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的会所里,齐子睿阴沉着脸,不停地喝着酒。桌面上的空瓶逐渐地增多,身为主角的他,却没有停止的打算。似乎,他想就这么醉倒。
傅凯赶来,见他那落寞的情景,额头上浮现出几条黑线,无奈地说道:“又在为锦心的事情烦心?看来,那江锦心就是你命里的劫数。”
看着好友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傅凯不免有些埋怨江锦心来。认识多年,他何曾看到够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天涯何处无芳草,子睿,你就别单吊这一朵了。”傅凯劝说道。
“闭嘴!”齐子睿低吼道,继续管着自己喝酒。他想要就这么醉死,这样依旧可以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翘着二郎腿,傅凯无奈地摊开手心:“前些天还以为你们有点进展,没想到还是这样。子睿,不是我说你,明知道你们没可能,为什么还是非他不可?”
手中的动作停顿住,呆呆地注视着某处,齐子睿的眼里闪烁着什么。“就算不可能,却也始终没有找到放弃的理由。”齐子睿低哑地说道。
紧握着酒杯,身体往后仰去。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压抑将他包围着。“你就是死脑筋。”傅凯骂了一句。
没有辩驳,齐子睿的唇边带着苦涩。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死脑筋,但却就是这样。一旦爱上,就没有想过回头。
敲门声传来,傅凯应答,不一会儿,一群身材火辣的女郎走了进来。扭着腰肢来到他们俩的身边,娇笑地说道:“齐少,傅少,我们几位姐妹特地来陪你们喝酒。”
傅凯摊开手心,轻笑地说道:“还是离我远点,要是被我老婆知道,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一名女郎打趣地说道:“看傅少说的,难不成傅少成了妻管严吗?这可不像是傅少的作风。傅少以前可是最喜欢和我们姐妹们玩游戏哦,傅少忘记了吗?”
躲着那些靠过来的躯体,傅凯无奈地说道:“没办法,我老婆很凶。要是被她听到风声赶过来,我可会没命。所以咯,美女们,你们都去折腾子睿吧。”
见傅凯抵死不从的样子,那些女郎准备将目标转移到齐子睿的身上。还未等他们贴过去,齐子睿冷酷地低吼:“滚!”
那些女郎不免有些吓住,一名胆子大点的女郎还是鼓足勇气上前,将手搭在他的身上。一个冷厉的目光扫了过去,那女郎不由一哆嗦。
紧握着酒杯,齐子睿一个使劲,杯子直接被他捏碎。目光如冰,齐子睿一字一句地说道:“滚!”
显然被吓到,那女郎也不敢造次,连忙站起,快速地往外走去。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滚落,他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依旧不停灌酒。
看到这一幕,傅凯不由皱着眉头,打电话通知会所送来医药用品。“子睿,其实你可以随便挑个女人发泄下。指不定,你就能够淡忘她。”傅凯劝说道。
阴沉着脸,齐子睿口气不善地说道:“再说一次,你也滚。”
见他真的怒了,傅凯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一杯接着一杯,齐子睿始终没有停止的打算。想起她穿着婚纱的模样,齐子睿的眼里满是伤痛。
当齐优优赶到会所时,只见齐子睿已经烂醉,躺在沙发上。快步上前,齐优优焦急地问道:“傅凯,我哥哥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傅凯长叹一句,说道:“自古多情总是伤人啊,还能怎样,不就是为了江锦心烂醉吗?我看啊,只要锦心没有回到他的身边,他就永远无法变回曾经的齐子睿。”
闻言,齐优优的脸上满是心疼。在她心中向来最伟大的哥哥,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哥哥……”齐优优轻轻地唤着。
傅凯看了下时间,说道:“优优,我先帮着你把子睿扶到车里吧。要不是我老婆催着我回去,我也可以帮他送回去。这不,靠你了。”
齐优优点了点头,两人合力将齐子睿架起。听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齐优优上前听着,心里更是难受着。
齐优优并没有将齐子睿送回他的公寓,而是送回齐家大宅。佣人前来开门,齐子睿被佣人架着进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喝得这么醉?”齐母焦急地从楼上下来,关切地问道。
齐源赫同样下来,看到这情景,训斥地说道:“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喝得烂醉如泥似的回来。”
走上前,来到他们俩的中间,齐优优大声地喊道:“哥哥会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俩吗?爸妈,你们俩应该清楚,哥哥会喝得烂醉是为了什么?都是你们,害得哥哥!”
