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人,跟我毫无关系,你不用在这试探了。
我也根本不认识他。
我也从来没用我的方法去害过人,你太小看我了。
我要是想对付他,我说难听的,道长你根本不可能见到他。
你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他也根本不可能活着在外面晃悠。”
“贫道并无他意,朱居士误会了,贫道真的只是请教。”清虚子语气平稳又诚恳,还有些无奈。
“行吧,反正跟我肯定没关系。
而且,我也非常确定,他也不是简单的被人拿走了名字。
被拿走名字的人,是根本没有名字的。
而你说的这个家伙,现在是有名字的。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名字而已。
他的灵魂,也依然是这个人,但他自己却说自己不是。
要么,他是个疯子。
要么,他真的不是这个人,而且他曾经亲自去做过什么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有他亲自确定,无论是谁,做这种事,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地步。
就这些,挂了。”
朱王爷挂了电话,立刻拨出去另外一个电话。
清虚子在远处叹气的时候,温言的电话响起。
“朱王爷啊,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
“哎哟,看您说的,除了找我喝酒,您找我干什么都行,喝酒害人不浅啊,我以后都不喝酒了,当然,您要是找我,咱小酌三杯还行,再多就不行了。”
“哈哈……”电话那头,朱王爷大笑,他当然知道,温言上次喝大了,一睁眼就到冥土了,这心理阴影可是不小,从此以后滴酒不沾都正常,能陪他喝三杯,那是真给面子了。
“我刚知道个事,给你说一声。”
“您说。”
然后朱王爷就把清虚子给他打电话,询问一个特殊阿飘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问了,那老道士就在德城,你最好查查他的行踪,离他远一点。
他带这个扫把星,别他被雷劈的时候,连累到你。
你这都掉到冥土了,最近的运势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避开那老道士点。”
温言听着朱王爷的话,面色有些怪异,他向着门外看了一眼,清虚子还在远处,不知道在手机上翻着什么,手指头在屏幕上不断的滑动。
“王爷,我恐怕避不开了,今天那阿飘跑到我单位门口,就是被我拿下的。”
“哎哟喂……你糊涂啊,你可离那个扫把星远点啊,众阿飘里,就这种家伙最邪门,连我都觉得他邪门,你可别沾上啊。”
温言低头看了看右手上的解厄水官箓。
“没事,可能别的我左右不了,但是这种外力带来的厄运,我这刚好能挡住,起码我护住自己没什么问题。”
这次遇到郝明杨,天敌职业毫无反应,要么,就是郝明杨不值得专门给出提示,要么就是他完全可以应对得了。
郝明杨的影响力,古里古怪,完全不可查觉,按理说是肯定值得一条提示的。
依然没有,那就证明,就算是给出临时能力,肯定也不可能比解厄水官箓更好。
另一边,朱王爷有些震惊,怎么挡住扫把星的?
这才多久啊,怎么温言天天都在变强?
变强的角度,还总是奇奇怪怪的。
朱王爷沉思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
“你觉得这个扫把星,说的是真是假?”
“我觉得,他疯掉的概率不大。”
“那你就小心点,以我的推测,若是没疯,那就是他的名字、他的经历、他的身体,包括他的灵魂,都被人夺走了。
就算是有什么东西,有这么强的能力,八成也不可能强夺。
若是有什么东西能强夺,那你最好退避三舍。
但按我估计,不可能有。
这种逆天的东西,八成都是要他自己去确认同意的。
还不能是被逼着同意,不能是被迷惑着同意。
必须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他本心也愿意,才会有这种效果。
我这边暂时没听到过什么风声,需要我帮你打听下吗?”
“有危险么?”
“打听个消息,能有什么危险的。”
“恩,那就有劳了,我已经被卷进来了,他出现在我单位门口,是我拿下他的,我已经没法置身事外了。
现在不管,我总觉得后面要背大锅。
他除了对郝明杨这个名字有很大反应之外,还对神像这个词有很大反应。
有劳王爷了。”
“小事,客气什么,下次来,我请你喝好酒,只喝三杯,绝对不会让你喝醉,放心。”
“好嘞,那我等着。”
挂了电话,温言感慨一声,还得多认识点专家,他都没什么头绪,但是别人都没见到人,只是听说了一下,就给出了方向。
有方向就行。
而且,温言觉得,不是他被迫害妄想症,他是真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引扫把星来德城。
因为郝明杨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哪听说的。
让一个扫把星,来德城北城转悠,完事了再去德城殡仪馆。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能作为烈阳部合作单位的殡仪馆多了去了,一个郡都有好几个。
身为阿飘,想要自裁,能去的地方也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来德城?
他一个阿飘,还是个扫把星阿飘,凭什么一路平平安安的抵达德城?
扫把星被挂在路灯上,随风摇曳,时时刻刻都在绽放厄运光环么?
温言可不信这是巧合。
郝明杨不重要,后面的事情才重要。
等到清虚子回来,温言也没什么,他现在觉得,清虚子是不是也被人利用了。
他暂时压下这些想法,拿出个玉佩。
“道长,有个事还要麻烦你一下,我这里有个线人,因为救人,被啃掉了半边身子,现在只能吊着命,劳烦道长给看一下,还有没有救。”
“我先看看病阿飘。”清虚子露出笑容,给阿飘看病,他是相当专业。
但是当看到只剩下字面意思上半边身体的红裙厉鬼时,他的笑容就渐渐收敛。
温言被吓了一跳。
“道长……”
卧槽,你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你刚才笑的这么开心,这么自信,忽然就收敛笑容,很吓人的好不好。
清虚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事,虽然很严重,但只要没死,那就还有的救,只是麻烦了点而已,你放心,问题不是很大。”
清虚子嘴上这么说,内心里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拿出毕生所学,今什么都得把这个阿飘给治好了!
给阿飘推算不行,追阿飘也不行,他都已经道心动摇,开始自我怀疑了。
要是连治病也不行,一天之内,连续遭遇三次打击,他觉得自己得道心崩塌。
今什么,都得把这个阿飘给治好,谁也别想拦着他!
“有劳道长了,早就听说道长技艺精湛,最擅长治疗阿飘……”温言一顿彩虹屁拍上去,反正拍马屁又不要钱,求人办事,态度得先摆正了。
温言越说,清虚子就越认真,眼神锐利的上下打量着红裙厉鬼,他不紧不慢的念叨着。
“放心,有我在,他绝对不可能死!”
红裙厉鬼看了一眼清虚子,总觉得那眼神里都透着狰狞和锐利,还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袭来,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不知为何,他莫名感觉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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