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日这事儿,说是周大人要处置了这小姑娘给儿子报仇,归根结底是陈国公一派跟战王一派的斗争。
战天珩自兵权上交之后,在朝中向来低调,与官员往来也少,基本上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如今战王府的人犯了事儿,战王本人必然是难辞其咎。
陈国公一派的人巴不得战王罔顾法令,维护自己人,这样他们就有名目弹劾他了。
周大人的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战王,你口口声声说按照律法处置,可是你立马又维护自己府中的人,对朝廷律法置若罔闻,不知你怎么解释。”
“都说战王殿下最是公允,怕也是对别人的事情公允,临到自己头上,却是徇私枉法,简直可笑。”
凤九歌看着那两个说话的官员,精致的眉微微蹙起,心里十分高兴,战天珩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好吧。
而且,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的错,这些人跟那个周大人分明是一丘之貉。
她的视线落到了那最前方的那挺拔的身影上,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绝对不能连累他。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偏过头,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她一怔,他看她干什么?
“战王,你怎么解释?”上方帝王的声音忽然压下,下面的人立刻噤了声。
战天珩看着帝王,淡淡说道:“根据律法,周大人的公子逼迫良家女子,论罪应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被害女子,虽然伤了人,但是属于自卫,情有可原。”
“战王,你这是颠倒黑白,小儿分明是被贱人迷惑,你……”周大人立刻反驳。
战天珩偏过头,墨玉般的眸中寒光潋滟,那冰冷的视线仿佛是将人射穿一般,“周大人是希望本王找几个人来跟陛下说说周公子平日的所作所为吗?”
周大人脸色一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知子莫若父,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吗?
凤九歌本来因为周大人的“贱人”二字,心里憋火,结果见战天珩将他逼的说不出来,心情瞬间好了。
她看了战天珩一眼,他这算是在为她出头吗?
而这时,下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战王殿下不用去找人了,臣对这位周公子了解一些,他仗着父亲是尚书,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平素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逛勾栏院,喝花酒,上个月他还逼死了一个不从他的小妇人,没想到这次他连战王殿下府里的人都不放过,若是一直放任下去,以后能入他眼的怕只有……”
后面的话东方子卿没有说,但是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
他周公子勾栏的女人玩够了,就去抢清白人家的妇人,眼下又把眼珠子瞄到了战王府的人身上,那往后能入他眼的不就剩下公主郡主乃至后宫娘娘了吗?
周大人被吓的不轻,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冤枉啊,小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罔顾人命,东方大人这分明是污蔑。”
陈国公反驳说道:“谁不知道东方大人跟战王关系亲厚,你的话不足为信。”
东方子卿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啊,谁不知道陈国公跟尚书大人是姻亲,你维护自家外甥也属正常。”
陈国公闻言,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反驳,就听到了一个女声传来。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那个周公子威胁我从了他时说的那个陈国公是谁了。”凤九歌看着陈国公,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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