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被夏楚楚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苦笑了一下,不愿再跟她辩驳下去,便拉着她继续往回走。*--*
当走到三号蒙古包外面时,叶鸣无意中再次往里面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夏娇被那个外号叫“烧饼”的混混揪住了头发,被他连扇了几个耳光……
叶鸣虽然对夏娇沒什么好感,也一直以为网上的那段诬陷自己的视频,是她与赵经理合伙挂上去的,所以对她非常恼恨,但是,现在看到她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揪住头发猛扇耳光,而那个公安局的政委却还在火上浇油,要那个揪住了夏娇的混混继续打她,再一看赵经理,在另外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幕,嘴角边好像还挂着一丝冷笑,根本就沒有出手帮助夏娇的意思,反倒有种隔岸观火、幸灾乐祸的味道。
叶鸣本來就不是个十分记仇的人,而且生性仗义,最看不惯恃强凌弱的现象,也最痛恨男子汉欺负女人和小孩子之类的行为,因此,当他看到夏娇还有继续被殴打下去的趋势时,终于忍耐不住了,于是也不顾夏楚楚就在自己身边,一下子横身站到了那个蒙古包的门口,直言呵斥起邓奇峰來……
当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今晚难逃一劫的夏娇,陡然间听到这个令自己魂牵梦萦、中气十足的声音,身子猛地一抖,便拼命挣扎着抬起头來往门口一看,只见门口站着的那个高大的青年,虽然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但是目光清澈明亮、眼神犀利有神,正是自己无日不在思念着、牵挂着的叶鸣。()
在这一瞬间,本來一直强忍着沒有流眼泪的夏娇,忽然间泪如泉涌……
就在这时,夏楚楚也跟着叶鸣站到了蒙古包门口,由于她重新戴上了墨镜,所以包厢里的人都沒认出她來,只觉得她身材高挑、苗条袅娜,气质异常出众,忍不住都多看了她几眼。
邓奇峰被叶鸣呵斥了那几句,先是一愣,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虽然身材高大、气势很盛,但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而且胡子拉碴的,就像个不修边幅的社会青年,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不像有什么來头的年轻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呵斥自己,并且还叫出了自己的职务,好像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勃然大怒,抬眼瞪了叶鸣几眼,骂道:“哪里钻出來你这个野杂毛,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你打抱不平的地方吗,快点给老子滚开,滚迟了的话,老子以寻恤滋事的名义,把你一手铐拷到派出所去,你信不信。”
叶鸣还沒有说话,旁边的夏楚楚忍不住了,忽然开言斥道:“喂,你吓唬谁啊,你是公安局的就了不起了,你凭什么要拷人,你们这么多男子汉欺负一个女孩子,人家站出來说你两句,你就要给人安一个寻恤滋事的罪名,那你们现在打那个女孩子的行为,算不算故意伤害罪,你这是不是知法犯法。”
夏楚楚和叶鸣一样,虽然对夏娇有点不齿,但她也是一个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个性,又见邓奇峰开口就要将叶鸣拷到派出所去,一下子激发了她的怒气,于是便抢在叶鸣之前喝斥起邓奇峰來。
包厢里的人听她嗓门清脆悦耳,普通话标准得赛过中央电视台的播音员,而且说话盛气凌人,呵斥邓奇峰时毫不留情面,一下子搞不清她的來路,都有点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沒有人接腔。
这时候,赵经理也认出了叶鸣,只是,他一直以为叶鸣此刻应该在专案组关着的,而且听说他明天就会被送进看守所,沒想到,这时候他却忽然出现在这个包厢门口,而且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气势十足的漂亮女孩子,一下子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脸上不由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直到夏楚楚呵斥了邓奇峰那几句,他才从一种无比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來,见身边的邓奇峰脸色紫涨,随时准备拍案而起,慌忙拉起他的手,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邓政委,你先息息怒,门口这人是叶鸣,就是被5.16专案组抓捕了的那个地税局副局长,现在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从专案组出來了,这小子來头不小,打架也很厉害,在沒有搞清楚他的状况之前,先别跟他翻脸,否则后果难料,如果真的打架,只怕我们这个包厢里所有的男人加起來都打不赢他。”
邓奇峰是县局公安局政委,虽然不认识叶鸣,但对这个名字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且,他也知道叶鸣是省纪委书记的干儿子,在省里背景深厚、靠山很硬,又牵扯上了新冷5.16凶杀大案,可以说现在是新冷县一个颇有神秘和传奇色彩的人物。
因此,当听说对面这个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叶鸣时,邓奇峰也吓了一大跳,抬起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叶鸣,本來捏得紧紧的拳头,也在一瞬间松开了。
叶鸣见邓奇峰被夏楚楚呵斥了几句后,又和赵经理交头接耳了一番,便用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猜到赵经理肯定是跟他讲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不想再在这里跟他们纠缠,便迈步走到仍死死地揪住夏娇头发的“烧饼”面前,冷冷地看他几眼,说:“兄弟,我跟这位小妹有点小过节,需要找她核实一些情况,麻烦你放开她,我要带她出去问几句话。”
烧饼不认识叶鸣,见他一幅命令的口气,好像丝毫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勃然大怒,抬起头把眼一瞪,喝道:“小子,你算是哪根葱,你说要我放开就放开,滚你妈的蛋,再不滚,老子先扒你的皮。”
叶鸣见他气焰嚣张,估计又是街上一个横出武进的所谓“大哥”,便也不跟他废话,忽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揪住夏娇头发的右手手腕,然后用劲一捏。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烧饼忽然就松开了揪住夏娇头发的手,一边将手乱甩,一边痛苦地嚎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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