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个毛啊!
过过掌握生杀大权的瘾就行了,还能真的把胖子的人干掉啊?这就像人家好心借给你电话用,表面上说你随便用不客气,你好意思拿着人家的电话打色情服务吗?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想想吧,只要你一句话就有上百条人命断送在你手里,那有多爽?难怪胖子连个鸡蛋西红柿面也吃不上还是巴巴地当着他的皇帝,男人嘛,活的就是这个权力。
不过我还是假装犹豫了一下——不能让他们看出我晕血来。
王将军他们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的嘴,所有人都有求生欲望,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也不愿意自己找死,一帮老头还聒噪道:“校长,杀!校长,杀!”
我一摆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朗声道:“不能杀!”我看出蒙毅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将军他们更不用说,在生死关上走了一遭,要不是险境未脱人早就软了。
我岳父李xx道:“校长,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愿意把闺女送给我当后宫的这份心我早抽他了,这帮老家伙以王xx和我老丈人为首,一心希望我杀王将军于墙上,事搞得越大,胖子忙着对付我,他们就越容易趁乱过关。
我高声道:“王将军他们并没有错,同是为大王服务,怎么可以手足相残?这其中有一个大大的误会……”我站在山一样的护卫前,隔山探海地对王将军说,“我保证,只要你们不往前冲我们也绝对不伤害你们,你们给我点时间,我要没猜错的话大王的新命令马上就会到……”
我话音未落,只马蹄声远远传来,一个又尖又亮的声音带着惶恐之意高叫:“大王令,王将军速速回宫,不得入萧公馆一步!”
等来到近前我们一看,这人是秦始皇身边的太监,就是我上殿之前要给我搜身那个,他跑过来见我们还没动手,顿时放下心来,夸张地用手拍着胸口“娇笑”道:“吓死奴家了,我还以为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了呢。”他穿过层层包围来到王将军面前,对还有点发愣的王将军说:“大王严旨,王将军见奴家即刻回宫,不得伤齐王一根头发!”
这道旨意与其说是赦免我的还不如说是赦免王将军他们的,此时此刻要不是没办法,王八蛋才愿意跟我硬碰硬呢。他一听之下顿时如闻天籁,激动道:“末将得令!”随即走到我面前跪倒,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齐王,我欠你一条命,我这帮弟兄们欠你一百条命,以后但有什么差遣,我们兄弟万死不辞。”
他心里也明白,我刚才只要努努嘴他现在早被射成筛子了,我在本来能顺理成章杀他的时候几乎是忍气吞声才保住了他们这帮人的命,这人情可大了,看他真情流露的样子,估计我现在就是真造反他八成也得跟着。
我拍拍他肩膀道:“好了,一场误会,不必往心里去。”
一帮老家伙们顿时喜笑颜开,纷纷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呀,哈哈哈,害我们白担心半天。”随着这一道旨意,老家伙们吃了定心丸一样,落水狗再变祥麒麟,连大王都颁下特赦令,这回再抱齐王大腿连心理障碍都不用有了,一时间阿谀奉承之词如潮水涌来。
这时不知谁突然诧异道:“血,齐王裤子上有血!”
我低头一看,大腿根那一片潮红,血水还有往裤腿蔓延的趋势,这是我刚才绑在大腿上那个血囊,应该是刚才在应付突发事件的时候没注意给挤破了。
一个老家伙脱口道:“齐王被吓得尿裤子了!”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这辈子最不该说的话,脸一下就白了,别人果然连掩饰口误的机会都不给他,义愤填膺道:“你怎么能这样污蔑齐王,那明明是血!”
被驳斥那人裤裆一湿——他是真的尿裤子了。
王xx扫了我裤裆一眼,叫道:“齐王这分明就是被你们气得尿血了!”
因为我这个部位实在敏感,又没受伤,要说不是尿很难服众,所以王xx这才想起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由头:尿血。一般来说血要比尿好听得多,齐王被气得尿血,里面包含了满腔的激愤和英雄末路的意思,这就比齐王被吓得尿裤子好了不知多少倍,同样的,这个理论往高提也适用,英雄可以被气得吐血,但被气得吐痰那意思就差点了。
这回我便宜老丈人李xx没有反驳王xx,而是指着王将军道:“哎呀呀你完了,第一次见就把齐王气得尿血,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王将军满脸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李xx为了给自己壮声威,得意道:“不瞒各位说,我小女素来仰慕齐王,为了完她心愿,我决定把她嫁给齐王……”说着转向我赔笑道,“就是不知道我们李家有没有这个荣幸。”
我忙满脸带笑还礼:“您太客气了。”
没想到啊,俺小强终于也能祸害干部子女了!包子现在在怀孕期,这是男人出轨的黄金时机啊,为我包二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然包在了秦朝——路是远了点,可正好神不知鬼不觉!
一边的王xx看不惯李xx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道:“你闺女长的贴饼子似的,也好意思嫁人。”
我愕然道:“贴饼子是什么样?”想不到战国就有贴饼子了?
