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芳摇头道:“大厦将倾,可能毁于一砖一瓦。将一些项目以合适的价格转手出去吧,手里握有足够的现金流,才能抵御风险。”
陶南芳虽然病了,但她的嗅觉依然灵敏。
只觉得有一双手在暗中操控一切。
绝对不是陶新晨那么简单,陶新晨只是棋盘上的棋子,对方潜伏得很深,暂时还没露出獠牙。
难道是方镇南?
陶南芳深吸一口气,与他的恩怨,没想到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她知道方镇南回来找自己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病重,是怕自己死了之后,没有办法报仇吧?
男人那幼稚的虚荣心还真是可笑,为什么不放下呢?
等宋恒德离开之后,谭震被陶南芳喊入办公室。
对待宋恒德和谭震打出的牌不一样,前者是功臣,要打感情牌,后者是新臣,要许以重利。
“老谭,我决定组建集团内阁,你的级别再升一级,工资上调一档,职位为首席执行官,和宋总共同管理内阁。内阁的位置共有九人,我给你三个名额,你挑选合适的人选担任职务。”陶南芳沉声道。
三个名额,包含自己就是四票,而宋恒德那边不出意外也是四票,至于那单独出来的一票,应该是代表陶南芳的立场。
将自己的权力削弱、分散至九分之一,足以看出陶南芳的魄力。
谭震眼中露出感激之色,“董事长,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
陶南芳将话题回归现实,“近期
外界有很多不实言论,我们要保持沉默低调的方式来应对,但也不能任由歪风邪气影响到集团的士气。”
谭震眼睛一亮,出谋划策道:“我已经让法务部门介入,对那些造谣生事之徒,以法律手段进行处理。”
陶南芳暗忖谭震在这方面处理问题还是极有经验,“财务的问题,你也要重点关注,近期要保持财务收缩,超过一千万以上的大额资金可以不通过我,但必须要经过内阁审议。”
谭震从陶南芳的语气中听出了问题的严峻和态度的坚决。
“我明白了!”
与谭震交代完毕,当他走出办公室的瞬间,陶南芳想要起身,竟然一阵眩晕,跌坐在沙发里。
这是化疗与服药的副作用。
她平复了足有半个小时,才逐步恢复元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们见一面吧!”
常岭安排好车辆在楼下等待,陶南芳上车的瞬间,一向沉默的常岭,轻声道:“您没事吧?”
他对陶南芳很熟悉,从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看出她的状态如何。
陶南芳道:“只是有点疲惫,并无大碍。”
车辆驶入琼金老城区曼贺路,一条翻新过的古街,里面的商铺都是老住户,在一家老茶楼的门口停下,陶南芳下车,望着青砖绿瓦,回忆翩然。
来到牡丹包厢,方镇南坐在其内,身穿短袖唐装,手上戴着名贵的手表、手串,看上去却没有暴发户的气质,一股威严隐藏在眉宇之间。
“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见面。”方镇南唏嘘道。
“我是特地来跟你做个总结的。”陶南芳道,“当年的事情,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但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我们没有必要继续纠结过往。”
方镇南失声笑道,“得知茹雪的身世,我心里释然不少。原来你当初没有骗我。我也确定,你当初对我动了心。但你不要觉得我因此会罢手,淮香集团是我的目标,你应该知道这是我多年来奋斗的根本原因!”
“我爸已经去世多年,你跟个死人较劲,值得吗?”陶南芳苦笑道。
“你搞错了!我的目标不是为了复仇,而是希望让你彻底放下淮香集团,如果没有淮香集团这个心结,你就可以安心去养病了。”方镇南眼中露出坚定之色。
“随便你怎么做吧!但我要提醒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茹雪、茹霜、乔智还有老史,他们是我的家人,如果你感动他们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陶南芳眼神突然变得冰冷。
方镇南错愕地笑了笑,“你的变化还真大啊,看来我错估了你。只要你现在放下一切,与史家城离婚,与我离开华夏,听从我的安排去治病,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你是个疯子!”陶南芳面无表情,站起身,拿起挎包,离开包厢。
方镇南端着茶杯,眼神混沌,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对陶南芳的心态。
想要彻底地毁掉她,又想要保护她,更多地是想征服她,以平复当年被拒绝、辜负的痛心、失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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