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鸢看了眼安静下来但怨气未消的三个邪祟,长吁口气,躺回床上准备闭目休息。
可电话偏偏就在此时响起,如催命符一般,响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满地瞥了一眼。
备注是——
剑寅。
贱人?
突然发现,这个名字和他倒是挺相衬的。
秦剑寅见傅宁鸢语气认真,心中不由得有丝凉意袭来。
那他就借此机会好好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她永远都别想逃出他的五指山。
“我会去查。”
“一百万的保命符,童叟无欺,血赚不亏!至于佛牌,戴那么多年,失效很正常。”毕竟这佛牌已经保护秦母几十年了。
傅宁鸢却没回答秦剑寅,眉头越皱越深。
要是傅宁鸢在场,绝对能一眼认出,可不就是她白天救下的那个老爷子嘛。
“今天那个小姑娘说,让我检查一下肾脏。”
他知道傅宁鸢最怕什么。
隐世?
说着,他还得意了起来。
裴言澈双手紧攥,深邃双眸中像是染上了冰雪寒霜,身为裴家现任家主,祸害人的伎俩他见识过无数种。
“观你面相可知,家庭破裂,家业尽毁。”
“有屁快放。”
这一把年纪,总不能是看上女明星了吧?
“你这臭小子!”老爷子无语地解释道:“她就是今天救我的小姑娘,别看她捂得严实,但凭着我几十年的阅历,只是这双眼睛就立刻把她给认了出来哦!”
“她说,让我小心身边人。”
秦剑寅果然上钩。
当初,秦家可是玄门中的世家大族,族内子嗣们各个都在玄术上有所成就。
就算再不擅玄术,也会了解一二。
傅宁鸢在网络上并没有查到什么有关玄门的有用信息,考虑到秦剑寅和她那前未婚夫的关系说不定能查到点什么,她虽然极度厌恶渣男,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欺负她不懂互联网文化就CPU她是吧?
“呵!”傅宁鸢冷笑。
深夜。
他刚开口,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就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别念叨了,你爸刚念叨一个小时,我这耳朵都起茧子了!都说了不用喊你回来!”
可这次,他明显要失望了。
裴言澈听出老爷子的欲言又止,瞬间眉目一沉,问:
“她还说什么了?”
“你、你真的会玄术?”
“你刚刚说家族倾覆是什么意思?”秦剑寅冷静下来,问道。
他只需要像从前一样随便哄她两句,她就又会甘之如饴地成为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具,为他所用。
玄门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沧海市人民医院里,一位气质斐然的男子脚步匆匆地走进VIP病房,关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向来古井无波的面上难得染上几分焦急。
裴言澈闻言,这才认真地看向电视上那个女人。
“不然呢?”
可是……
“就算家族倾覆,他都不出山?”傅宁鸢追问。
“谁他妈不知道我叔高祖早就隐世不出的事情!”
“关你屁事!”
甚至不需要出钱出力,他只需要敷衍地问上一句,傅宁鸢就会立刻感动于他的关怀。
“哦?原来不感兴趣还能不感兴趣到床上去?”傅宁鸢冷笑着嘲讽。
一直到深夜,秦剑寅出价五百万,才找到一个愿意处理此事的大师。
傅宁鸢双瞳紧缩,本能不想相信。
玄门又怎么可能会衰落至此……
哪会像秦剑寅这样,竟是对玄术完全一无所知。
秦剑寅明显没听出傅宁鸢的不耐烦。
秦剑寅咬牙切齿地道:
“傅宁鸢!你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心狠!”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秦剑寅烦躁地道:“现在科学如此发达,玄门早就已经销声匿迹,成历史了,你不是能掐会算么,怎么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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