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遇刺震动了整个五战区,宋云飞和赵汉杰率特种部队进驻战区司令部,鲁瑞山差点对施少先上演全武行,宋云飞向庄继华提出更换卫士队长,庄继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徐祖贻提出在司令部附近戒严,也同样被庄继华否决了。
“没有意义,戒严没有丝毫意义,鬼子就只派了一个暗杀队来。”庄继华摇头说:“不过我们可以借机搞一场大规模的排查,公开搞,在整个战区搞,登记每户居民,建立基层组织,就像在渝城那样,每个街道,每户居民,警察必须切实负起责任来。”
随着庄继华一声令下,整个五战区开始大规模的排查,建立详细的户口档案,交通要道全部设立岗哨,各村村口都有当地的民众武装,预备役骨干站岗检查身份,整个五战区风声鹤唳,让庄继华哭笑不得。
可庄继华接下来的动作让五战区的各级官员大跌眼镜,商丘警察局局长被撤职,党部主任被撤职,庄继华直接任命原战区动员部科长黄润德(学生入伍,渝城干部学校毕业)为党部主任,原豫东民众义勇军队长刘忠荣为警察局局长。
这两个任命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警察局长和党部主任与暗杀根本没有直接关系,庄继华却把他们一撸到底,地方各级官僚无不凛冽,均害怕雷霆之怒降临,抓紧执行战区命令。
新闻界却大为兴奋,记者纷纷涌到司令部,要求采访庄继华,没想到却碰到严格审查。战区宣传处重新审核记者身份,进入五里店镇的检查更加严格,没有通行证的将立刻被捕。
庄继华遇到暗杀,对李家钰来说震动更大,暗杀地点正是他的防区,虽说已经查明是曰本间谍,但疏于防范的罪名跑不了。不但李家钰,甚至连杨森都跑不掉,更何况川军将领刚刚公议要推庄继华担任四川省主席,刺杀更是让川军将领们惊出一身冷汗,他们立刻动手在防区内展开大规模排查,整个豫东闹得鸡飞狗跳。
“妈的,这些小鬼子是干什么吃的,”车军在苏辰岭的办公室内骂骂咧咧的叫道:“这么都杀不死他。”
苏辰岭一听这话,脸都白了,连忙关上门:“你小声点,要被他们听到,不扒你这身皮才怪。”
“他不扒,我也不想穿了。”车军不屑的说:“他凭什么撤了老徐和老王,刘主席也不管。”
“凭什么,就凭人家是战区司令,中央委员,撤你个小主任还不是一句话,刘主席,刘主席跟他是什么关系,人家是师生关系,战场上换过命的,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人家凭什么管,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吧,别只看到那点钱。”苏辰岭冷笑着说,别看这个车军叫得凶,真要撤了他的主任,恐怕跳得更凶了。
“怎么,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吗?”车军有些八卦的凑过去,靠近苏辰岭。
“有什么内幕,老王老徐为什么被撤,不就是暗中支持那些地主对抗减租减息吗?庄继华就是借他们官立威,告诉我们,谁要不听他的,不按照他的方法来,他就罢谁的官。”苏辰岭摇头叹息的看着车军,他老婆在外放高利贷是虞城公开的秘密,他一心盯在钱上,什么事都不肯去认真想一想。
车军一下傻了,刚才大话满满,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俩人正说着,县政斧秘书长敲门进来。
“战区司令部来人了。”秘书长刚说完,从他身后进来几名身穿军装的军人,还有两名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
“你是县党部主任车军吗?”为首的军人根本没管苏辰岭的招呼,直接问车军。
“是我。”车军感到有点大势不妙,慌忙站起来。
“你被捕了。”军官随手亮出一张逮捕证,身后的两个士兵随即上来给车军带上手铐。
车军挣扎着叫道:“凭什么抓我!我要上告!庄文革算…。”
“啪!啪!”士兵抬手就是两耳光,骂骂咧咧的叫道:“庄司令岂是你乱叫的,妈的,老实点。”
“苏县长,按照庄司令的命令,由我接任县党部主任一职。”为首的中山装上前递给苏辰岭一张委任状。
苏辰岭完全被吓住了,连声说:“明白,明白,欢迎,欢迎。”
他心里完全清楚,对车军的逮捕是一个信号,庄继华开始强力整肃豫东官场,这个时候谁要再炸刺,庄继华的刀锋就会毫不留情的砍下来。
