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鸢见他不信,也没说话,直接躺在老人椅上发呆了。
哎,这人什么时候走,自己好联系刻法阵啊。
然而,白陵幽却没有要走的样子,而是盯着她一个劲的瞅。
这个女人,每天死气沉沉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也不像是会骗自己。
而且,这种事,如果撒谎,还不是一下子被自己揭穿?
她也不蠢,不至于在这种方面撒谎吧!
这么说来……
“真是你?”
白陵幽终于接受了这个令他惊讶的事实。
这世间竟然有与他一般聪明的锻器师?
“有什么事?”夜初鸢懒得废话。
“咳咳!就是那个啥……”
这一次,白陵幽竟然有些扭扭捏捏,像是不好意思。
夜初鸢盯着他。
“别这么看小爷,小爷也是会害羞的啊!”白陵幽感觉夜初鸢的眼神太有压力。
这个女人,眼神就跟潭死水一样啊!
“你可以选择出去。”夜初鸢直截了当。
“喂喂喂,你也太过分了吧!”
白陵幽满头问号,“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居然这么对小爷?不要以为你对小爷有恩,就能为所欲为啊!小爷对你,可是够容忍了啊,你看你,又是雷系魂术师,又是姓夜,小爷没……”
说到这里,白陵幽似乎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赶紧闭嘴。
夜初鸢思考了两秒,感觉自己就算问了,白陵幽也不可能说,干脆移开视线,装傻。
白陵幽看着她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就你这样,比小爷还嚣张了点,没被人打过吗!
“不是。”
夜初鸢淡淡道。
白陵幽微微一愣。
在夜初鸢说“不是”的时候,莫名的,他从夜初鸢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悲伤。
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身上没有一滴水的旅人,一直看不到绿洲,由内心散发而出的绝望。
濒死之人的凄凉,挣扎,痛苦,悲伤。
“呃……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白陵幽有些不自然,他最讨厌这种时刻了!
总让人跟着难过!
这女人的悲伤,太过浓郁,他感觉自己会跟着陷进去一样!
“哎,小爷也不会绕弯子,就直说好了!”
白陵幽话锋一转:“小爷最近在弄一件新魂器,上头有一道幻阵,怎么都弄不好,失败了一百多次了,每次都跟其它法阵冲突!再这么搞下去,小爷的魂器没弄成,家产就见底了!”
顿了顿,他又道:“然后,今天忽然想起你这边,有个实力还能入眼的锻器师,所以特地过来问问,看看有没有不同的见解。”
可没想到那个锻器师居然是你!
白陵幽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现实。
他三岁能识字的时候,就接触锻器的书,五岁正式学习锻器。
如今过去十年,十五岁就成了高级锻器师,是白家顶尖的天才!
就算是去翻白家以前的历史,也找不到两个跟他相匹配的!
夜初鸢才多大?比自己大不了两岁吧?
居然在幻阵上,有高级锻器师的见识?
那其它法阵呢?
如果各种法阵短板不多,造出过玄阶高级以上的魂器,岂不就跟自己一样,也是高级锻器师了?!
他可是靠着小舅舅庞大的资产,金山银山砸了十年,才冲到这个等级诶!
夜初鸢呢?
难不成她是哪个外域,什么古老家族的大小姐,以举族之力捧出来的吗?
白陵幽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如果是什么古老家族的大小姐,那个家族又是姓夜,他倒是有点想知道那个家族的底细了!
毕竟,这可是跟千年之前,某一段被尘封的历史,有极大关联的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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