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也是连城曜请来的,”季莫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凝,“看来他也并没有那么尊重你的意见啊。倒是你,看上去是自己非要跟来的吧,不知道你是不是由于父母过世早却管教的缘故呢?”
“你!”夏凝听出了季莫的弦外之音,愤怒的站了起来。
“好了,坐下,”连城曜不耐烦的说,“不要闹了。”
“我哪有在闹!”夏凝喊起来,“分明是这个贱人胡说八道!”
“我真的要走了,”季莫微微一笑,“说了,还有约。”
连城曜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季莫还没有走,荣潇然就走了过来。
“怎么,”荣潇然儒雅有礼的看着季莫,“还没完么?”
“遇到一点小麻烦,”季莫冷冷的看了看夏凝,“被令人恶心的事情缚住了手脚。”
荣潇然皱眉,看了看连城曜和夏凝,又展颜一笑:“你们好。”
“你就是要和他去约会么,”连城曜冷冷的扫了一眼荣潇然,然后看着季莫,“还这么迫不及待?”
“不是这样的,”荣潇然轻松地笑了笑,“是我主动要等季莫的,她不愿意我等得太久。”
“你连和我碰面的事情都告诉他了?”连城曜皱眉,盯着季莫的眼睛,“还有,我不知道荣潇然你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碰面你竟然还开着车等着?你能告诉我你自己的心路历程么?”
“既然莫莫对我说了是因为单位上的事情来见你,那么我就一定会相信她,”荣潇然看着连城曜,勾了勾嘴角,“我总不能像夏凝小姐那个样子吧,连总,你说呢?”
连城曜皱眉盯着荣潇然,好像某一刻充满了攻击性,不过过了一会儿他还是移开了目光。
“你是对的,”连城曜歪着嘴角,“应该充分信任。”
“季莫,你还真是有手段啊,”等两个男人说完了话,夏凝果然毫不示弱的开了口,“不是前一段时间还哭天抢地的赖着连城曜不放手吗,呵呵,现在倒是立刻投入荣潇然的怀抱了,怎么,你是不是对这些有魅力又有钱的男人情有独钟呢?”
“是啊,”季莫简单的说,“在某种程度上我和夏凝你的选择标准是一样的,不过,好在荣潇然的品味没那么差,而且很专一。”
“哦,”夏凝阴阳怪气的说,“那就要祝福你们喽。不过荣公子也是蛮宽容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保持着暧昧联系,还能够容忍,真是不一般。”
“我说过了,我很信任莫莫,”荣潇然好脾气的笑着,“当然了,如果连总和季莫暧昧的话我还是会尊重连总,不过他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倒是有些怀疑他的品味了。”
季莫笑着看了看荣潇然,似乎没有预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他会说出这种话。
“我和夏凝没有在一起,”连城曜咄咄逼人的看着荣潇然,“不过你和季莫的事情,我不会不过问的。”
荣潇然并没有恼,可是脸上写满了嘲讽:“多一个人关心莫莫,我当然是欢喜的。不过,连总你还是先处理好夏凝小姐的事情吧。”
季莫看着荣潇然和连城曜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个护着自己,另一个针锋相对…如果没有夏凝的出现,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呢,会按照设计好的路线,把仇人们一一报复完毕,然后…季莫不想去假设,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么就这样吧。
只要与报仇无关,对于季莫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荣潇然礼貌的对着连城曜和夏凝点点头,然后有些示威似的拉着季莫的手出了餐厅的门。
他的手,是温暖而柔软的。如果季莫爱他,可能会愿意这样一直被他牵着吧,可是,季莫却觉得有些尴尬。她能感觉得到背后连城曜的目光,不知道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季莫甚至想要回头看一眼…可是终究没有勇气。
“刚才谢谢你了,”一出门口,季莫就自然地放开了荣潇然牵着的手,“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呢。”
“其实只是刚刚路过,看到了连城曜的车,”荣潇然显得有些落寞,但还是努力的对着季莫微笑,“就猜想你会不会在里面,没想到真的让我碰上了。你说,我怎么会允许他们两个合伙欺负你呢?”
“所以说,幸好有你啊。”季莫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本来也是要来找你的,”荣潇然随意的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显得很随性很潇洒,“总觉得你最近似乎不太开心似的,愿不愿意和我出去散散心?”
