血迹。
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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