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卡,亚瑟那边有消息了,哈利顺利完成任务。”
当哈利正坐在第十审判室的审问椅上面对重重压力的时候,小天狼星一脸愉快地将这则好消息传达到了玛卡的耳中。
“哈利果然是没问题的。”玛卡笑道,“他一直都是一头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勇气还是不曾欠缺的。”
“那是当然,当年詹姆——”
“别提他父亲了,”玛卡朝小天狼星摆了摆手道,“哈利就是哈利,不是谁的继承人。在面对邪恶的时候,他只要做好他自己就足够了。”
说罢,玛卡从书桌后头站了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行了,那我也该行动起来了……”他放下双臂,目光炯炯地道,“小天狼星,你先让留守凤凰社的成员们都准备起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加强警戒!”
玛卡想了想,又提醒道:“如果遇到麻烦的话,别把莱妮和莱娜姐妹俩当成累赘……单论战斗力,她们可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哦?”小天狼星惊讶地看了玛卡一眼,可也并没有多问什么。
朝小天狼星点了点头,玛卡便转身往旁边的小卧室走去……
与此同时,魔法部,神秘事务司。
在博德走进去的那扇黑门后头的,是一间宽阔的正圆形房间。
这里的一切,包括地板和天花板均是统一的黑色,十二扇一模一样的黑色房门整齐地镶嵌在弧形的黑色墙壁上。
一些冒着幽蓝色火光的蜡烛在墙上摇曳着,冰冷而闪烁的火苗倒映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使得地面宛如一池墨色的水潭。
而就在这间房间的天花板与弧形黑墙的交缝里,一个与周围几乎融为一体的黑点纹丝不动,只是偶尔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蓝光,才证明那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在那儿。
忽然间,那很长时间才会闪烁一下的蓝光突然就亮了起来。虽然那亮光仍旧不怎么起眼,但要是仔细去看的话,却会发现那幽光竟是在黑点的后面亮起来的。
就在这时,那个黑点动了!
无声无息的移动、细碎而迅速的步伐、八条不断摆动的纤足……以及,八对蓦然睁开的灰绿色眼睛。
那是一只缩小了的八眼巨蛛!
当它无声地爬到地面上时,随着那蓝色的幽光猛然一闪,数个微小精致的符文在它的肚子下面急速闪过,空间顿时猛然扭曲起来。
下一刻,一个身着精美巫师袍的人影豁然出现在它的上方,然后叉开双腿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态站在了黑色的地板上,手里还抓着一条颜色格外醒目的橙色***。
“小七,练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站哪儿都好,别站在地面上!”那人影立即蹲下来,让那只小八眼巨蛛爬到了自己的手心里,“真不怕我踩到你啊?”
说罢,他直接将小蜘蛛往自己袖管里一塞,又把手里的“布片”放回了口袋里,这才直起腰来环视起了这间房间。
“那群家伙果然还是会把哈利弄去地牢的审判室里,不过哈利也确实值得鼓励一下,这个任务说简单,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这当然是玛卡,他在小七的肚皮上画上了标记用的符文,这就足以利用门钥匙来潜入那些没有禁锢空间的地方了。
他看着周围的十二道黑门,上面没有门把手,更没有标明每个房间作用的铭牌,好似任何可以区分它们的东西都不存在。
玛卡想了想,干脆走到一扇门前,然后微微闭起了双眼。
紧接着,他一手轻抚门扇,集中注意力感受起了门后头的细微魔力波动。
在一小会儿之后,他转身沿着弧形的墙壁缓缓走动起来,指尖悄然划过一道道门扉和墙壁,在刚好走了整整一圈之后,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净是些莫名其妙的力量,”玛卡蓦然睁开双眼,轻轻推了推他所接触的第一扇门,“尤其是这里面……这算什么?”
