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生看着自己的八千多万进了钱老板的账户,虽然心疼得犹如刀割一般,但脸上依然还得挂着讨好的谄媚笑容。
“老钱,我没骗你吧……”刘金生谄笑着说道。
钱老板冷冷地点了点头。
虽然刘金生这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钱还了,但钱老板也不会因此给刘金生什么好脸色看。
这些钱本来就是他的,是当初刘金生利用自己的信任骗走的,他的生意差点因此破产,这么多年了才给一百万利息,他怎么可能因此就原谅刘金生?
钱老板对两名工人说道:“我们走吧!”
说完,他迈步就朝银行外面走去,两名工人自然也快步跟上。
刘金生站在原地有些傻眼,他回过神来之后连忙追了上去,叫道:“老钱,等等,等等!”
刘金生巴巴地赶到江浙来还钱,也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如今好不容易钱老板把钱收走了,他肯定是要钱老板给个话的,不然就这么回湘南去,还活不活了?
这段时间刘金生真是如同做噩梦一般。
本来他在钱老板这边做了一笔大的,几乎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实际上这几年也是如此,他过得无比潇洒。
但就从十多天前开始,他暗中控制的那些产业就频频遭到各种为难,一开始他还没有太在意,试图通过一些体制内的朋友疏通一下关系。
没想到以前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见了他都如同瘟神一般,避之犹恐不及。
刘金生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简单。
更让刘金生恐惧的是,不但各种检查、罚款接踵而至,甚至还有一些社会青年时常在他的那些隐蔽产业附近转悠,搞得他风声鹤唳。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终于有一位在湘南省商界分量很重的人物主动约见了刘金生。
他也正是从这位大佬口中得知,原来短短十天自己就差点真正破产,都是因为江浙省的老钱——这个曾经无数次被他嘲笑的老傻帽。
这老钱有贵人相助,而且还是湘南省这边说句话地面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相助。
具体是什么人,那位大佬并没有明言。
但是那位大佬说了,即便是他自己在那位贵人面前都不敢放肆,这让刘金生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这是惹了什么天大的人物啊!
那位大佬显然就是钱老板背后那位神秘贵人的代言人,他也明确告诉刘金生,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钱尽数还上,并且给予老钱一定的补偿。
而且那位大佬也特别强调,一定要夏先生点头,否则他的噩梦还会持续下去,直到真正破产。
刘金生再也不敢动别的心思了,连忙乖乖地发动一切力量开始筹款。
而且他也对那位大佬口中的“夏先生”无比的敬畏。
刘金生十分清楚,遇到那位大佬都要敬三分的大人物,他这样的角色根本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别说反抗了,现在他被人盯着,就算是跑路都没有任何机会。
除了乖乖还钱之外,没有任何选择。
刘金生依然记得那位大佬的话,一定要获得“夏先生”的谅解,所以他怎么可能让钱老板拿了钱就走呢?
那这一切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但钱老板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门口附近路边的停车位旁拉开了车门。
这时刘金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两名工人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钱老板面前,警惕地盯着刘金生。
钱老板冷冷地问道:“刘金生,你欠我的钱已经还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刘金生一边喘气一边苦笑着说道:“老钱,你看我这奔波上千里过来还钱,可以说是倾尽家财才凑了出来,算是有诚意了吧?”
钱老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刘金生说道:“老钱啊!算是我刘某人有眼不识泰山,我要是早知道你有那么厉害的靠山,说什么也不敢……嗨!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都是我的错。老钱,你该还钱也还了,该赔礼道歉也赔礼道歉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跟夏先生说一声,请他放我一马……”
钱老板皱了皱眉头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夏先生,我根本不认识!”
刘金生苦笑着说道:“老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这些天已经被整得够狼狈的了,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钱也换了礼也赔了,你也该消消气了吧?”
钱老板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夏先生!刘金生你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啊?”
刘金生一脸不信的神色,说道:“老钱,我也不瞒你说,这次我之所以倾尽所有过来还钱,就是因为有贵人在后面帮你。”
“你说的‘夏先生’?”钱老板问道。
刘金生点点头说道:“具体是什么贵人我不太清楚,但是对方说了,我要想解决这件事情,除了把钱还了,还有就是要获得夏先生的谅解……”
钱老板讥诮地问道:“刘金生,看起来你这次被逼得挺惨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刘金生苦笑着说道:“老钱,就当我求你了,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姓夏的朋友?”
接着刘金生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夏先生应该是东南省的!”
本来钱老板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夏若飞身上去的,毕竟他跟夏若飞也并不熟悉,虽然儿子钱利军是夏若飞的战友,但他和夏若飞总共也就打过一两次交道而已。
况且夏若飞还那么年轻,有只是一个退伍兵,怎么都不像是有那么大能量的人,所以钱老板怎么可能往他身上想呢?
不过刘金生一说东南省,钱老板倒是心中一动,脑子里也闪过了夏若飞的身影。
刘金生见钱老板神色有异,连忙问道:“老钱,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钱老板冷冷地说道:“我去问问吧!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
“好好好……老钱,那就拜托你了……”刘金生连忙说道,“我就在瓯越市四季酒店住着,有消息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啊!夏先生不开口,我不敢回湘南省去啊……”
钱老板冷冷地看了刘金生一眼,看在那八千多万的份上,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刘金生规规矩矩地站在路边,目送着钱老板驱车离去,然后才长叹了一口气,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自己定的酒店而去。
这边钱老板一边开车,一边沉思了片刻,然后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儿子钱利军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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