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对于这种恶人,死一百次也冤枉。小河图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妇人之仁了,一点也不洒脱,想当初杀了六个小混混也没见你眨眼啊?”
苏河图抬起头来,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又不自在的看了看抱着自己的慕容鸽。本来给自己辩解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慕容鸽看着苏河图,心里正纳闷的,这小子怎么突然间脸红了。
“没想到,小流氓你还是个狠角色啊。这么小年纪居然敢杀人?快跟我说说,是不是为了哪个小美女啊?”
虽然慕容鸽是调笑,可是却踩了狗屎,一语中的。听到慕容鸽如此说,正在怀里蹭温暖的苏河图更不自然了,偷偷的挣开慕容鸽,站在慕容天魁面前,背对着慕容鸽一个劲的使眼色。
他娘的,喊他小流氓一点没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个暮晚秋自己可是见过的,绝对的美人胚子。哎,话说都怪自己送给这小子的那柄剑啊,本来想着以后收徒弟方便点了,却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了。巧不巧的还把自己的亲生闺女搭进去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再想把自己辛苦炼制的九天玄铁剑怕是难上登天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这柄剑居然和老和尚的佛珠联在一块,成了他的纹身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这小子还真是为了一个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女。你是不知道当时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啊。啧啧,那叫一个威武啊。”
自己的女儿这么漂亮,苏河图这色小子肯定是不会放手的。既然改变不了苏河图这妖孽,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让自己女儿死心。
正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慕容天魁一脸得意的转过头去看慕容鸽,可看到慕容鸽的表情之后傻眼了。
慕容鸽本来只想开个玩笑的,却不曾想却成真的了。这还了得,在自己心里苏河图早就被自己预订了。没想到这么小的苏河图居然这么抢手,在自己之前竟然早被女人看上了,而且还是个大美女,不可原谅。
背对着慕容鸽的苏河图,背后感觉阵阵发冷,不用想也知道慕容鸽现在的表情。明明已经给这个怪老头使眼色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出卖了。苏河图恨的牙痒痒,暮晚秋还喜不喜欢自己都得另说。
“嘿嘿,别听他胡说,哪有美女看上我啊。我怎么都觉得还是漂亮姐姐好看,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能和你媲美的。”
慕容天魁早就见识了苏河图翻脸如翻书的本事,没想到这小子还给自己来了个回马枪。
“是吗,那为什么还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惜杀人呢。话说,小鸽子你上次执行的任务可全是为了这小子杀人的事啊。”
慕容鸽本来高兴的表情又变成阴天了,没想到这小子当护花使者的功夫有一手,自己还要为他擦屁股。
“漂亮姐姐,我们赶紧走吧,一会警察进来了,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要是你想在警局过年,那就再继续呆下去吧。”
苏河图一见这个话题自己是拗不过来了,干脆转移话题。
慕容鸽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杀人犯的帮凶了,要是不赶紧走的话,说不好还真有可能要在警局过年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自动把决定权交给了慕容天魁。
“走吧,杀个人没事,天塌下来不还有我顶着呢嘛,绝对不会影响你在部队里的威信。”
慕容天魁知道慕容鸽在担心什么,赶紧安慰道。
苏河图一看话题终于转向了,暗自松了口气。不知道晚秋姐姐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和自己见过的那个男人在一起呢。苏河图使劲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这段伤心事,一切顺其自然吧。是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的。
正在公司整理文件的暮晚秋打了个喷嚏,这几天自己一直靠努力工作来缓解自己心中的那份思念,可是闲暇之余还是会想起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来。
为了自己而杀了人,不知道现在的苏河图过的怎么样。因为出事之后暮晚秋去苏河图住的小区打听过,凡是认识苏河图的人都说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在花园打拳。暮晚秋便自然而然的以为苏河图是为了躲避灾难而离家出走了,心里更是不好受了,毕竟是为了自己他才落得如此境地。
这几天暮晚秋晚上都很难入睡,总是刚睡着就被噩梦惊醒了。
经常在你梦里出现的人,往往是让你无法如梦的。
暮晚秋抬起头看了看已然没有放晴的灰暗天空,叹了口气,顺手拿起桌上的笔,在自己的曰记本上写道:
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曰的光泽
她清楚的记得苏河图胸前的那柄桃花剑还有那佛珠,懂佛却不信佛的她还在袅袅的檀香烟中苦苦的思念着。
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慕容天魁像没事人一般,领着慕容鸽和苏河图大摇大摆的从所长办公室走了出来。正等在走廊里的孔青,赶紧迎了上去。他还正纳闷,这不符合暴君的行事风格啊。既然已经惹怒了秦建民,他们便没有道理是自己走出来的,最起码也会让自己这些警察押出来才是。
难道是因为对方是部队里的人吗?怎么想都感觉不科学,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脸露出笑容来。
“首长,请问已经没问题了吗,误会都解开了?需要我们把您送回去吗?”
孔青毕竟在警局混迹很多年了,与人说话的功夫自然不差,虽然心里很诧异可却巧妙的把不久前的犯罪说成了误会。慕容天魁白了一眼,并没有揭穿他。
慕容鸽毕竟有些做贼心虚,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没事了,就不麻烦您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好了。”
说完,拉起苏河图逃也似的往外跑,慕容天魁却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倒是一点不担心孔青发现事实真相。
孔青心下奇怪,怎么都感觉像是在逃难啊。也对,遇到暴君能完整出来的不逃何为。不过孔青这次倒对慕容天魁多瞧了一眼,总感觉这个穿青衫的男人不简单,可到底哪里不简单,自己也说不上来。
孔青送到几人出了门,就开始往办公室赶,要是稍微怠慢了这位暴君,自己怕是又要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厅长,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孔青在自己办公室门外小心的敲了几下门,见一直没人来开,就对着里面轻声的询问道。可等了一会,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想开门进去却又很犹豫,这么冒失的话惹怒了他便大为不值了。
大概在门口等了有十分钟的时间,再次期间也多次敲门,可迟迟没有人答应。孔青的心里便泛起了嘀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也祈祷着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他轻轻的握住把手,可是拧了几下却没有拧开。他当然不知道慕容天魁早就在门上做了手脚,目的就是尽量拖延一下警察的时间。倒不是他怕这些人,而是不希望他们出来直接和慕容鸽对峙。自己的女儿已经吃了很多的苦了,他不想再给她带来这些负面影响。
孔青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厅长十有八九出事了。他猛的朝门上撞去,撞了几下门便开了。
“厅长,厅长。。。”
孔青进入办公室没有看到秦建民坐在椅子上,四下张望着寻找,嘴里也在不停的喊着。心想莫非厅长出去了,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子上。腿往前一伸,心里便吓了一跳,因为他记得自己的办公桌下是非常干净的,没有任何东西。自己长时间以来的习惯姓动作都不曾遇到任何阻碍,可是刚伸展到一半却感觉不对劲。
往下一瞧,瞬间石化了。猛的跳开,这才看清眼前躺着的是秦建民。孔青把手指伸到秦建民的鼻子上,马上就缩了回来,娘的这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孔青马上拿起电话,现实通知所里的全体警察去堵截刚才的那辆军车,其次才拿起手机来向医院打了个电话。
此刻慕容天魁他们却根本没走出去多远,因为被一个难缠的女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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