果不其然,这扇门根本推不动,似乎是被某种强力的魔法给锁住了。
玛卡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以后再说吧,先去把该拿的东西拿了……”
从腰间取出一瓶仙隐药剂,他在仰头饮下之后,便径直往另一边的某扇黑门走去。
这扇门并没有锁住,玛卡很轻易就将它推开了。
当那些璀璨如钻石般跃动的光芒充斥了他的视野时,一种晦涩不堪的魔力波动将他整个人都细细包裹了起来。
那十二道黑门有阻隔气息的作用,但效果并不是完美的,刚才玛卡正是在这扇门的背后感受到了这种熟悉的波动。
在罪恶之书后头附带的规则符文图表中,代表时间的符文就是这种感觉——虽然他至今为止都仍旧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
在这间屋子里,数之不尽的钟表表盘都在闪烁着微弱但又深邃的光辉。
大小不一的各类钟表错落而置,有落地式的大型座钟、也有壁挂式的家用挂钟,甚至还有好几排被整整齐齐地放在玻璃门柜里的沙漏计时器,它们都带着一条看起来像是项链的金色链子。
它们有的悬在一些交错的支架中间,也有的立在一张长条形的餐桌上,当然还有因为规格太大而被直接搁在了地板上的。
正是这些型号、款式都不一致的大量钟表,令那急促而又好似永不停歇的嘀答声持续地回荡着,整齐划一、却又层次分明,宛如一支正在行进的仪仗队的脚步声。
而最初那道犹如钻石般闪耀的光芒,正来自房间最深处的那个高耸的钟形水晶罩的晶莹表盘。
站在这间奇特的屋子里,玛卡由衷的感叹魔法的奥秘之深,简直不可思议。
“物质推动表象,精神演绎规则。”
他又想起了最初回答青铜小鹰的那句答案,当时他只不过是应付,可现在想来,其中的意义却是异常地深刻。
除了那个钟形水晶罩以外,其他钟表都是些普通的魔法钟而已,其魔法原理也不过就是按照日升月落、斗转星移的知识演算每一秒的间隔,和麻瓜世界的钟表相差无几。
可正是这些普普通通的钟表,当它们聚集在一块儿的时候,却可以让他感受到规则的精神演绎。
但玛卡并不指望他能从中获取些什么,因为从这里感受那么细微的规则,其实还不如去琢磨规则符文图表要来得更清晰一些呢!
微微叹了口气,玛卡果断地抬起腿,往那钟形水晶罩走去。
这里是神秘事务司的时间厅,而与时间厅相连的那间房间,就必然是预言厅了。
沿着长长餐桌间的狭窄空隙往前走,玛卡随意地看了看那个水晶罩,里面似乎有一股翻腾着的光链在不断地缠绕流转。
在那些光链中间,飘浮着一枚如宝石般剔透的蛋。
它随着光链的流转悄然上升,随后无声地裂开,一只蜂鸟在蛋里飞起,径直升向玻璃罩的最顶端。
但随着光链流转下落,小鸟化作一蓬羽毛一点点枯萎、老化、飘落,直到最底部,再次变成了一颗宝石般的鸟蛋。
“蜂鸟?”玛卡歪了歪脑袋,有点茫然。
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就是一只蜂鸟,可要说时间和蜂鸟有什么关联……说实话,他根本未曾有过这方面的联想。
一脸莫名地挠了挠头皮,他将这一条意外所得的信息默默记在了心里,打算回去之后将它给记下来,以供将来琢磨。
随后,玛卡绕过这台蕴含着一丝规则痕迹的玻璃罩,看向了位于它后头的唯一一扇门。
轻推门扉,它打开了,没发出一丝声响。
在这道门后头,是一间如教堂一般高的房间,这里满是一排排整齐的黑色木架,木架上全是布满了灰尘的浑浊玻璃球,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只是间或有一组烛台,隔着一定的距离镶嵌木架边缘,昏沉的烛光漫布开来,却并没有让这里显得亮堂多少。
和最初的那间有十二道门的圆形屋子一样,这些蜡烛的火焰都是幽蓝色的。那些内部隐约流转着浑浊云雾的小玻璃球,小小散发着极其微弱的灰光。
这间房间显然要比外头的时间厅更加地寒冷。
“预言球……吗?”
玛卡只是知道伏地魔一定会在意预言,因为那货一再失败,绝对会对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产生心理依托。
就好像,当有人预言说,你会被某个人杀死的话,你就真的会无动于衷吗?尤其是在预言血脉真正流淌着的这个魔法世界!
至少玛卡就会很在意,哪怕他对预言这种东西确实难以理解,但却并不妨碍他去关注对自己有利、或是有害的东西。
说起来,他其实已经经历过一次再“直白”不过的预言了。
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玛卡抽出了魔杖,笔直地往前伸出。
他确实知道,伏地魔会想要知道关于十多年前由特里劳妮教授作出的那个预言,可那个预言球在哪里,玛卡却是无从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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