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愤怒的梁少(1 / 2)

方洛最近过得很不好。

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至少在他看来是无妄之灾。

因为只不过是看上了一个妞,然后用了一些以前用过无数次的手段,眼看着也要跟以往无数次一样可以尽情享受这个极品妞的身体时,一个杀神闯进了他的酒吧。

然后就是如同噩梦一般的经历,他被打断手脚,甚至连手指头都被一根根砸扁,最后更是直接被那个魔鬼一刀阉了。

这么重的伤基本上就是命悬一线了,他运气还算不错——或者说是不幸中的万幸,送医比较及时,至少这条命是保住了,但是有些东西被割下来就再也接不回去了。

而且那个杀神下手极狠,很多地方都是粉碎性骨折,即便以后痊愈,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基本上离不开轮椅。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开始几天他还是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身边还有几个小弟端屎端尿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几个都是跟了他很多年,从街面上一起拼杀出来的,虽然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不再是威风凛凛的洛爷,但这几个小弟依然忠心耿耿。

但是很快情况就急转直下。

两天后,病房里就来了两个神情严肃的刑警和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从这一刻起,方洛被严格看管了起来,虽然依旧可以接受治疗,但是人身自由却完全被限制了,吃喝拉撒全都要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进行。

接着,来病房探望他的几个小弟直接被警察抓了起来,面对拿着微冲的武警,小弟们没有任何反抗就束手就擒了。

方洛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就算再笨也知道事情大条了,他也没少旁敲侧击,但是在病房看守他的警察却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只是冷冷地警告他要老实呆着。

方洛不禁暗暗苦笑——这种情况下想要不老实也不行啊!他手脚全部骨折,面对四名虎视眈眈的警察,难道还能跑掉不成?

方洛知道自己肯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但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到,这个不该惹的人就是那天晚上他无意中发现的极品猎物。

秦晓雨警官最近很忙。

来到三山市两三个月了,身为刑警支队的中层小领导,终于等到了机会——一场轰轰烈烈的打黑除恶行动在全市范围内展开。

秦晓雨带着刑侦一大队的民警们连日奋战,已经捣毁了多个黑团伙,最近刑侦一大队的临时看押室和市里几家看守所的入住率也是直线上升。

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秦晓雨却依然干劲十足,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有任务总是第一个跳起来,带着人就往外冲。

除了方洛很郁闷之外,还有个人最近也非常不爽。

他叫梁海铭,身份可以说是相当显赫,来自京城梁家。

梁海铭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

和梁家那些精英子弟不同,梁海铭对从政没有丝毫兴趣,当然,他对经商一样没有兴趣。

说白了,梁海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豪门纨绔。

作为一名合格的纨绔,其实开销还是挺大的。

那些豪车、豪宅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包养小明星也不是只看脸就行的,得付出真金白银。

梁家子弟每个月分配的那些例钱还不够梁海铭招呼狐朋狗友开次party的。

不过,龙有龙道虾有虾道,身为一名红色三代,梁海铭自然是有来钱路子的。

他开过皮包公司、倒腾过各种批文、帮人跑过各种项目,虽然相对普通人来说,他的收入可能已经高破天际了,但是对于大手大脚惯了的他来说,这些钱只能勉强维持奢华的生活而已。

有时候看上一辆刚上市的豪华跑车,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厚度。

梁海铭自然是不愿意一直这样小打小闹。

所以他的目光就投向了东南沿海。

这些年成品油和汽车的生意很赚钱,当然,这是指那些不用缴纳昂贵关税的成品油和汽车生意。

凭借着梁家子弟的金字招牌,梁海铭很快就结识了一批人,包括东南省这边各级海关的官员、边防武警的领导,当然,还有海外的供货渠道、海上的运输渠道等等。

三山市面朝大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众多港口码头,自然就成了梁海铭重点经营的城市。

除了官面上的人物,梁海铭也需要一些地下势力为他服务,方洛就是梁海铭扶持的地下世界代理人之一。

前些天梁海铭还给方洛布置了一项任务,但是转天就传出方洛重伤住院的消息。

很快梁海铭又得到了更多的消息,方洛被警方严格控制起来了,而方洛名下的几家酒吧夜总会也全部被查封,甚至那天事发的酒吧因为地处江滨公园内部,属于违章建筑,直接就被城管联合执法队拆除了。

方洛在他扶持下笼络的一些人马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他耗费了不少精力培植的其他地下势力也遭遇沉重打击。

这让梁海铭有些气急败坏。

他的身份特殊,自然很快就能得到一些普通人无法得到的消息。

当梁海铭得知方洛的倒霉是因为对市委田书记的女儿动了坏心,甚至还差点坏了田书记女儿的清白时,他气得把一套珍贵的茶具砸得粉碎。

答案不言而喻,三山市的城狐社鼠们遭遇的这场无妄之灾,全是因为方洛的愚蠢导致的,那是田慧兰的怒火。

当晚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自然也瞒不过梁海铭。

对于田慧兰这样的省部级大员,而且背后还有更加庞大的宋家的身影,梁海铭是不敢招惹的,但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导火索——夏若飞,却是被梁海铭深深地记恨上了。

市中心凯宾斯基酒店。

梁海铭因为“业务”的原因,经常需要来往于京城和三山,他在这里长期包了一个豪华套房。

梁海铭神色阴翳地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他的对面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瘦弱的中年人有些拘谨地站着。

“梁少,已经打听清楚了,去年底田书记的父亲在街上晕倒了,那个夏若飞刚好在现场,为田书记的父亲做了一些急救处理。”中年人说道,“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夏若飞和田书记家人才认识的。”

梁海铭阴沉着脸,问道:“这么说他跟田家的关系并不密切?”

“根据我们的情报,夏若飞除了那次之外,跟田家并没有什么交集。”中年人谨慎地说道。

“我就想知道他跟田家关系怎么样!”梁海铭皱眉低声呵斥道。

中年人身体微微一抖,说道:“据我们判断,应该不太密切,毕竟他身份背景和田家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夏若飞给宋老治病是绝密,以中年人的手段自然是查不到的。

梁海铭并不知道,当初他的堂哥梁海涛就是因为夏若飞的缘故,被家族严厉呵斥,并且直接从华夏军方总医院发配到了边疆部队担任基层军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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