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着话,便朝着那敞开着的屋门里走了进去。
那男人有些着急着,朝着自己父亲喊了声,再站了站脚,往着巷子另一侧步伐稍显匆匆走远了。
那穿着戏服的中年男人,站了站脚,再转过身,抬着头,朝着敞开着门的屋子望着,有些沉默,
再转过身,再站在屋门前,沉默着,目光似乎有些恍惚出神。
……
听着那随着阵阵清风混杂在耳边的些话语声,
看着那斜映出些灯火的门口,灯火下几道身影,
廉歌挪着脚,再走至这巷子里,戏院门口。
再停下脚,
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这巷子边的戏院。
说是戏院,也只是和旁边巷子里,盖着黑瓦的瓦房一样,
屋顶往外延伸出些的屋檐上,瓦片已经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屋檐下,门敞开着,只留下个有些矮的木质门槛,门槛上已经显得有些坑洼,沾着些干了的泥尘。
往着门两边,靠着巷子外的墙面上,墙灰也已经脱落了些,显得有些斑驳。
门边,屋檐下,靠着墙,摆着块蒙着层没擦干净笔灰的黑板,上面写着要演出的剧目。
透过敞开着的门,朝着门内再看了眼,
门内,便是这戏院的大堂,
顶上房梁上,缀着几根缠着些蛛网,带着些灰的白炽灯,
白炽灯往下挥洒着些灯火,照亮着整个大堂里,
大堂靠着后侧门边的地方,摆着二十几张凳子,或是有些老旧褪漆的木凳,或是塑料凳,旁边还零落着几张,似乎先前挪动过,还没放回原位,显得有些参差。
凳子前,隔着段空地过道,靠着大堂前侧,是个稍高些的台子,
台子边,正有几个老头,摆弄着手里的二胡锣鼓,不时响起些曲乐声,
挨着大堂另一边,靠着那舞台没多远,几道身影或是正往身上套着戏服,或是坐在凳子上,让旁边的人画着脸谱,或是凑在一起,说着些话。
话语声,曲乐声,随着阵阵拂过清风混杂着。
……
“老哥,这是可以听戏吗?”
看了眼这戏院里,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戏院门口站着,似乎是等着客人,有些沉默着的中年男人,出声说了句,
再转过目光,看向了中年男人旁边,站着的另一道身影,
就站在中年男人旁边不远,一个老人身上同样穿着戏服,
身子稍显佝偻着,老人朝着巷子里两侧望了望,再朝着中年男人,大堂里,正做着演出准备些人望了望,脸上笑呵呵着。
听到廉歌的话语声,中年男人再转过头,似乎才看到廉歌,
“……对,今天唱的剧目是《长坂坡》”
中年男人顿了顿,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小伙子你想听的话,进屋里坐吧。”
“门票多少钱?”
“……不用了。小伙子你进屋随便坐就行。”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往旁边让开些身。
“那就谢谢了。”
看了眼这男人,廉歌微微笑了笑,道了声谢,
转过身,再挪开了脚,往着这大堂里走了进去。
中年男人顿了顿脚,再转过身,朝着巷子里望了望,
似乎是见没有客人再来,
再站了站脚过后,中年男人也转过身,迈过门槛,重新走进了屋里。
中年男人身旁,那穿着同样戏服的老人,笑呵呵着望了望中年男人,望了望大堂里,也走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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