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爱会死得快啊(1 / 2)

和睦国际医疗集团的脑科办公室内,只亮着办公桌上方的一展白炽吊灯,晃悠的灯光下,是一份脑部报告安静的放在最中间。

甄烈坐在一旁抽烟,此时,他的脚下已经有无数个烟蒂了,而御卓唐则是歪着身子靠在墙壁上,颓然的目光中,他看到了落地窗上倒影出来的身影。

门开了,雷应琛揉着太阳穴走了进来。

见两位好兄弟一言不发的坐在里面,他奇怪的问,“怎么了?让我换了衣服过来,你们有事情要告诉我?”

“琛,你先坐!轹”

甄烈快速的按掉烟蒂,拉开椅子,拍着雷应琛的肩膀,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该死,你们搞什么名堂,居然给我打镇定剂,你们都是学医的人了,那玩意打了对身体会有伤害的……”

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不妨碍雷应琛此时需要抱怨的情绪糸。

御卓唐没有说话,只是勾了勾唇,雷应琛忽然才想起一件大事,忙扫了甄烈和御卓唐一眼,压低着声有问,“我刚才去看了茵茵,她睡得很好,那之前,医生给她检查的结果,烈,她是否有被性侵过?”

甄烈一愣,没想到雷应琛居然会问得这么直接,他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改如何回答,在一旁的御卓唐这才以宽慰的语气道,“之前安排了女医生为她做检查,你放心了,没有……”

“那还好,只是……”一想到宁茵遭遇的残忍事实,雷应琛深幽的眸光里就布满了心痛和受伤。

甄烈看了他一眼,神色黯然的将他之前做过的脑部报告缓缓推到雷应琛面前。

“宁茵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现在看看你的吧,琛,不能再脱了,只能开始动手术了,不然……”

雷应琛眉头微微挑了一下,他沉默的拾起那份报告,拆开,但他只是以极快的速度瞟了那一眼,就直接扔给了甄烈,“不看,在宁茵没有恢复正常之前,我拒绝看这些……”

“琛,不能再拖了,你的脑袋需要在短时间内做手术……”甄烈站起来,情绪激动的说。

雷应琛则是挑起眉头,语气淡淡的问,“你要我扔下我老婆去做手术?她现在被人注射过毒药,很有可能已经有毒瘾了,如果我不在她身边,谁来照顾她!”

“宁茵我和唐唐会照顾好她,但是你的手术已经不能再等了……”

“第一年发现了这个症状,你说没事,因为你那时候还没有和宁茵相认,第二年,我劝你做检查,你说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第三年,我告诉你你不能再忽略这些了,你却说你要和宁茵结婚了,你依然坚持不去检查!”

“好了,现在好了,现在病情已经恶化了,你如果再固执起见的话,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甄烈在办公室低吼着,雷应琛则是坐在那里,高大的身体有些僵硬。

御卓唐站了起来,急切的按住甄烈,“烈,别说了,他会做手术的,给他一点时间!”

雷应琛眼眸幽暗,抬起头来时,他眼里流转出阴鸷的痛苦,站起来,他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大半的光线,薄唇微启,他用极为轻幽的语气表态了自己的态度——

“不,我不会做手术,只有看到宁茵完完整整的和以前一样了,我才会考虑这个手术!”

“琛——”

这下,连脾气向来很好的御卓唐都愣住了,“琛,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宁茵的情况,她肯定会好起来的!”

“别跟我说了,我刚去泰国的那一年,我看到过那些吸毒品的人,不论男男女女,他们每天的生活都是浑浑噩噩的,有些人甚至毒瘾犯了难受得跳楼自杀,我不会让我老婆遭遇这些痛苦,所以,除非她好起来,我才会管我自己!”

“更何况,我的脑袋我清楚,当年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就会想着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手术也有风险,万一我进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我老婆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没有我,她会死——”

“烈,唐唐,你们懂吗?”

雷应琛定定的望着他们,眼眸里氤氲出薄薄的水雾,像是被烟熏过一眼,闪烁的亮光那是无言的痛楚,叫人不敢直视。

御卓唐抽了抽鼻子,转身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间了!”

甄烈则是重重的跌到了椅子上,转动着椅背,他背对着雷应琛望着落地窗外。

雷应琛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声音艰涩而发哑,“我知道,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但是,我老婆跟我这么多年,她受了很多苦,我不忍心再这样对她,不管怎么样,我要让她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甄烈眼眸眨了眨,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眶变得湿润,他用力的反手按住雷应琛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喉间哽咽道,“不管你做什么,我还是一样支持你!”

“嗯,我去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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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宁茵还在安静的睡着,温暖的晨光悄然爬上窗台,染了扑在床头睡着的男人的整个肩头。

迷迷糊糊的,宁茵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混乱的思绪中,她的脑袋有短暂性的空白。

一低头,却看到扑在自己病床前睡着的身影,这个体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老公,是你吗?”细细弱弱的嗓音传来,宁茵动了动被他握在手掌心里的小手,一下就惊醒了前不久才入睡过去的雷应琛。

一看到宁茵安静的样子,雷应琛立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捏着她的小手,雷应琛放在自己唇边啄了啄,“你终于醒了,我很担心你!”

“嗯……老公……我以为我要见不到你了……”

混乱的思绪过后,便是熟悉的记忆接踵而来,宁茵哽咽着,死死的抓住了雷应琛的大手。

“傻……”雷应琛温柔的勾起唇角,伸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别哭啊,我说过不惯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我好害怕,我一个人呆在一个黑漆漆的房子里,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就要死去了……”宁茵哽咽着,眼泪瑟瑟的落了下来,滚烫的热泪,滑过他的掌心,一下就渗到了他的心底,五脏六腑都牵扯着,揪得发疼。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雷应琛俯身,不断的亲吻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眼睛,试图安抚着她有些惶恐和害怕的心。

宁茵抓着他的右手,紧紧的捂在自己的胸口,抽噎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情绪。

看着雷应琛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宁茵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准笑话我!”

“我再哭我就要笑话你了……”

雷应琛玩味的勾起唇角,准备扶她坐了起来,宁茵身体一动,这才发现自己憋得有些难受。

“老公,我想上厕所了……”她羞答答的说。

“好!”

拦腰,雷应琛立即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了,宁茵急忙呼出声来,“喂,我是想让你拿鞋子给我,不是要你抱我,你放我下来啦……”

“没事,我就抱着你去!”

雷应琛笑着,直接将她放在了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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