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秦天,谁让这厮当年在诗会中羞辱宁不凡。
自那以后,宁不凡每次想起秦天,总是手痒痒。
司徒梦蝶拿捏不清,便只得将这话牢牢记在心里,心道——万万不敢手下留情。
当夜,发生了几件小事儿。
江家,有一封密信,被探子连夜送入宫中。
半个时辰后,一道旨意降至公主府,将缙云公主召入御书房。
又半个时辰,一道旨意降至城外玄甲黑犀营军帐,胡将军亲自提领五万大军,将整座万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万京城守备统将孟河离苏闻得讯息,匆忙赶至城楼时,发现乌压压的一大片黑甲兵临城下。
之后,孟河离苏便莫名其妙的接了陛下的封城之令。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
蒙着面纱的司徒梦蝶,翻越围墙,走入秦家。
经过一番寻觅之后,她避开守卫的目光,悄然摸入秦天的卧房。
轻微合上房门那一刻,却听闻耳畔传来一道温淳的嗓音,“终于来了。”
司徒梦蝶也是平生头一次做贼,极为心虚,被这一道声音吓得一颤,连忙转身看去。
只见,一袭黑衣的秦天,负手而立在窗栏前,面上带着淡淡笑意。
秦天修长的身形,被月光拉的斜长虚晃,隐有出尘之意。
他嗓音淡漠,“是宁钰让你来的吧?我......等你许久了。”
司徒梦蝶回过神来,也不敢说话,只顾着找寻三柄神剑的踪迹。
不料,秦天转身瞥了司徒梦蝶一眼,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从窗台下的暗格里摸出一件剑匣,在手中掂了掂,放在窗台,旋即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流淌的月光,缓声道:
“不问问我,为何在此处等你?”
司徒梦蝶悄然摸出袖子里藏着的断木。
秦天毫无察觉,摇头失笑,“呵呵......是了,是了。似你等区区俗人,如何能够看破我的想法。其实,我在此等你,是想与宁钰谈一谈合......”
合作的‘作’字还没说出去。
司徒梦蝶骤然提速,一个箭步冲来,举起手中断木,朝着秦天的头上,猛然砸下。
‘嘭!!’
一声巨响,断木又断成了几块儿。
秦天眼前发黑,捂着头软倒在血泊中,身子不断抽搐,面上带着不可置信之色,再无先前云淡风轻,破口大骂道:
“我可去你娘嘞!”
“你堂堂江湖高手,偷袭我一个未修武道的凡人?”
“为啥,为啥啊!”
“我他娘的,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吃你家大米了?”
“老子是找你们合作的,剑都不要了,还送了你们三千两金子,你他娘的凭啥打我?啊!?”
司徒梦蝶大口喘气,轻咳一声,“听闻阁下......头角峥嵘?”
秦天一口老血喷出,“我峥嵘你姥姥!”
司徒梦蝶不由分说,又抓起地上的半截断木,狠狠朝秦天另外半颗脑袋砸去。
这一下,她可不敢再用力了,生怕将这人打死过去。
峥嵘嘛,总是得活着,才能让人瞧见。
‘嘭!’
又是一声巨响。
秦天眼皮一翻,憋屈的昏厥过去。
“少爷!”
“少爷!”
院子外,传来侍卫的惊呼声。
司徒梦蝶连忙拿起窗台放着的剑匣,化作一道残影,悄然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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