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儿什么呢??张沈飞低头想咬着笔杆头思索一番,却见那笔杆头给侄子咬的跟老树皮似的。
得,无从下口,还是硬思考吧。
这个年代写东西还是挺冒险的,不管是诗歌,小说,散文,其中的那个度不好掌握,稍有不慎起风时候就要被翻旧账。
思来想去,张沈飞觉得还是将《沙家浜改变成小说最好。
《沙家浜》是八大样板戏之一,这就决定了它在起风时候不会被过分解读。而且张沈飞记得汪老在那年月过的日子,相比于其他文人还是要好很多的。
说干就干,张沈飞提笔立刻开始创作。将一部样板戏改编为小说其实还是挺复杂的,过程大概就相当于将大纲扩写成一部血肉丰满的小说。不但要加入细节,还要生动生趣。
张沈飞挑灯夜战到了二半夜,才终于搞出来六千字,将稿子从本子上撕下来,小心收好之后,张沈飞开始洗漱。
一切妥当,他关灯躺床上,心神一动进入系统空间。
站在翻好的肥沃黑土地上,张沈飞决定先试一下:“一亩白萝卜!!”
话毕,手中的萝卜种子自动飞起,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后开始播撒。
种子刚落地,那一亩地的上空开始飘洒起淅沥沥的小雨,雨水落地,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长出鹅黄色的嫩芽,子叶,真叶.
看着眼前宛如看了倍速一般的画面,张沈飞心中唯有奇妙二字。
小雨下的时间并不长,待到雨停,萝卜苗已经有一乍长,生长速度也开始慢下来。
张沈飞后面又接连种下一亩土豆,一亩玉米,小麦,白菜,菠菜,黄瓜,西红柿,冬瓜,南瓜。
十种作物种下之后,张沈飞又去北山打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中途还捡了一窝野鸡蛋。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心神一动退出去。
忙碌了一天也是累了,张沈飞打了个蛤蟆刚想酝酿睡意,里屋却传来唐大妞的声音。
“他爹,都睡下了,快,赶紧的”
接下来是大哥无可奈何还带着睡腔的声音:“今儿在厂里义务劳动一天,我真累了”
“累什么累?早上你可是喝了三碗鸡汤!!!”
“几碗鸡汤也不能这么使啊,我是人不是牲口”
“你能有牲口猛?甭废话,不生出闺女你就甭想消停!!上来!!”
一阵不明名状的声音响起。
张沈飞在外屋听得小脸又是一黄,但听熟人墙角别扭的很。
没办法,从被子的破洞里掏出两团棉花塞进了耳朵里,同时还在心里思索着赶紧搬家。
一夜不是很好的眠之后,
翌日张沈飞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后,床上已经摆了一盘大腌萝卜,一筐死眉瞪眼的窝头,嫂子唐大妞满面春光,哼着小曲儿在厨房里搅合棒子面粥。
张沈飞看着窝头只觉得自己肯定吃不下去,但等真的吃到嘴里,却发现身体自动就接纳了,想来前身的身体反应还在。
吃饱喝足,张沈飞出门去寄信,作为一个有节操的撰稿人他并没有一稿多投,而是投给了青年日报。
市内邮寄,一封信只用了四百块钱。离开邮局,张沈飞重新买了纸笔,还给自己买了一盏台灯,将这些全都扔进系统空间后,他准备回家看书,昨儿刚买的二手书,还有大哥带回来的打字机拓印还没来得及学习呢。
就这么在家苦读到中午时分,一家人午餐吃的是炝锅杂面条。
这玩意儿做法简单,一点点油加葱花炝锅后加入开水,水开加入擀好的杂面条,水开两次就算熟。
这是解放前穷人的吃食,解放后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很少有人这么吃的。但老张家穷,一直还在吃。
唐大妞人穷却倔强,每次吃这种穷人饭的时候都把外屋门关的紧紧的,也决不允许孩子们端着碗去院子里吃。
张沈飞早上吃了窝头,中午不想再吃杂面条,于是找了个借口去了九十三号院。
进门直奔跨院,刚走到田小枣家门口,就闻到了香味。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是做的打卤面?”
灶房里,田小枣刚把一把油菜丢进面条锅里,听到张沈飞的声音不由得冷哼一声:“伱小子打小嘴就壮,每次我们家一做好吃的,你就指定敲门。”
蹭饭就要有舔着个B脸的觉悟,张沈飞对田小枣连挖苦带讽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进了屋,拿起大勺在装卤子的盆里搅合着:“五花肉,黑木耳,黄花菜和香菇,还有胡萝卜丝。
“不对,你这也没有口蘑啊?打卤面没有口蘑,啧啧啧”张沈飞撂下勺子摇着头,就跟多看不起这锅卤子似的。
田小枣使劲儿瞪了他一眼:“打卤0面0没有口蘑,就跟吃饺子不沾酱油似的,对吗?”
“没错儿。”张沈飞点点头,“你做饭就是忒能凑合。”
“我做饭凑合,有本事你甭吃!!”田小枣劈手就要夺走张沈飞手里的勺子。
张沈飞把勺子高高举起:“小土豆儿,你也不行啊!!”
田小枣气的吹胡子瞪眼,眼看俩人就要杠上,还是田叔及时叫停,说锅里的面条都要鬻了。
田小枣虽然是个小辣椒,但干活却是一把好手,她利索的拿长筷子盛了两碗锅挑儿,盖上勾了芡的卤子,端到炕桌上。
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过水面,抓了一把剥好的大蒜,也端过去。
田家父女和张沈飞就这么盘腿坐在炕上,一人一碗面条,就着脆辣的蒜瓣一通秃噜。
张沈飞最爱吃面,尤其爱吃手擀面。田小枣面条擀的好,一指头肚那么宽,四根中指那么长,厚度正好。和卤子搅拌均匀后,一口吃下去,再咬一口大蒜,简直是浑身通泰。
大海碗吃了两碗打卤面,张沈飞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就手就开始收拾碗筷。
田叔见状忙阻止:“四九城就没有让客人洗碗的规矩。”
田小枣却是撇撇嘴:“他张沈飞一星期跑咱们家八趟,他算哪门子客人?”
“我还是洗碗吧,我这次要是敢不洗,下次田小枣就敢不让我蹭饭。”张沈飞很有觉悟的说。
迪小芭改成了田小枣,但又跟《胡同》中的不太一样,人设,家境都做了一定修改,请义父们知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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