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澈跟老婆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后,才舍得出门回了本家。
夜幕里的宗府沉寂得犹如平静的深水湖,月色将它的建筑勾践出朦胧的棱角,四处游荡的鬼火就似湖水里的鱼儿来来回回,鬼魅的身影忽然闪入,似惊扰了湖中胆小的游鱼,旋即又聚拢到一起。
“主,晚上好。”
鬼火群孩童稚气声调,齐齐给宗澈问安,他闻声点头,旋即鬼影一飘消失于花苑,随即又在宗璞书房出现。
“叩叩叩”
他敲响了房扉:“爷爷,我是澈儿。”
书房里传出宗璞一声沙哑的厚重:“进来。”
宗澈推门飘入,绕过山河屏风后看到案桌处除了宗璞在,旁边的红木坐椅处白楚娘也在,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久等他多时。
注意到白楚娘的衣裳不知怎么的被烧坏了,露出苍白的手臂,她察觉到他那一眼的打量,立即露出羞涩的神色把它捂了起来,宗澈微微皱眉收回视线,其实露条手臂对他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
“坐吧。”
宗璞看到孙子进来,指了指白楚娘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到那去,宗澈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立即就懂了意思转身飘到对面的椅子坐下。
宗璞见着花白的眉头敛起个川,暗里深长地叹了口气,两三秒后才严肃说道:“今日在阿泽别墅发生的事情你可晓?”
“何事?”
宗澈并不知今日别墅那边发生过什么,突然被这么问起,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白楚娘见宗璞要给她主持公道,赶紧摇头佯装出一副“这委屈我能忍”的模样,用可怜的口吻说道:“宗老爷,我没事,今天是我自己鲁莽所致,跟她没关系……”
宗澈闻言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但他相信安向晚并不属于蛮不讲理的性格。
“今日楚娘去别墅送糕点,下午的时候想去看看你和瓜瓜,小晚却大动干戈,成何体统?”
宗璞的话听着很轻,却有着十分严肃的压迫感,他是想让孙子给白楚娘讨个公道,这委屈可不能白受了。
在他看来,安向晚的性子是有些急,以前她对付嫤儿的时候他是无所谓,但白楚娘不是嫤儿,他希望孙子能得到更好的照顾,除了驱魔厉害点,这对他们鬼而益处不大,在其他方面她几近是花瓶一样的女人。
宗璞现在已分不清楚到底孙子是欠了白楚娘的还是欠了安向晚的,但看时间先后,他认为是白楚娘的可能性比较大。
“爷爷,我了解小晚。”
宗澈选择相信自己的妻子,相处了这么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比谁都心知肚明。
“既然了解,那就不要让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宗璞一颗心已偏重向白楚娘,白楚娘自被刘伯认出,带到宗府后,她所表现出来给宗璞看的,深得老鬼的欢心。
相比较之下,安向晚回来给他奉上杯请安茶都屈指可数。
宗澈自然不清楚爷爷心目中有多看好白楚娘,但不管他再怎么个看好,他都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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