“你是说,出去旅游吗?”
“啊,不,不是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忙,大概没有旅游的时间,”荣潇然解释说,“只是去一个在郊外的福利院看看小孩子,可以和他们做做游戏什么的。嗯,哪里虽然人烟稀少,但是风景很棒的。”
“你还在做义工吗?”季莫有些吃惊的看着荣潇然。
“不,”荣潇然有些害羞的笑笑,“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父亲送我的礼物。因为我总是很担心没有父母的小朋友。”
真是令人温暖的孩子,季莫想,她露出一个微笑。
“好,听上去很有趣的。”
“那么,我们明天就去好吗?”
季莫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我等你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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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必平在自己的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等着钱亦儒的答案。
“我认为这个消息并不是非常的可靠,”钱亦儒思考了半晌,才说,“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可是我也多方打听过了,东城那块地皮的确非常的枪手。如果我们能买得到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借助地价东山再起。”
钱亦儒毫无激|情的摇了摇头:“还是谨慎点吧,输不起。”
“你还是三十多的年轻人,怎保守的像个物质的村妇?”董必平不快的看着面带颓然的钱亦儒。
“这不是保守不保守的问题,”钱亦儒说,“首先,这块地皮那么好,可连城曜他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据为己有,至少我在连氏没有听到风声;其次,苏氏的高层为什么不做打算,而轮到季莫这样的中层领导来找你;还有,地皮被炒得这么热在现在的经济环境里本来就是不正常的,说不定过几年政|府的政策一变,地皮立刻就不值钱了。”
“畏手畏脚,”董钰婷又开始焦虑的踱着步,“成不了大事情。”
“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钱亦儒无所谓的说,“具体怎么办还是你自己看。反正我是不会下水的,我还要照顾一大家子。”
“难道你就像一辈子在连氏当个高管给别人打工么?”
“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好,”钱亦儒显得非常不热情,“踏踏实实的睡去,精神抖擞的起来迎接新的一天。回家的时候给老婆买喜欢吃的寿司,节假日的时候出去游玩,我觉得这样很满足。以前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追逐的东西到头来一场空,还不如平淡的东西真实。”
“真实胸无大志,”董必平不屑的看着钱亦儒,“你觉得你过几年这样平淡的生活之后还能像今天一样满足么?你也只不过是图新鲜罢了。你难道忘记了你开始和苏锦也是平平淡淡的快乐着,可是然后呢?还不是厌倦了那种日子。”
“那也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反正我现在是不会下水的,”钱亦儒固执的说,“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探听一下连氏的机会。”
董必平摇了摇头:“好吧,不过,那个季莫和连城曜现在到底还有没有关系?”
钱亦儒吸了口烟:“应该是没有了吧。连城曜现在和夏凝打得火热,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看来那丫头说的没错,”董必平皱眉,“这么说,季莫这丫头心机倒是够深的啊。”
钱亦儒只是默默无语的抽着烟。
季莫是他对所有的美好最后的幻想。虽然,钱亦儒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季莫的事情,似乎自己心里已经动摇了对季莫的看法。可是,他最终也无法把季莫和丑恶的东西划等号。所以,现在的钱亦儒非常回避谈论有关于季莫的话题。
究竟喜不喜欢季莫,或者喜欢过季莫没有,钱亦儒甚至都不知道。
他把季莫当成一株美好的百合,有那么一阵子想到过要据为己有,可是最终,还是觉得远远地欣赏是最完美的事情。
“嗯。”钱亦儒简短地说。
“你现在和那丫头还有没有联系了?”
“偶尔碰到会打招呼而已,”钱亦儒摇摇头,“除此之外没有了。”
“怎么,”董必平冷笑,“你不是还为了那丫头要抛弃钰婷么,现在一样被甩了?我听说她又勾搭上了荣家的那个孩子。”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钱亦儒深深地吸了口烟,“我现在除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都不想了。”
董必平不屑的摇了摇头:“你怎么想我也不管了,照顾好我女儿就好。不过我还想请你帮忙探听一下季莫那丫头的虚实,这不算是拉你下水吧?”
钱亦儒犹豫着,未做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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