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朝陈兴扬了扬小拳头,小脸上几分嚣张,几分恫吓。
陈兴则是一脸的“惹不起”“避而远之”,最后阿丽冷哼一声,扭着小腰离开了。
过了这个小插曲,陈兴按照辅导员的指示,进入了宽大的阶梯式教室。座位呈大圆弧形分布,中间是讲台和黑板。
[第11考场第229号座位]
找到座位坐下,陈兴左右看了眼,每个座位之间的间隔很宽,足有三四米远,考试时很难偷看。当然,不包括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估计还有别的防范手段,比如天花板上转来转去的监控器。
“滴滴……”
黑表响起提示音,弹出一行莹绿的小字。
[已进入白塔学院考试区域,该区域要求关闭信息子端查询功能,是否同意?]
[已选择同意,进入考试模式,查询功能暂时关闭,强制开启将会被监考方视为作弊……]
不一会儿,人都坐齐了,考场寂静无声。抱着大卷试卷的教师走进教室,逐一分发试题。考试时间为六小时,共有一千道试题,涉及数学、物理、化学、文学、历史、哲学、神秘学等二十多个科目。
陈兴摊开试卷,按照黑表中的提示写上自己的名字“陈二六”和学号。至于试题,他们互不相识,就拿第一题来说,“白塔学院成立于xxx年……”他完全没有印象。
仿佛心有灵犀般,黑表上浮现出一行小字。
[公元1271年前后]
陈兴拿笔抄了起来。为了不引起怀疑,诺娃没有一股脑地放出答案,而是每隔十几秒放一次。
四个小时后……
陈兴写完最后一题,放下笔,揉了揉酸楚的手。
由于多年没动笔,写起来有些僵硬。全信息化的时代,已经很少用笔了,白塔学院却依然按照古老的方式进行笔试和人工批阅。
环眼看去,已经有几位交了卷。考场中唯一认识的阿丽正皱着眉头,努力地做着题。
陈兴眼看差不多了,就起身交了卷。
出到外面,提早交卷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坐在树下,低声细语,似乎正在讨论试题。
成绩要一段时间后才出来,陈兴没有多做停留,回富人区蹭房子住了。
三天后,考试放榜,陈兴得了七百多分。这个分数比合格高一点,比良好低一点,属于中下游的成绩。陈兴没有读过书,太高分容易引人注意,刚好够入学条件就行了。
中午时分,陈兴吃过午餐,来到白塔学院的进修学院报道。
但凡经过入学考试,又不是特别高分的,就要进行为期三个月或更久的进修学习,其作用和地球上的语言学校类似,先适应学校的教学环境,然后再正式入学。
然后入学的过程和地球上的研究生十分相似,需要得到某位导师的认可,拜入其门下学习。
也就是说,学生在进修期间要找到合适的导师。如果没有,要么退学,要么继续进修,直到有大学者愿意接收。
陈兴本来没有任何关系,但在飞机上认识了秋田,到时候约出来吃个饭,打听打听消息,看看有什么对学术要求不高的大学者。
进修生必须住校,陈兴登陆学院的社区管理中心,交了五十金币的押金,拿到宿舍的权限。进修生的宿舍位于学院西南面的角落,是一座巨大的“回”字形建筑物,中间是活动的广场,放着大量的长凳,露天桌椅,还有一排排的自动售卖机。
陈兴按照入住指引来到七十九层的二百一十号房,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嵌着墨绿色的屏幕。陈兴将黑表贴近屏幕。滴的一声,屏幕亮起,闪出“陈二六学员,欢迎归来”的字样,然后传出机械锁头解锁的声音。
门缝松动了一下,陈兴推开门,三道视线同时望了过来。
这是个四人宿舍,其他三位学员已经先一步住进来。看到陈兴进来,纷纷露出温和的笑容。
其中一位衣着鲜亮,袖口烫得整整齐齐,胸前别着宝石胸针,眉毛上扬,自信十足,经济条件应该不错。另外两位的长相一般,衣着也很普通,脚上穿着旧篮球鞋,鞋面沾了不少灰,应该是普通平民家庭出身。
相比之下
,陈兴的装束更为平民化,穿着廉价的学袍,背着老旧的军用背包,丢在人海里翻不起一朵水花。
“欢迎新同学。”“下午好。”“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
三人都显得十分热情,其中一个男学员还搬椅子过来给陈兴坐。床是一体化的木架子床,上面是睡觉的地方,下面是书桌和衣柜,分四个角摆放,互不影响。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态度都不错,陈兴也很客气。可没过多久,有人无意间问起入学考试成绩,陈兴随口说出了自己的分数,三位室友看待他的目光就发生了变化。
“又穷又没成绩,来这里干什么?”“又是个想着钻空子的……”“肯定和上次那个一样,不到两个月就卷铺盖走人了。”
三人眉来眼去,小声嘀咕。
陈兴是镇守级实力,听力远超常人,一字不漏地听了下来。为了躲避李治,进入学院后他就隐藏了身份信息。在诺娃的帮助下,任何人扫描他都只会得到“保密”二字。所以在同学的眼中,他就是标准的“家里穷学习差”的代表了。
不过他也没当一回事儿,他就是个过客,送完东西就走人,随便对方怎么看待他。
室友态度骤变,陈兴只当做没看见,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既然住在这里,就要守这里规矩……”家里有钱的学员走过来,半是命令半是教训地说道,“注意个人卫生,上洗手间要洗手,动作要轻,不要发出声音影响我们学习……”
陈兴看着神色倨傲的室友,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对于这种一上来就趾高气昂的人,这是最好的方式就是看着对方,沉默对峙,直到其中一方受不了。
因为对方的态度根本没给别人留余地,让步就是承认自己是孙子,唯唯诺诺,所以只能打过会去。
而通常受不了的都是主动挑事儿的人。
陈兴目光冰冷,态度生硬,潜台词就一句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果然,在对峙了数十秒后,对方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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