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茶确实可以让人的心情稍稍舒缓一些,海格至少没继续抹眼泪了。
就在这时,海格的小屋一角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哈利、罗恩和赫敏飞快地转过了身子——那正是巴克比克!
它正卧在屋角,嚼着什么东西,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淌着鲜血。
“……我可不能用绳子把它系在雪地里!”海格抽了抽鼻子说道,“……在大好的圣诞节还孤零零的!”
哈利、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
他们还从来没有和海格一起面对面地看过这个,被海格称之为“有趣的动物”、而被其他人称之为“可怕的怪物”的东西。
另一方面,巴克比克似乎确实没有任何伤害人的意思——实际上,根据海格通常的标准来说,它肯定是逗人喜爱的。
牙牙从桌子底下胆怯地走出来,把脑袋靠在海格的膝上。
“最近我一直不对劲,”海格一手抚着牙牙,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我担心巴克比克,而且没有人喜欢我的课……”
“我们喜欢!”赫敏一本正经地说起了瞎话。
“是啊,你的课真棒!”罗恩也附和道,“哦——那些弗洛伯毛虫怎么样了?”
“差点儿死了,”海格阴郁地说,“大概是莴苣吃得太多了,玛卡给它们喂了些消食的药……”
“玛卡?”哈利疑惑地道。
“是啊,玛卡看起来很喜欢它们……”海格有点儿高兴地道,“他懂它们。”
“我估计,玛卡是为了弗洛伯毛虫分泌的黏液——那是一种天然的药剂增稠剂。”赫敏在哈利后面小声地解释道。
“还有,那帮摄魂怪也让我心烦意乱,”海格突然话题一转,“每次我想去三把扫帚喝酒,就必须从它们面前走过,好像我又回到了阿兹卡班似的……”
说到这里,他又立马收住了话头,开始大口喝起了茶。
哈利、罗恩和赫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听海格提起过,以前他居然曾在阿兹卡班待过。
“你是说,你进去过那里?”罗恩惊讶地道。
“是啊,去过一次。”海格口齿不清地说着。
他说的那次,自然就是上学期密室被打开时,海格被魔法部带走的那一次。
因为五十年前海格被汤姆·里德尔诬陷过,这使他上学期密室事件频发之际,不得不在阿兹卡班待上了几周时间,一直到密室事件结束之后才被无罪释放了。
可这件事除了他和邓布利多以外,也就是曾在小屋外头偷听过的玛卡知道一些了。
此刻,哈利他们都以为,海格只是去阿兹卡班探望过什么人呢!
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赫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里很可怕吗,海格?”
“当然,你们想象不出来,”海格平静地说,“那儿……确实很可怕。”
“在那里的囚犯,过了一阵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你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而且,摄魂怪本身是不愿意放任何人离开的,它们才不会在乎你有没有犯罪。”
海格安静了一会几,瞪眼看着他的茶。然后他平静地说:“我想过放巴克比克走……想让它飞走……但是,你怎么能向一个鹰头马身有翼兽解释清楚它应该躲起来呢?”
“而且——而且我怕犯法……”他抬头望着他们,泪水又从他脸上流了下来,“我可不想到阿兹卡班去。”
海格的小屋之行虽然远远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但是起码让哈利分散了一些心思。
尽管哈利绝对没有忘了布莱克,但如果他想帮助海格打赢对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官司,他就不能总是想着报仇的事了。
哈利三人在回去的路上就去了一趟图书馆,当他们回到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臂弯里抱满了书——这些书也许有助于为巴克比克准备辩护词。
三个人坐在旺盛的炉火前面,慢慢地翻动着那些满是灰尘的卷宗。
那都是有关保护神奇生物的著名案例,他们看到相关情况时就偶尔交谈几句。大家都确实很想帮助可怜巴巴的海格。
就在哈利他们和那些陈旧卷宗打交道的时候,玛卡也在为某些神奇生物费心劳神。
没错,经过阿拉戈克将近两个月的“盲目”耕耘之后,它的妻子莫萨格终于再次怀上了。
而玛卡,最近已经变成了莫萨格的专职保姆。
他为这名特殊的孕妇准备了很多保胎措施,为的就是让她顺利生产出第一批经过血脉改造的小宝宝们。
但是大家都知道,怀孕期间的“女性”脾气总是有些暴躁的。
“莫萨格,该服用营养剂了。”
“咔哒咔哒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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