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晓一听不乐意了:“邵远,你在说什么呢?任一聪可不是林夕家里那几个孬货,就算知道我们两个算计了他们,最多就是丢两下扫帚。任一聪要是知道我们敢耍他,你还记得那几个混混的下场吧。”
邵远一听,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的确,那几个混混谁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是任一聪只是对他们办事不利大发雷霆,对于几个混混的死,眼皮都没眨一下。
整整五条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这个钢筋水泥林立的都市,每天太阳照样升起,人们照样忙碌,跟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邵远记得,那个叫黄毛的死状有多凄惨,一只眼睛被什么东西给捅了一个大窟窿,四肢关节全被打得粉碎,脑袋也被打爆,像个烂西瓜一样,听说现场极其血腥,有两个刑侦科的干警当场就吐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包括过后任一聪的冷漠才让邵远萌生了退意。
大都市里,机遇的确比较多,好像太多太多的穷屌丝在这里创造了奇迹。问题是,危险跟机遇是同等的,邵远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他可不希望自己有什么闪失。
老家那边的确是个落后的县级市,可是相对来说消费低,物价低,十多万块可以买个八十平左右的房子了,余下的钱可以做点小生意,也就算凑合了。
邵远觉得自己已经被吓破胆,经过这些事情,他现在再没了当初跟于晓晓合谋林家时候的那股豪气。
有多少钱不是关键,主要还得有命花啊!
“咱们主动跟任一聪说明白,到时候他也不会怪咱。如果谈成了,万一他心情好,手指缝里掉下来的钱都够咱俩过了。”于晓晓爱娇的白了他一眼。
见邵远依旧是有点冷淡,于晓晓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有点心急,于是回到两个人的租屋里,就主动把那五万块给了邵远。
邵远这才面色微霁,反正这样也不错,起码以后不用面对林夕那个丑女人还要说着甜言蜜语,天知道邵远每天说得自己都恶心了。
再等等吧,邵远都打定了主意,不管任一聪给不给钱,这事情一完结,他就带着晓晓回老家。
林夕最后跟任一聪以一千两百万的价钱谈妥了荒山的转让。
村长干脆利落给办理了一切相关手续,林夕悄悄找好了一个封闭小区的房子,付了一年租金。
这边林夕一家三口还没完全搬出去呢,那边任一聪手下的施工队已经开始动工了。
本来任一聪给林家的最高价是七百万,多一分都不行。
林夕只是提了几个名字,还说有人最高出到一千八百万,任一聪的脸色就变了。
他现在完全相信林夕的说辞,因为他们公司的预算部门给出的最高价位就是一千八百万。
这种数据在每个公司都是属于最高机密范畴,就算是在他的公司也只有预算部主管和他知道而已,林家不过是城郊最普通的农民家庭,就算他们的闺女是个大学生,可也是刚出校门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而已。
更何况她说出的那几个名字的确都是他在本市算得上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
任一聪也不废话,直接给了林夕一千二百万,林家人明显不满意这个价格,任一聪故意看了看自己带着的那些保镖,说道:“小姑娘,我知道你们大学生都精明得很,也聪明得很,但是行有行规,我们也有我们建筑行业自己的一套准则。”
见林夕懵懂的睁大双眼,任一聪喷了一口雪茄,压低了声音,故作高深的说道:“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对付那些钉子户、老赖的?你又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对付那些不守行规的同行的?吉祥路三段的凶杀案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哼哼。”
任一聪鬼气森森的笑了,一副“那就是老子做的”的表情。
林夕差点没破功笑出来,麻痹的,没想到在你这破案了,老子现在可以报警抓你吗?
看见林夕的肩膀一抖,任一聪以为成功吓到了这个小丫头,语带威胁的说道:“小姑娘,我这一千二百万保证你能拿到手里,再平安的花出去,至于别人的钱嘛,就不好说喽!”
“真……真的?可我们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
“天真!钱就是法制,老子就是法制!”任一聪志得意满。
戏已经做足全套,林夕也懒得看他犹如一堆肥肉成精了的形象,手机上收到银行那边的打款提示,这边林父就在转让书上签了名。
虽然说破家值万贯,可是既然以后也不会务农了,那些农具什么的自然没了用,拿不走的东西都送给了附近的乡亲,林夕他们只简单收拾了两个皮箱就搬了出去。
林夕租的是那种拎包就住的房子,虽然说是付了一年的房租她可没打算要在这里住上一年。
简单的两室一厅,小区绿化的也不错,老爸老妈没事就能出来溜溜弯,至于买菜之类的事情,全都由林夕负责。
现在林夕的心情总算是有些明朗,因为那块丢进黑洞(她对自己空间神器的爱称)的火腿肠四天后被她拿出来,发现跟刚丢进去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质的迹象。
林夕又对植物做了一次检测,也没有问题。然后她丢进去一只苍蝇,很不幸,第二天林夕召开了一个微型追悼会,隆重纪念为科学事业英勇献身的苍同志。
所以林夕得出结论:活体动物不可以,植物可以,具有保鲜功能,具体时间未知。
叮嘱老爸老妈暂时没事不要出小区,林夕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每天早出晚归,还要督促老两口练习二十段锦。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林父林母是真的没太怎么在意这东西。毕竟大妈们也天天强调跳广场舞如何如何健身,不还是一个个体型跟叠起来的轮胎一样?还不如自家老伴这不运动的看着顺眼呢。
可练习了一个多月后,林父切切实实感觉到,呼吸顺畅一些了,自打练习这个健体操以后,他还真就没怎么犯病。
所以后来根本不用女儿耳提面命的唠叨着,老两口是没事就练起来。
林夕这边需要忙的琐碎事也不少,经过一番考察,最后林夕选择了一个叫古天畀的人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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