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闺房里现在莫名其妙住了个老头子,林夕跟禹蓝只好搬去跟禹爸禹妈挤,好在那个屋子也还算宽敞,更因为是夏天不用盖被子,一家五口还真没挤出痱子来。
刘氏一直担心着老头的迟迟不醒。
林夕临睡前过去看了看,见他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也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加上老头临睡前甚是笃定的语气,估计老头是没什么大碍的。
林夕对神秘老头的身份很是好奇,看起来像是个高手的样子,脾气有点古怪,行事没有下限,而且身上还带着那么神奇的药丸子,这货看脸像大侠,行事像魔教教主,拿出来的道具又有些像神医,林夕挠头,该老货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就是特么不像好人。
林夕决定,一俟老头醒过来就抓紧撵他走,留着这个祸害在家里,早晚找倒霉。
他们禹家这座小庙可住不起老头这样的大神!
第二天,禹爸禹妈还是跟往常一早早就下田去了,不能让人看见家里的异常啊!
禹蓝还在睡,禹来宝的哈喇子都快能洗脸了。
两只猪,就知道睡!说好的以后要给自己帮忙呢?
林夕嘴巴里叨咕着一边生火做饭。感觉自己有向更年期综合症患者刘氏发展的趋势,越来越碎嘴。
“糙面饼子连猪都不会吃吧,这杂菜汤一点油花都没有,那坨黑乎乎大便一样的东西能吃?你不会就想用这个招待老夫吧?”
林夕回头一看,老头满脸嫌弃的走了过来。
林夕撇撇嘴:“你想多了,本来就没给你带份儿。”
老头脸上表情有点龟裂,林夕也有点郁闷,醒了就跟那些电视剧里面的高手一样抓紧滚蛋不好吗?然后她一回自己的闺房,发现高人已是鸿飞渺渺,桌上只有一叠银票加几片金叶子……
林夕是知道老头身上有多少钱的,自动全部YY给了自己。
苏~~~
林夕口水都要下来了,这也算是致富有道吧!她多么希望剧情君能按照她的想象来走。
然并卵。
老头依然活生生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碍眼,死也不肯离开。
林夕拿起老头说的那坨大便一样的东西,在菜板上“笃笃笃”切成薄薄的片,然后再切成细细的丝,装进粗陶大碗里,撒上盐巴拌匀,再丢进去点香菜末子。
哎!林夕长叹一声,要是有辣椒油就好了,如果再淋点麻油,两个字——完美!
不过貌似在禹彤的记忆里,麻椒是很昂贵而味道奇怪的东西,而辣椒干脆就木有。就算是有辣椒,她若是胆敢用家里那一点点豆油炸辣椒油只为了给一碗咸菜调味,估计刘氏能把她打出三天份的翔来!
哎!再叹息一声,林夕蹲下身熟练的往灶坑里填了一把柴火。
老头涎着脸纡尊降贵也在她旁边蹲了下来,脸上带着诡异的表情:“小丫头,老夫观你骨骼清奇,双目炯炯,内蕴华光,乃是万中无一的奇才……”
咦?这台词,略熟悉啊!
林夕赶紧一脸郑重的问老头:“那你是不是有一本《如来神掌》要卖给我,并且拯救世界以后就要靠我了呢?”
老头雪白的胡子,彻底龟裂的表情,配上呆愣愣的小眼神,莫名喜感,略显呆萌:“的确是要教你一门功夫,不过什么如来的是啥东西?”
“你别管是啥东西,就问你是不是要收钱的吧!”林夕很是不耐烦,站起身来将碗筷摆好,老爹老娘就快要回来了,可死老头自己不肯走,林夕又不敢撵他走。
林夕有点烦躁,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万一你的对头找到这里会连累到我们全家的,好歹也算你救命恩人吧,你这样恩将仇报真的好吗?
“不要钱啊,老夫素来视金钱如粪土!我老人家就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老头慷慨激昂。
林夕一翻白眼,好啊,那你把粪土留下抓紧滚蛋那,还……还报恩,你现在这样是报仇好伐?
“二丫还不快给老神仙跪下!”刘氏刚下田回来,进门就听到了林夕跟老头的对话,一听这老仙家要教自己闺女东西,登时喜不自胜,别的不重要,关键是不要钱!不要钱!不要钱!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刘氏见自己女儿一副傻掉的呆样子,飞起一脚准确踢在她腿窝上,林夕直接一个大马趴就五体投地把自己扔在老头面前。
林夕泪目:阿娘,您请的不是师父,是瘟神啊!
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老头心安理得喝了林夕的师父茶,地位也从可怜的被救助者摇身一变成了高大上的师父。刘氏还三令五申的对着林夕耳提面命,不许没大没小,对师父一定要尊重,要比对她跟禹爸还要尊重的尊重。
对于文盲刘氏来说,能说出尊重已经实在不容易,最后,刘氏又威胁道:“如果给我知道你对老神仙不敬,老娘打折你的腿!”
好吧,人生已经如此苦逼,再悲催一点又有何妨?
林夕是彻底认命,既然已经是师父了,好歹交代一下来历吧,也要让她知道即将学习什么,总不会是学骗术吧?
老头并未说自己是谁,只说了要教给林夕的是一门绝世功法,名为二十段锦。
林夕嗤之以鼻:“我说老骗……师父,我听说过六段锦、八段锦、十二段锦,可就是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二十段锦。”
老头鄙夷的看了林夕一眼:“小毛丫头知道什么?这六段锦、八段锦跟老夫的二十段锦可是鱼目之于珍珠,萤火之于皓月,那些修习个十年八载方可见成效,至多就是强身健体,二三十载至多百病不生,仅此而已。老夫这二十段锦,乃是因人体经脉,十二正经,八脉奇经共二十条经脉而得名。经脉通达者修之,身轻似燕,巨力如牛,迅捷若豹。”
“哦?说的倒是挺神的,看来我就是那经脉通达之人啦?”林夕问道。
老头淡淡看了林夕一眼,别说是眼神,感觉连那丛白胡子里面都是对她的蔑视:“非也!你这身体,经脉淤塞,更有一条奇经是断的。”
林夕说道:“那若是我这样的体质修习二十段锦会有什么效果?”
“淤塞者修之,痛如刀割斧凿,断脉者修之,立时毙命!”
卧槽!
林夕竖起中指:“那你说了半天不是白说,还报恩,我看你这是要报仇吧?”
老头却对林夕怒道:“不识好歹的毛丫头!若非老夫看出你体质先天便有问题,最多活不过二十五岁我才懒得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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