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钱老板看了干着急,“小祖宗呀,你可悠着点蹭你姑姑的肚子呀,你的小弟弟还在你姑姑的肚子里呢。”
程攸宁抬起头说:“就不能是小妹妹吗。”然后成攸宁就转身跑了。
钱老板说:“这孩子是来哭诉告状的,还是来气我的。”
万百钱说:“我看你是想儿子想疯了,我这胎若是个女儿,你就找别人生一个男婴吧,我不是妒妇,这一家之母我在金家的时候能做好,在你们钱家也一定能做好,替你管理十来房小妾不成问题。
钱老板赶紧上前安抚万百钱,“好好的,怎么提起金家做什么。”
“金家是我前夫家,我还不能提了。”
“能提能提,你这最近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呢,这生儿生女不都看造化吗,有个咱们俩的血脉我就知足了。”
万百钱说:“你这没事就把儿子挂在嘴上,我这心里能不烦吗?”
钱老板说:“怪我,怪我,以后我就喊你肚子里面的是女儿,你消消气,消消气,动了胎气可就惨了。”
程攸宁人小鬼大,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找出纸笔准备写信,想了好半天才动起笔来,这时乔榕跑了回来。
“小少爷,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
程攸宁用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我还想问你去了哪里了呢,你不好好陪在我身边,你偷偷摸摸跑去哪里了?”
乔榕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哪里也没去。”
程攸宁说:“说谎,我看你肯定又是偷偷摸摸地去看黑芭蕉去了。”
乔榕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头发,“刚才去给老爷夫人回话,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芭蕉姐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太守府这么大,你想遇上谁就遇上谁呀,肯定是你特意拐着弯去见那个黑芭蕉了。”
“没……没有,真是路上遇上的。”
程攸宁自然是不信,这回到太守府以后,乔榕每日都得偷偷摸摸拐着弯的去看看那个芭蕉,这点事瞒不过他,“你就狡辩吧,真不知道那个笨女人有什么好见的。”
“芭蕉姐不笨。”
“不笨?不笨她怎么出不来这洗衣房,这进了太守府,她除了洗衣服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笨的出奇了。”
乔榕极力地为芭蕉辩护,“小少爷,芭蕉姐的礼仪已经学的很好了,只是她以后是要到您这院里伺候,所以管事的对她的要求难免高了一些,其实芭蕉姐已经把府上的规矩学的很好了。”
程攸宁说:“你就替他说话吧,她若是真像你说的那般好,这人不早就出了洗衣房了。”
“小少爷,我没说谎,不信我把芭蕉姐喊来,您看看她是不是长进了很多。”
程攸宁晃晃脑袋说:“就她的那个大嗓门,一张口我就头疼。”
乔榕凑过去摸摸程攸宁的脑袋说:“你这么点的小人懂什么叫头疼吗?”
程攸宁道:“你懂?”
乔榕嘿嘿一笑说:“我也不懂,没疼过。”
程攸宁把嘴一撅,“那是你不走脑,我被爷爷关了一天一夜,你都不头疼?”
乔榕捏了一把程攸宁的脸蛋说:“我走的是心,我心疼少爷。”
程攸宁一听还有人心疼他,他美滋滋的一乐,但是嘴上却不饶人:“我才不信呢。”
乔榕笑了起来,“小少爷别不信,你在祠堂里面躺了一夜,我在外面……”
“胡说,我在祠堂跪了一夜好嘛,这话可别让我爷爷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偷懒,指不定还得用什么折磨人的招数对付我,我那爷爷已经不是我那过去的爷爷了,他现在都不知道疼我了,臭爷爷。”
乔榕说:“是是是,小少爷是在祠堂的地上跪了一天一夜,可是我也没好过呀,我在门外守了你一天一夜。”
程攸宁噗嗤一笑,“算你有心。”
乔榕低头看了看程攸宁写的东西,“少爷这是在写信?”
“对,我要写信。”
“写给谁的呀?”
程攸宁神神秘秘地说:“写给黄先生的。”
乔榕说:“小少爷,这去往末春县的信,你确定是写给黄先生的?”
“不然呢,爹爹绑我,娘不替我说话,就连小爷爷都不维护我,我不给他们几个写,我不想他们。”
乔榕说:“你真的不想他们?”
程攸宁傲娇地一晃脑袋,“不想。”
乔榕看看程攸宁,又看看他笔下的信,“你就嘴硬吧,不过这样写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我写信还要受制于人吗?”
“你再气也得给侯爷写一封信吧,不然他会生气的。”
程攸宁说:“我还生气呢,不写。”
于是他写了一封思念黄尘鸣的信,让人送了出去,第二日,信就到了。
大家都在厅堂里面议事,议论的正是程攸宁的亲事,恰巧这个时候程攸宁的信到了,一个下人拿着信走了进来。
“那个……侯爷,小少爷来信了。”
万敛行放下手里的扇子笑着说:“噢?拿来我看看。”
下人嗫嚅着说:“侯爷,这信是写给黄先生的。”
尚汐正翘首以盼呢,不单独给她这个做娘的写一封也就算了,这信怎么还写到黄尘鸣那里了,她问送信的人说:“就一封信吗?”
“就……就一封。”
万敛行气的立马拿起扇子使劲的扇。
黄尘鸣很尴尬地起身接过信,“侯爷要不要先过目。”
万敛行白了黄尘鸣一眼,“信也不是写给我的,我看做什么。”
黄尘鸣遮掩说:“学生定是有课业上的问题要请教我,我先看看信。”
其实屋子里面的这些人都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但是又都拉不开脸问。
一边的葛东青笑着说:“呦,这孩子的文笔应该不错,小小年纪,一封信用了三张纸,黄大仙,信上写什么了?”
黄尘鸣把信放回信封里面说:“学生请教我一点问题,我一会给他回信。”
此时,万敛行喝水嫌弃水热,扇风又嫌弃扇子的风不大,总之他就是被程攸宁气到了,气不顺,想发火,又没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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