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把妻子送到傅宁手中,弗兰西斯稍一衡量,就给出了答案。
妻子是自己的,但是军队也是自己的。
任何一个都不能失去。
弗兰西斯看着小妻子懵懂不知发生了何事的脸,低声开口:“玉致,我们今天还得去傅宁那里一趟。”
“谢玉致”立刻不满的蹙眉,丰盈的唇也微微嘟起,不满道:“昨天就没陪我回家,不是说了今天陪我回去的吗?”
这是昨天晚上临睡之前两个人做好的约定,“弗兰西斯,你又要反悔?!”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而无信,“谢玉致”即失望又愤怒。
弗兰西斯看着她,眼神坚定,不闪不避,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辩解,显然默认了“谢玉致”额指控。
她看着他的样子,更加愤怒。
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穿着睡衣就往外跑。
“你去哪儿?”弗兰西斯伸手抓住她。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甜美的脸上罩了一层寒霜。
她看着弗兰西斯,以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口吻说道:“我回家!”
弗兰西斯眸光一沉,指着脚下,说:“这儿,就是你的家!”
“不是!”
“谢玉致”摆明和他杠上了,大声道:“我姓谢,我的家在帝都。”
“从和我结婚的那天开始,你就姓弗兰西斯。”
“你做梦去吧,鬼才姓你的姓……”
“谢玉致”不想再和他废话,扭头继续往外跑,弗兰西斯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禁锢在怀里。
他看着怀里不住挣扎的女孩,眼中酝酿着风暴,一字一字告诉她:“你给我记住,你属于我,这里是你的家,除了我身边,那里都不许去!”
“你放开我……放开!”
“谢玉致”不停的挣扎,但是她的反抗在他看来简直像蚍蜉撼树一样不值一提,弗兰西斯反手就把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床边。
她在他身上又踢又打,冲着他的耳朵大喊大叫……
但是这些手段全都没用,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被他扔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狼狈不堪的女孩,弗兰西斯的眼神可怕极了。
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露出这种可怕的模样,就像大型的食肉猛兽对待垂涎已久的猎物,在猎物周围缓慢绕圈,随时准备扑上去做最后的了断。
“谢玉致”被他这般模样吓到了,后仰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但是她的眼神依然不屈不挠的直视着他,骄傲的像个小孔雀。
弗兰西斯解开手上的智脑,慢条斯理地关闭了全身的联络器,然后开始解刚刚才扣好的扣子。
“谢玉致”强自镇定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弗兰西斯脱下外面的军装,挂到旁边的衣架上,然后开始解里面衬衣的扣子。
闻言,他露出一个略显扭曲的嗜血微笑:“你说呢?”
男人在女人面前脱衣服,能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啊。
尤其是,他们还是合法夫妻。
弗兰西斯已经忍了很久了。
他必须用一种形式让她明白,她现在究竟属于谁。
“谢玉致”吓得脸色惨白,她又惊又怒地骂他:“你这个禽兽!我还没成年,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你这个变态!”
“强|奸|犯!”
“强|奸未成年的变……唔!”
不等她骂完,唇就被弗兰西斯堵上了。
一番让人窒息的亲吻过后,弗兰西斯抬起头,放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灰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欲|火,哑声告诉快要窒息而亡的人:“有本事就去告啊,你看看有没有人会管。”
这个亲吻就像野兽的掠夺,充满了血腥和残酷,根本没有丝毫温柔可言。
“谢玉致”发现自己无法反抗的时候,她就闭上了眼不去看他。
但是她却不能关闭耳朵,不去听他。
弗兰西斯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全都灌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缓缓地睁开眼,露出一双烟笼雾罩的乌黑双眸,她看着弗兰西斯,竟然说:“你真可怜。”
弗兰西斯脸上狰狞微微一滞,接着露出荒谬的神色。
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
男人粗糙的大手搁在她的胸前,揉了一下,他好整以暇地问:“说说看,我哪里可怜。”
“哪里都可怜。”
“你习惯了通过暴力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说一不二,但是结果呢?”
“谢玉致”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你想要的东西总是脱离你的掌控。例如……零。”
弗兰西斯脸色蓦地一沉。
他伸手抓住“谢玉致”身上单薄的睡衣,寒声问道:“你从哪儿知道的零?”