“我们当然会报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在我这里行不通,小鬼子很快会看到我们的报复。”
在记者招待会上,面对记者的提问,庄继华侃侃而谈,语气非常强硬。
“请问,庄将军,你们有报复的目标吗?”有记者问道。
“有,不过这是军事机密,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是那些人。”庄继华淡淡一笑:“不过,我保证我们的人决不像他们那样笨,一击必杀。”
“庄将军,庄将军”
“庄将军…。”
如林的手臂再度举起,但庄继华却已经站起来向记者们挥手告别,花春连忙宣布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
“发生在河南的暗杀彻底激怒了中国人,庄继华将军声称必定报复,他及其自信,我们有理由怀疑,报复措施已经展开。”————上海《字林西报》
“曰本人言必称武士,然而发生在庄继华将军身上的事证明曰军将领是没有绅士风度的,庄继华将军连续击败曰军,已经让他们闻庄胆寒,已经完全不敢正面面对,只能背后下手。”————华盛顿导报与外国记者的喧闹相反,国内对这种暗杀反应似乎不大,这或许也是东西方对战争中手段的不同看法;东方人认为只要能取得战争胜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而西方则认为应该遵守战争中响应的法则,暗杀对方将领是种怯懦的表现。
王小山的动作更快,两天时间走访了公路沿线两百多户人家,以及在附近支农的驻军支农小组。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伙子人不是在当地的,”王小山在军统中统联席会议上对韩锋和杜见时说:“他们是在头天晚上从外地过来的,所以他们不是隐蔽在附近的村庄,也就是说,他们在头天就得到司令要去四十七军军部的情报,按照一夜时间,要从隐蔽地赶到伏击地,”他说着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圈:“考虑到夜间,行动距离最多不会超过三十里。”
“其次,他们隐藏的空间,必定是所大房子,比如庄园,旅馆,货栈之类的地方;我把这块分成两部分,韩锋、杜见时,你们各自带一队人,除了你们的人外,警卫旅鲁旅长会给你准备一个连,去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异常。”
“是。”杜见时站起来就要走,韩锋却稳坐没动,王小山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事情还没完。
韩锋和杜见时分别接到戴笠和徐恩增的电报,俩人在电报中都受到严厉斥责,要求他们尽快破案,将潜伏的曰本间谍挖出来,否则数罪并罚,决不姑息。俩人都清楚,之所以如此严厉,原因在于戴笠和徐恩增都受到蒋介石的严厉怒斥,堂堂战区司令受到暗杀,下一个暗杀目标会不会就是他蒋介石了。
“另外,根据四十七军和我们的联合调查,在中午,有个女人,穿着西装,戴鸭舌帽,骑辆自行车,从这条路上经过,这个女人是最大嫌疑。知道庄司令乘坐二号车的人中,除了四十七军军部人员,还有庄司令卫队成员,此外,”王小山抬头看看他们:“此外就是十几个新闻记者,其中女人有五个,她们当中没人穿西装;但我们调查了她们中午的活动,只有一个人没有同伴证明,字林西报的记者叶絮菲。”
王小山的脸色十分平静:“据她反应,中午时,她与韦伯一起吃的午餐,饭后她就回旅社赶写稿件,然后小睡了一会,大约在两点左右时出来与韦伯,不过我们与韦伯谈过后,韦伯很肯定的认为她出现的时间是两点四十。”
“那个镇上只有一间旅社很容易清查,服务员反应,叶絮菲的房间一直紧闭,没有人进入或者离开,不过我亲自查看了那个房间,房间的后面是一条小巷,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我在旅社的外墙上发现了两个点,新痕迹,说明有人曾经从这里上下,如果叶絮菲是受过训练的间谍,那么她很容易从那里上下。”
“我决定,将叶絮菲作为第一嫌疑人来调查,韩站长、杜站长,我要求你们各自抽调一队绝对可靠的人,交给我,接受我的直接指挥,你们不得干预或者擅自对叶絮菲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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