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永富的心,刀剜一般,此行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精心谋划,甚至还给一狠心给了王寡妇二两银子以期能一下就把禹家丫头逼入绝境,将婚事一锤定音。
二两银子啊!再添点都能买个丫头来暖床了,可自从上次被二丫砍伤之后,蓝永富什么劲儿都提不起,心心念念的就是把二丫搞到手,玩.弄.她,折磨她,等到猫抓老鼠一般戏耍够了,再丢了她!
这几乎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执念!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
蓝永富恨禹家二丫,恨她不识好歹,竟敢一再拒绝他,也恨她那不一样的美丽,蓝永富找过不少女人,可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铭心刻骨。
蓝永富也恨王寡妇,他记得王寡妇对她儿子脱口而出的话,这个臭女人居然敢看不上他?他们两个也滚过几次,他只是随便玩玩,是绝对不会把这样的货色娶回家做婆娘的,可是一旦知道这个他看不上的人居然也看不上自己,心里就不那么爽了。
还有王寡妇身边那个坏了他好事该死的小杂种!
他敷衍的说完那些誓言,犹如被抽掉脊梁的狗一般,在南坪坳村民一阵胜利的嘘声中灰溜溜的走了,再不见来时的趾高气昂。
蓝永富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你们都给爷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想不到这场桃色纠纷不但让村人看了一场大戏,居然还间接替南坪坳除了一害,这些年蓝永富可没少祸害相邻,人们也是干吃哑巴亏,毫无办法。现在好了,南坪坳这这一亩三分地儿起码几年之内他是没脸再来了。
至于失贞又害人的王寡妇,是有人提议沉塘的,可一来她家男人乃是个外来户,苦主早就挂了,自然没人追究,二来若真是把她沉了塘,丢下三个孩子你来养吗?
于是经过以刘村长为首的南坪坳村党支部召开现场研讨会共同研究决定,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既然你王寡妇如此生财有道,便取消每年对王家的救济银子,地亩子也正常收取。另外,王寡妇必须向禹家赔礼道歉。
其实王寡妇这个人还是蛮有小聪明的,否则她也不会以一个外乡人的身份能在老公死了之后独自带着三个孩子依然过得有滋有味。毕竟,仅靠可怜是不会拿到每年的救济银的。所以说,别总瞧不起女人,有时候女人自己就是一种武器!可惜她只是穷乡僻壤的一介农妇,眼界局限了智商。
她不来招惹林夕也就算了,虽然说在原剧情里面,王寡妇也算是间接害死了禹彤,可林夕觉得禹彤的悲剧跟自己的性格有很大关系。而且林夕还是那个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个菜鸟,只想完成任务,并不想做个救世主。
水有源,山有根,是是非非皆有因。
手伸得太长了就有可能拿不回来,王寡妇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所以一般来说,原主的心愿里没提到的,林夕暂时真的不想多事。
老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林夕现在自己都很弱,见义勇为的事情还是留给雷锋叔叔们,在没强大之前,她只想平安的活着!
“二丫,请你原谅婶子,是我猪油蒙了心才说谎帮着蓝永富的。他说他看上了你,只要我帮他,事成了他一定会对你好,而且我若是不答应他,他就……就要把我家大妞带走……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王寡妇眼泪汪汪的跪在林夕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跟先前的嘴脸大相径庭。
不过她说的话倒是有了点效果,因为王家的大妞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姑娘,今年已经十四岁,也说不到婆家了。王寡妇在她身上真是操碎了心,这大妞只要给根糖葫芦都能骗走,蓝永富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所以若她说的是真的,倒是也情有可原。
村里很多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些许同情。
林夕不由笑了,就说王寡妇不是个蠢的。先说是因为蓝永富是真心喜欢她才答应帮忙,然后再说自己的身不由己,将自己的犯错误的性质一下从一个从犯变成一个受人辖制的受害者。
林夕看了一眼王寡妇:“是吗?王家婶子,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都可以为了你们家牺牲了呗?你觉得蓝永富会真心待人好,那你咋不把你家大妞许给他?是不是以后蓝永富又看上了哪家的姐妹再来这么要挟你,你为了你们家宝贝大妞还是要这么做?”
村里本来对她有点转变的人就突然一愣,对啊,谁家的闺女谁不宝贝?尤其是那些有未嫁女的人家,看着王寡妇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悲情牌失败,王寡妇低垂着头,拉着儿子有气无力的走了。她的眼里却闪过狠厉之色,这次是她失算了,禹彤,你害得老娘不但救济银没了,还要每年都跟别人一样交地亩子钱,而且如今跟癞蛤蟆的那点事也闹得人尽皆知!
想不到她跟蓝永富那般的筹谋,还是被这只狡猾的猎物逃脱了。
老实说,她并不怕她的那些事情被人知晓,名声算什么东西,她不在乎。不过那些随之而来的惩罚就让她难受得抓心挠肝了,那是她付出了多少才弄到的好处啊,就这么一下全没了。
禹家这边却是兴高采烈的。
禹来宝抓着林夕的手:“二丫,你刚才真威风!”
林夕看看旁边还有些看热闹的人,淡然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就是这样一来啊,让某些人枉做了小人,想亟不可待的踩咱们一脚来着,结果眼睛瞎,一脚踩屎上了。”
赵氏就在人们了然的笑声中狼狈退场,刘氏对着她走的方向“呸”了一声,对着禹蓝骂道:“你个没心肝的,再敢去那样烂了心肺的人家,老娘打断你的腿!”
“哦。”禹蓝瑟缩了一下,不甘心的问:“那要是禹美儿来咱们家找我呢?”
“也打断你的腿!”刘氏头也没回就径直去了厨房。
老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每天都早出晚归。
由于禹家给每个帮工的一天十个大钱,中午还管饭,几乎村里能来的都来了,禹家用不了那么多人,就选着体力好不偷懒的用。毕竟在南坪坳大家互相帮工都是不要钱,管饭一般伙食也不是很好,大家都不宽裕。所以禹家绝对算是大手笔。天公也作美,一个来月就下了一场雨。
新房子很快就盖完了,老头一间禹来宝一间,欢欢喜喜搬了进去,林夕跟禹蓝也回了久违的房间。一切安顿好了,林夕算算日子,山里的板栗也差不多该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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