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四长老突然出这么一手,怕是要委屈卿儿了。
沈北安:“大长老,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大长老幽幽的长叹一声:“一切都是因果,就算是想到了,那又如何?”
沈北安和沈南平两人并不知道大长老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长期留在大长老身边的方九却明白自家师父的意思。
这罚,小师弟,是躲不开了。
只不过.......
大抵会斟酌处罚。
离开后,四长老就直接闹到刑罚殿。
话里话外,全然是对沈舒卿的处罚。
“停”
二长老无奈的摆了摆手:“四长老,事关六长老的事情,你有什么就直言,别老是牵扯到大长老那儿。”
虽他早就知道四长老对大长老看不顺眼,可这儿是刑罚殿,由不得他说处罚谁,就要处罚谁。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二字。
若不然,自己如何能管理偌大的刑罚殿?
“此事本就与大长老有关!”
四长老冷着脸道:“二长老,虽然你向来与大长老走得近,可眼下,是大长老门下的弟子犯了事,难道你就不该对沈舒卿进行处罚!?”
闻言,二长老颇为头疼。
在听闻下山的一行人归来,六长老身受重伤之际,二长老本想着要过去瞧瞧情况。
可临时有事,又耽搁了。
这不,要事一忙完,就想着要过去,结果才踏出刑罚殿的大门,就被四长老给拦下了。
“四长老,还请你先冷静下来,六长老受伤,我也很担忧,只不过,这无凭无据的就要责罚沈舒卿,怕是不妥。”
“证据?呵......”四长老神情微冷:“众多子弟在场,亲眼见到沈舒卿与魔教的魔主有来往,更甚者,还曾与那魔教的魔主同住一处。”
事关沈舒卿和方九两人的事情,早在离开灵仙城的时候,他就派人将两人的情况查明,才发现,沈舒卿曾有一段时日,是住在魔教之人准备的别院里。
何况,魔教魔主身边出现的小姑娘,竟又是沈舒卿亲口认下的妹妹。
甚至,还带回了灵仙门。
妄想着以一己之力护着那小姑娘。
简直就是可笑!
可笑至极!
不过,也好,他就不信,这个软肋,沈舒卿会不服软。
听着四长老的话,二长老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四长老,你说的可是实话?可有实在的证据?”
灵仙门的弟子,竟敢与魔教的人共处一室,那人更是凶名在外的大魔头!
这一点,如何能让他不重视起来?
四长老微微一躬身,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份文书,递到二长老的手中,冷笑道:“若你不信,待见过这文书,定然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毕竟,这封文书,他可没有半点作伪的地方。
全是暗线调查出来的消息,有凭有据。
二长老稍有迟疑的接过文书,神情凝重的翻开,略略的扫了几眼。
下一瞬。
猛地将手中的文书揉成一团。
他对着站在旁边的弟子吩咐道:“去,将所有在门内的长老召集过来。”
乍一听到,弟子微微愣住,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
二长老眸色沉沉的睨着他,喝道:“还不去?”
“如何?四长老,这下,你可相信了?”
四长老心下不禁有丝丝得意。
总算是能将大长老给踩在脚底下了。
二长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兀自转身,回到刑堂,等着众多长老到位。
见他不搭理自己,四长老也丝毫不恼。
很快,留在门内的众多长老纷纷而来。
“二长老,可有何事?”
率先开口的正是三长老,灵斐,全门派长老中年纪最小,弟子戏称冷面十三叔,修为仅次于大长老。
二长老并没有回他的话,反而招呼着他们先坐下:“各位先坐。”
三长老挑了挑眉,跟着其他长老,一同落座。
门内的八大长老,除了下山远游的七长老和昏迷中的六长老,全都到齐了。
按理说,向来召集众长老的事情,都是由大长老下达命令,可眼下,竟是二长老径自越过大长老来行事。
这点,实在让人费解。
先前,一进门,见到四长老端正的坐着,大长老便知晓,所为何事。
“不知各位,可知六长老受伤归来之事?”
二长老直言。
此话一出,众长老纷纷点头:“自然是知晓的,不知二长老有何事要说?”
事关六长老受伤,诸位长老都曾派出自己门下的弟子前去探望,还送了不少养气疗伤的药草。
二长老突然朝着大长老看了眼:“方才四长老来找我,说六长老是被门内弟子所害,还将证据呈上来,既然我身为刑罚的管事,自然就该将此事彻查清楚,免得让六长老的伤白受了。”
“门内弟子所害!?”
五长老猛地站起身,惊得他塞在嘴边的糕点都掉了下来。
五长老,弟子人称灵通小老头,掌管门内膳食,偏受弟子喜爱,却极其贪吃。
蓦地,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灵通心虚的移开视线,不动声色的将掉落在桌面上的糕点捡起来,微微偏头,重新塞进嘴里,瞪着眼睛,佯装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对此,众长老见怪不怪。
灵通扬了扬手,端着放在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你们继续,继续。”
二长老收回视线,举起手中的文书:“这就是四长老所说的证据。”
他忽而又看向大长老:“大长老,你可想知晓是什么?”
大长老淡淡的道:“若你想说,自然就会说。”
二长老点头:“大长老,依文书所言,你门下的弟子沈舒卿擅自与魔教之人勾结,谋害六长老身受重伤,可有此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说卿儿要谋害六长老,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大长老:“若二长老想知道,让卿儿来一趟就是了。”
说着,他对站在旁边的弟子吩咐:“让沈舒卿过来。”
“是。”
弟子垂首,离去。
大长老环顾了在座的所有人,视线定格在四长老的身上:“卿儿的为人,身为师父,自然就是一清二楚,若说卿儿谋害六长老,仅凭这文书,怕也是定不了罪,再说了,六长老是魔教魔主所伤,这又如何能将罪名推到卿儿的身上?”
四长老愤然出声:“那沈舒卿与魔教之人同住一室,大长老,你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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