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很生气。
门铃响了,夏寒阳放下药物去开门。
是司机送来食盒。
食盒是保温密封的。
夏寒阳将食盒接过去说后说:“你先回去,后面的事情你跟老爷子说,还有就说是我惹的事,剩下的话敢多说一句我就削死你。”
司机被他治理得服服帖帖。
他下了死命令,司机不敢不听他的话。
只有将所有事情都揽到他自己身上,那么白薇薇才不会有事。
因为这些麻烦有人替他打理。
他已经处理好现场,后续的麻烦,推给老爷子保证没事。
而老爷子看到事情是他惹的。
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夏寒阳说完,摔上门,然后将食盒放到桌子上。
他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几乎没有多想回头。
却看到白薇薇站在浴室门口,光着白得发亮的脚,纤细又精致从卷着的黑色裤管里露出来。
他的圆头T恤衫,领口太大了,一半滑落到她的圆润漂亮的肩膀下。
漆黑的长发,垂落在肩上,白色的皮肤有黑色的发在蜿蜒垂落。
青涩的风情,在她含苞待放的年纪里,勾动了男人的神经与心。
夏寒阳一只手还放在食盒上,那热乎乎的温度,从他手掌开始钻入他骨头里。
然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热乎乎的。
像是食盒里那些食物,简直恨不得立刻蹦出来才行。
夏寒阳连忙低头,压制自己躁乱的呼吸。
丫的,还嫌禽兽不够多吗?
他也变成狼了?
夏寒阳将自己各种不符合社会价值核心观的念头压下去。
想到白薇薇经历过什么,才让自己的身体凉了点。
然后他绷着脸,“先擦药,再吃饭。”
白薇薇有些迟疑站在浴室门口,思考了一会,才慢悠悠走到沙发边。
然后她规矩坐下。
夏寒阳手心冒汗了,他提着医药箱,明明已经将药物拿出来放到医药箱最前面一格。
他还装模作样,翻找了很久。
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异样。
他拿出去淤青的药油。
“这玩意很好用,今天将淤青揉散了,明天保证你什么痕迹都没有。”
白薇薇非常听话,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腕。
手腕上有一个明显的淤青。
白薇薇说:“我自己来吧。”
夏寒阳绷着脸,“你怎么自己来,力气不够大揉不开,还不如不浪费我的药呢。”
白薇薇一愣,却没有说什么,但还是将手递给他。
夏寒阳将药油涂抹到她的淤青上,她的皮肤冰滑冰滑的,特别细腻。
他的手指很热,就像是火焰触碰到水一样。
他的手指抖了抖,才使劲揉搓了一下她的淤青。
白薇薇忍不住喘息一下。
夏寒阳手指一顿,耳朵发红,他跟报仇一样,快速揉开了她的淤青。
然后他说:“好了,下个伤口在哪里?”
白薇薇犹豫了一下,“我自己揉吧。”
夏寒阳死死握着药油,“我比较有经验,你不会。”
白薇薇迟疑看他好一会,才有些尴尬低头,然后伸手轻轻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扯开。
露出锁骨上的淤青。
夏寒阳觉得喉咙开始发火了,他唾弃自己不是人。
然后抖着手,要去给她揉淤青。
可是当他的手指刚刚要碰到的时候,他骤然将药油塞入她手里。
“自己涂,不用太用力,多涂点就成了。”
说完,他转身就跑浴室了。
边跑还边抱怨,“这是什么鬼天气,现在这种月份怎么跟火炉一样,洗澡去。”
这种抱怨,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心虚了。
白薇薇看着药油,这年轻人真是不禁逗。
一点定力都没有。
白薇薇给自己的锁骨涂上药油,然后手指按上去。
而夏寒阳关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低头给自己擦药的画面。
有什么东西从他鼻孔中冲出来。
他一摸,鼻血?
夏寒阳狠狠甩上门,他捂着鼻子,仰头靠着门板。
“真不争气。”
他对自己冷哼。
怎么就这么禽兽不如,这种时候不安慰她,还流鼻血。
还是个人吗?
夏寒阳唾弃自己后,才发现自己真不是个人。
因为他的鼻血止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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