“谢玉致”乌黑的眼里全都是嘲讽的笑意,不言不动地看着他,将他的问题置若罔闻。
弗兰西斯心里的怀疑一*的往上涌,她只是一个从没出过帝都的贵族小姐,虽然有些可爱,但是她的年龄和成长环境决定了她不可能知道零的事情,尤其是他对零的那些心思,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是从哪儿听来的?
而且,刚才那个眼神,充满了说不出的讥诮,那种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冷漠嘲讽,根本不像一个孩子的眼神。
他娶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弗兰西斯第一次发现,他对自己的小妻子其实一无所知,他对她的了解仅限于资料上记载的生平和寥寥数语的评价,除了那些,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叫“谢玉致”的女孩。
她看似根本就不在乎弗兰西斯心里的波涛,刚才的惊慌失措全都像是一层被剥去的伪装,她放松身体沉入床铺里,乌黑的眼睛凉凉的看着他,轻声问:“弗兰西斯大人,你还要继续吗?”
弗兰西斯无端端觉得心头一凉,这句话就像一盆加了冰的冷水,对着他兜头浇下,就算是再大的火也都被她浇灭了,连烟都没能冒出来几缕。
弗兰西斯骨子里还是骄傲的,如果不是刚才被气懵了,他绝对不会对女人用强,更何况,妻子真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从小到大,他的观念都告诉他,猥|亵未成年是违法的,最重要的是,太可耻了。
弗兰西斯慢慢从她身上离开,在心里计算她的生日,他看着她,声音轻且坚定:“还有两个月零四天,等你成年……”
等她成年要干什么,弗兰西斯没说,但是两人都明白。
弗兰西斯迅速从床上下来,边扣扣子,边给被关闭的联络器开机,边说:“起来收拾一下,你要去傅教授那里一趟。”
“谢玉致”这次没有再问为什么,她像是一瞬间意识到了她目前的境遇,意识到了这里不是谢家,弗兰西斯也不可能像谢大人那样事事依着她,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撒娇任性的小公主了。
她听话的开始整理自己,沉默,乖巧。
只不过是须臾的功夫,她身上的鲜活和生动全都离她而去。
弗兰西斯看着乖巧听话的女孩,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下。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妻子乖巧懂事,不闹人不费神,这不就是他结婚之前最好的设想吗?
为什么她真的变得听话之后,他竟然会觉得如此难以忍受。
弗兰西斯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更喜欢看她高傲地和自己顶嘴的模样。
一路上,他都别这种奇怪的思绪所侵扰,还有刚才那个眼神,凉凉的,像是浸在漆黑的寒潭里,看一眼就让人心都凉透了。
接下来的事情,“谢玉致”没有对弗兰西斯的决定有任何异议,甚至当弗兰西斯说让她当傅宁的小白鼠的时候,她脸上的愤怒和委屈也只是一闪而逝,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反应。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对着他撒娇发脾气,想尽办法改变他的主意。
如果说这些只是让他觉得不适的话,接下来“谢玉致”的反应则彻底点燃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名为“独占欲”的神经。
“谢玉致”在看到傅宁的瞬间,就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终于见到父母的孩子一样,扑到了傅宁的怀里。
“傅叔叔……”
她嘴一瘪,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不会哭,因为他们知道身边没有疼爱他们的人,哭了也没用。
他们在谁面前哭,就代表在他们心里,谁更亲近。
看着“谢玉致”趴在傅宁怀里的背影,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的在他身体里肆虐。
弗兰西斯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作为丈夫的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只带过她几个月的老师。
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情吗?
傅宁展开双臂,老老实实充当路漫漫用来刺激弗兰西斯的道具,刚才发生了什么,傅宁当然也一清二楚。
更让弗兰西斯无法接受的是,傅宁那永远冷漠得像机器人一样的口吻竟然带上了温柔的安慰,他轻声问:“玉致,怎么了?”
路漫漫在傅宁怀里憋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傅叔叔,我们进去吧。”
傅宁冷漠的视线不带任何感情地扫过弗兰西斯,没说什么,带着她进入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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