蒙毅手下一个小兵掏出个贴饼子来给我看——他们带在身上可能是当行军粮的,我见那东西不方不圆黑乎乎的,模样着实难以恭维。再看旁人一个个似笑非笑的,王xx的形容多半不假,于是我马上就打消了刚才的想法,家里已经有一个包子了,现在再找个贴饼子,我是娶媳妇呀还是开早点摊,再说连碗粥都没有,太干!
这时又有一个太监骑在马上冲到我们面前,一边不停在空中虚挥着马鞭气势汹汹地嚷嚷着:“让开!让开!”
他闯到我们近前,刚刚传过一道旨的那个太监认识此人,说道:“徐公公,又是大王让你传旨召回王将军吗?我已经办了。”
那徐公公一眼都不打旁人,忽然对着王将军道:“大王口旨,问你为什么还没回宫,速速提萧逆人头来见!”
众人愕然,王将军这会就站在我身边,纳闷道:“大王不是刚发了赦免令吗,我到底是该杀齐王呢还是不杀?”
徐公公眼睛一翻道:“咱家只管传大王口令,别的不管。”
一群大臣里有人小声议论道:“大王又变卦了。”有人同意道:“只怕这回是心意已决。”王xx一拍锅盔她爸李xx道:“现在可是你表决心的时候,你到底站那一边?”
李xx正色道:“我想过了,我女儿长的丑配不上齐王,还是让她为我养老送终吧。”他嘴上说的客气,脚下几个滑步已经离我远远地站开。
徐公公传完旨就坐在马上盯着王将军,王将军看看他又看看我,表情极不自然,最后只得又拔出剑来,蒙毅一步跨在我前面站好,怒道:“你这个反复……”说到这里马上住了嘴,因为他意识到反复的其实是他主子秦始皇而并非王将军。
王将军一拔剑,他手下的人只能又把武器拿在手里,蒙毅的人随之也把兵刃再对准他们,只是这次已经不太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两边的人面面相觑,到更像是黑社会谈判等着老大发话的小弟。
王将军哭笑不得地跟蒙毅说:“蒙将军,咱们个人之间并没有恩怨,同是大王的臣子,你得理解我。”
蒙毅叹气道:“我理解……”说着用眼睛往后扫了一眼道:“萧校长,你看怎么办?”
我说:“再等着吧,看新命令什么时候到。”
我也很奇怪,两道命令相隔不到10分钟,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诱惑草药姓开始频繁反复了?
徐公公楞着王将军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我失笑道:“像你这么没眼力架的太监我还是头一次见,难道你就看不清局势吗?”
徐太监这才看了一眼场上,见王将军可怜巴巴的几个人被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禁尖叫道:“你们竟敢造反吗?”
我看着他来气,吩咐一声:“把他拽下来!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说完赶紧冲第一个来传旨的太监赔笑道,“公公我可不是说你。”
那太监咯咯笑道:“没关系,奴家虽然生了男儿身,不过把那脏东西割了那就是女人了。”说着还轻蔑地看了已经被士兵拉下马的徐公公一眼,“谁像他,不男不女的东西!”
我恶寒了一个,问道:“还没请教公公高姓大名。”
“女太监”捂嘴娇笑道:“什么姓呀名的,在大王身边都是大王的奴才,不过我没净身以前到是有个俗名叫赵高。”
我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差点跌过去,还没等我说什么,远远的又来一个太监,把胳膊在胸前拼命交叉挥舞高喊道:“大王令,王将军速速回宫,不得入萧公馆半步……”
这回不等王将军发令,他手下的人都忙不迭地收起武器,蒙毅军也有点习以为常的意思,轻车熟路地解除了包围,两边的士兵相互望望,啼笑皆非。
王将军唉声叹气地把剑收会匣里说:“你说大王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想必不是赞美之词。他冲我拱拱手道,“萧……那个校长啊,我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这一波一波的谁受得了啊。”
我笑道:“不忙,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一帮老头见我基本是死不了了,一个个又围过来,这个嘱咐我多穿衣服那个叮嘱我保重身体,几乎用锅盔女把我诱歼成功的李xx上前几步,热情无比地说:“齐王,小女其实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
我连忙摆手:“您还是甭客气了。”不说贴饼子不贴饼子吧,就这晴雨表似的老丈人我也消受不起,以后跟这帮老头能处就处,不能处全离我远远的,咱这又不是官场小说。
我回屋换了条裤子,拿上磨好的两把剑和做好的血囊,带上蒙毅的部队和王将军他们一起进宫。
就我进屋换衣服这么会工夫,萧公馆又来了俩太监,自然,一个是传令杀我的,另一个则是来取消命令的,现在蒙毅和王将军的人早就见惯不惊,杀我的命令一来,两边的人都笑眯眯地拿出武器做样子,再有人骑着马来,还不等对方说话就都收起武器,开始还乐此不疲,后来就都厌烦了——从萧公馆到咸阳宫这一路上,我们接到了不下十几条旨意,有杀有赦不说,还因为太监们马上技术或取道的不同出现了前后两道旨意都是杀或都是赦的问题。
到后来,随我进宫的士兵们就以此为乐起来,每当看到有人接近,他们就都挤眉弄眼地相互嬉笑:“诶诶,你说这道旨是杀的还是赦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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