听到她的指责,齐母垂下头,脸上带着一抹自责。看着齐子睿被送上楼,齐母低声地说道:“还是因为江锦心吗?我已经跟她说过,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话音未落,齐优优转身,气呼呼地说道:“你是真心的吗?妈妈,你一直放不下过去的事情,忘不了那个女人对你的伤害,你怎么可能真心接受江锦心。哥哥好不容易遇到个他爱的,你非要拆散吗?”
“我……”齐母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保持沉默。
将目光落在齐源赫的身上,齐优优同样气急地说道:“还有你爸爸,从小你对我和哥哥的照顾就不够。现在又要哥哥因为你当年的风流债承受那么多,这对哥哥公平么?既然你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杀她?”
眉心紧紧地皱着,齐源赫不悦地说道:“我没有害她。”
生气地甩着手,齐优优不满地喊道:“都有证据了,你还不想承认吗?爸爸,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你们对哥哥本就亏欠很多,现在还要让他因为你们痛苦,你们太过分了!”
齐母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优优,不要这么跟你爸爸说话。”
泪水扑扑地落下,齐优优往后退了一步,伤心地说道:“爸妈,从小到大,就算你们俩离婚,我也没怪过你们。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恨你们。因为你们,害得哥哥痛苦。如果你们还是这样,以后我也不回来了!”
说完,齐优优转身,掩面奔走。“优优!”齐母大声地喊着,齐优优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时间,整个客厅陷入沉默之中。齐母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眼睛里噙满泪水。齐源赫坐在一旁,抽着烟,沉默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母难过地说道:“就算我肯忘记过去,接受江锦心那又如何?她,也不会接受一个杀她妈妈的人。”
齐源赫摁掉烟蒂,低沉地说道:“我并没有杀害秦湘。以前我没有兴趣去追究真相,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
脸上浮现出惊讶,齐母疑惑地问道:“你没有杀死秦湘?那日记是怎么回事?”
而这,正是他所困惑的地方。站起身,齐源赫冷淡地说道:“我会调查清楚。”留下这句,齐源赫便径直朝着楼上书房而去。
摇晃着头,齐母的眼中带着忧伤。她发现,如今的齐家,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目前似乎只有江锦心,才能改变这一切。
就在江锦心无聊地在别墅里玩的时候,门铃声响起。疑惑地前去开门,当看见站在门外的男人时,江锦心的眼里满是震惊:“爸,你怎么来了?”
看到江锦心的那一刻,江父的眼中满是喜悦。欣喜地走上前,江父笑着说道:“锦心,真的是你。之前在一个报道上看到你的照片,我一度以为是眼花。和你结婚的人,就是那个夏亦杰吗?”
江父的出现,这是江锦心始料未及的。想起上次在江家祖坟里闹的不愉快,江锦心并不是十分欢迎:“有事吗?”
瞧着江锦心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打算,江父和蔼可亲地说道:“锦心,能让我进去说话吗?今天来,我想看看你,顺便看看未来女婿。”
轻蔑地扯动嘴角,江锦心冷淡地说道:“不用了,有话在这说就好。”
夏亦杰听到声音出来,微笑地来到她的身边:“锦心,怎么了?这不是伯父吗?怎么不让他进屋?”
见他开口,江锦心不情愿地让开道,江父乐呵呵地进屋。在客厅里坐下,上下打量着他,江父满意地说道:“锦心的眼光果真不差,你叫亦杰是吧?我听说,你父母都在法国做生意。”
听到这话,轻哧一声,江锦心已经知道他来的目的。“爸,你又想旧事重提吗?”江锦心似笑非笑地说道。
神情有些难看,江父还是讪笑地说道:“锦心,我这也是家族生意遇到困难。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求你们帮忙。亦杰啊,好歹锦心是我的女儿。你能借我一些钱周转吗?等公司度过这次困难,我一定还你。”
夏亦杰了解些情况,浅笑地回答:“当然可……”
话还未说完,江锦心便面无表情地打断:“不行,我不同意。爸,亦杰没有义务非要借给你。况且,名义上是借,你真的会还吗?当初,你不也是用同样的理由,让子睿拿出钱给你。”
江父的神情有些难看,忍着脾气,说道:“锦心,你好歹是我养大,你就那么没良心,不顾我的死活吗?”
笑出声音,江锦心忽然觉得很可笑。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陌生:“爸,我欠江家的,早已还清。是我妈妈把我养大,不是你。如今,我不会再为江家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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