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血魂大阵启动的那一刻开始，就无法停下来了。

凤娆的视线落到了远方那些退缩不敢上前的神族身上，她眼神也跟着冷了几分，“我凤族灭亡的真相如何，诸位都清楚，甚至里面也有你们的手笔。”

“你胡说什么。”龙帝沉声说道，“灭你凤族的人是魔族，还有你面前这个男人，是他联合魔族对你凤族下手，与我们何干。”

“与你们何干？可真会替自己开脱。”凤娆轻笑，“别这么害怕，我不会杀你们，若是杀了你们，他日魔族出现，有有谁来抵挡了，我知道你们虽然卑劣，但是也绝对不会让魔族抢夺走属于你们的东西。只是，若是没有一点惩罚，我心里总会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愧对我凤族先上。”

这话一出，神族纷纷哗然，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九，不要。”墨宸冲着凤娆摇头，他想要过去，可是身体却被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阿墨，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暂时让时间静止了。”凤娆淡然一笑，“你知道吗？从前母上总是要我好好修炼，早日踏入天之境，与天地同在，那个时候我总觉得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慌。直到母上死，我才后悔，如果我早日踏入天之境，或许就能阻止凤族的灾难了。”

“阿九……”

凤娆看着阿墨，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掉，“我感觉到了，我有半只脚已经踏入天之境了，可是这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永恒的生命，还是永世的折磨，大概只有死亡才能平息我心里的愧疚，才能让我真正的解脱，阿墨，不要再阻止我了，更何况，你也阻止不了。就当我，包括凤族，从未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中吧。”

话落，她身后烈焰凤凰燃烧的更为剧烈了，而她头顶悬浮着的凤冥神剑上也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阿九，不要，不要，一旦魂魄散了，你就真的消失在这个世间了。”墨宸看着她，泪水不住的往下掉。

魂飞魄散？君霆神色微变，看向凤娆，失声问道：“他活的是真的吗？”

凤娆看着他，淡然说道：“你这是在高兴，我没有机会再找你寻仇吗？你放心，不会了，所有的错都在我，该死的也是我。”

“凤娆，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君霆想要上前，可是身体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们这里没有谁的修为能强过她，所以他们现在都被她凝固的时空给限制了行动。

凤娆轻笑，“我当然知道，我这辈子，大概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醒了。”

“你觉得你这样，我就会愧疚吗，不会，我不会愧疚的。”君霆大声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我知道！”凤娆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后悔，这样挺好，不管是神或者是魔，忠于自己的想法都是没错的。”

君霆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凤娆移开视线，看着四周，没有日光，所以这里的视野并不开阔，昏昏沉沉的，看着让人极为不舒服。

她低声说道：“好像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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