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慢的人，自然就是程羽了。

程羽这一开口，让那长老一愣。

同时，章珩也是有些好奇地看向程羽，他不解地问：“程公子，你难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羽起身，先是向章珩道了个歉。

“章宗主，在下无意冒犯。不过，这孩子的资质不错，我觉得拒绝有些可惜了。”程羽道。

“资质不错？程公子，恕老朽眼拙，并未看出来。而且，检测根骨的石柱检测的结果也出来了，并非是什么厉害的根骨。”章珩道。

“因为她的这个根骨，这石柱检测不了。”程羽说罢，也不进一步向章珩解释。

而是向场下走去，他来到小女孩的旁边，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

“我叫李长歌！”小女孩还有些稚气的声音回答道。

小女孩的年纪不过是六七岁的样子，但面对程羽这个陌生人，也是丝毫不怕生。

她双眸明亮如星，十分可爱。

她虽然小，但却早慧。

她也明白现在的情况，自己是被云剑宗认定为无法修炼的人。

而这个大哥哥，似乎认为自己有隐藏的根骨，能够修炼。

也就是说，她想要修炼，就得看这个大哥哥能不能帮到自己了。

“你是和谁一起来的？”程羽问。

“我三叔！”小女孩回答。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向前来，向程羽拱手行礼道：“这位公子，我就是长歌的三叔，李筠。”

程羽打量了一下这人，只是一个武者。

但是，看上去却是气度不凡，这气质，像是某个国家的落魄贵族。

“李筠先生，你愿意让长歌拜我为师吗？”程羽问。

“嗯？”李筠一愣，他没想到程羽居然是直接要收李长歌为弟子。

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程羽应该只是云剑宗的客人，并不是云剑宗的长老。

一个外人，在这里收云剑宗的弟子，这好吗？

在他为难之际，小长歌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她直接向程羽说道：“大哥哥，我愿意拜你为师。”

李长歌的想法就很简单了，云剑宗觉得自己不能修炼，这个大哥哥觉得自己可以修炼，那自己肯定是要选择拜这个大哥哥为师的。

这是，程羽则是看向那边的章珩，说道：“章宗主，这小女孩的资质绝佳，我不想她浪费这资质，我要收她为弟子，不知章宗主是否愿意成全？”

“这小姑娘的资质我们检测不出来，如果不是程公子在这里，她肯定是要被辞退的。既然公子能看出她的资质，并且愿意收她为徒，我云剑宗自然是愿意成全的。”章珩大气地说。

然而，就在此时。

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想要收她为徒，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本事能够教她呢？”

这不和谐的声音，是一个冷清的女声。

这冷清与程羽的师尊最初的那个冷清不一样。

这一份冷清，不像一个人。

她就仿佛没有一点人性的机器似的。

程羽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从云剑宗的左边山门深处来的。

来人一身黑袍，整个人宛如一朵黑莲。

她双眸之中，则是三片黑色莲花花瓣的图案。

她正是程羽之前感知到的那个恐怖的气息，半步帝境巅峰的人。

“你不是云剑宗的人吧！”程羽看向她，质问道。

“这云剑宗就是我看着建立的，你说我是不是云剑宗的人？”她反问一句。

而此时，章珩连忙向程羽介绍：“程公子，这是我们云剑宗的前辈，自然是我们云剑宗的人。”

章珩介绍之后，向女子恭敬地道：“前辈，这位是程羽公子，从大乾而来的。”

“从大乾而来的？”女子眉头微皱，向程羽问道：“你是从大乾何处来的？”

“大乾天武宗，哦，说另外一个名字，你兴许会知晓。天武宗改名之前，叫第一剑宗。”程羽道。

“什么？”听闻此言，章珩双目圆睁。

云剑宗的那些长老，一个个也都是目瞪口呆。

第一剑宗，那可是他们云剑宗从创建之初，便十分憧憬的宗门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辈子居然还有缘能够见到第一剑宗的弟子。

女子也是眼中露出一丝讶异，随后，向程羽说道：“你说你是第一剑宗的弟子，你能向我证明吗？”

“要证明，这还不简单吗？你我交手一下便知。”程羽微笑着说。

程羽也是决定了，试探一下她的底细。

程羽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这云剑宗的人。

云剑宗的人，出不了这样的高手。

而且，她刚才也说了，她看着云剑宗建立的。

也就是说，她的存在比云剑宗要早。

在这里，比云剑宗要早的，程羽能想到的，自然就是第一剑宗了。

如果她是第一剑宗的人，程羽就更有必要了解了。

想要了解一个人，除了询问对方之外，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打一架了。

看对方的招式，也能猜到对方的底细。

“交手吗？你一介晚辈，居然敢和我交手？你可知道，就算是那些顶尖宗门的高手，也不敢向我挑战。”女子说道。

“你所说的那些顶尖宗门的高手，是指帝境的高手吗？”程羽反问。

“没错！”女子颔首。

“既然他们不敢，那我就更要挑战了。晚辈程羽，请前辈赐教！”

程羽说完，手中召出墨羽剑来。

程羽的佩剑，只有墨羽剑是天武宗挑选的。

他不知道这墨羽剑曾经是不是第一剑宗的，但它是最有可能是的。

那云来剑，是《云来剑诀》创始人的佩剑，但是，程羽后来了解过，《云来剑诀》并不算第一剑宗的剑法。

而是第一剑宗的一位前辈换来的。

所以，程羽与这女人交手，也不打算使用《云来剑诀》。

在看到程羽手中墨羽剑的那一刻，女子瞬间双眸之中放光。

她喃喃道：“墨羽剑，你真是第一剑宗的弟子？很好，我倒要看看，去到大乾之后的第一剑宗，变成什么样了。”

她说完，手中灵气一点点凝聚出一把巨剑。

她飞至半空，手中剑上黑气缠绕着，那似乎是一种极阴的剑气，那巨剑之上，还能看到一朵朵黑色的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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