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做了他的解药(1 / 1)

百里清如摇了摇头,径自走到床边,也顾不得榻上的鲜血,费力的将祁承璟扶好,见他此刻眼神有些涣散的模样,轻声道:“璟哥哥,如儿来了。”

闻到熟悉的气息之后,祁承璟顿时一把将身边之人抱住,呢喃道:“如儿,如儿……”

仿佛沙漠之中快要渴死的人,猛然望到一眼清泉,祁承璟贪婪的嗅着百里清如的气息,只觉得满心的**霎时得到了纾解。方才吐了血之后,他的气息便平稳了不少,只是这春药的药性太烈,将他整个人都要灼烧了一般。而百里清如,无疑便是那个最好的解药。

“这是怎么了?”慕君彦脚步匆匆的走进,见到屋内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待得查探过祁承璟的脉象之后,他顿时蹙紧了眉,道:“王妃,你且回避一番。”

闻言,百里清如点了点头,便随着连翘走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慕君彦方才将内室的门打开,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无事了。”

百里清如忙得站起身,问道:“靖王这是怎么了?”

慕君彦笑了一笑,调侃道“王妃倒是个担心夫君的。他是中了媚药,且里面还被人下了毒。好在王爷当时已经逼出了一些,再加上在下的妙手回春,王妃尽可放心,此刻王爷已经安好。”

见他还有心情调侃,百里清如顿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却听慕君彦顿了顿,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闻言,百里清如又紧张了起来,绞着帕子问道。

“不过,王爷体内还有媚药,在下却是无能为力啊,只能靠王妃了。”说着,慕君彦又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百里清如的肚子,补了一句:“王妃的肚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有些事,倒是无碍了。”

说完这句,慕君彦顿时拎着药箱溜之大吉。只剩下在厅中站着的百里清如,脸儿红一阵白一阵,恨恨的盯着慕君彦走的方向,道了一声:“敢拿我开玩笑,迟早有一天,让你在姑奶奶手里也吃吃苦头。”

内室里,只亮着一盏宫灯。窗外是泼墨的夜色,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之下,显得有几分的凄清。

百里清如缓步走进内室,见祁承璟正倚着床闭目养神。他神色之间虽然苍白,较着之前,却多了几分血色。

见状,百里清如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面上也带了喜色,走过去,低声道:“璟哥哥,你好些了么?”

下一秒,她便被祁承璟扯到了榻上,居高临下的将她来望。

百里清如猝不及防,顿时轻轻的“啊”了一声,下一刻便被堵上了嘴。

直到她的气息都急促了起来,祁承璟这才餍足的放开了她。

面前的男人,眼波流转,当真绝色。那色**授的模样,叫人一眼便沉溺其间无可自拔。百里清如暗道一声妖孽,脸上却是越发的红润了起来。

只是,被人压制的感觉着实不好,再加上他现在这般神采奕奕的模样,又叫百里清如有些上当了的感觉,遂伸手按上某处穴道。

祁承璟顿时栽倒在一旁,眼神内楚楚的望向百里清如,软软的喊了一声:“如儿,你做什么?”

百里清如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王爷,你这媚药当真是不能解?”

谎言被拆穿,祁承璟顿时将一双眼睛望着百里清如,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抓着百里清如的手,蹭了一蹭。

只觉得一道天雷滚滚,百里清如登时呆了几分。祁承璟,在对她撒娇?

或许觉得她这般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祁承璟又将那一头缎子一般的头发,在百里清如的胸口,又蹭了一蹭。

前些时日,他经常见那如意如此,引得王府内的一票女人为之怜爱。是以,勤奋好学的靖王爷也偷偷记了下来,只是苦于这些日子没机会施展。如今得了机会,他自然是要表演一番的。

只是,下一刻,他便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双玉手掐了住。

百里清如恶狠狠的看着祁承璟,咬牙切齿的问道:“说,你是哪个妖孽,竟然敢附身到我相公的身上!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老娘定然请了道士,教你魂飞魄散!”

妖孽?请道士?

祁承璟霎时便黑了脸,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百里清如便觉得天旋地转,祁承璟将她扑到在身下,如同狐狸抓着猎物一般,阴森森的亮了亮牙齿,狰狞着表情说道:“如儿,既然你不喜欢为夫对你温柔,那为夫便霸道一些好了!”

男人张狂的气息叫百里清如避无可避,只能仰头承受。

红色的床帐被扯下,遮住了满室的旖旎。

醒来之时,月色已然上了中天。

祁承璟敞着中衣,支着头含笑将她来望,满眼都是餍足之后的满足感。

百里清如盯了一瞬,见他肌肤纹理细致如瓷,禁不住有些气闷。再念及自己巴巴的跑来,却做了他人的盘中餐,更是有些赌气。

念着,百里清如有些羞恼的瞪着祁承璟,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面前的女子唇红齿白,眸子星亮,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祁承璟爱怜的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柔声道:“自然是看我家娘子啊。”

闻言,百里清如有些红了脸,顿时将嫩白如玉的小脚踹了过去,道:“要看,到床下看去。”

却不防,祁承璟一把捉住她的小脚,调笑道:“怎么,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百里清如收不回脚,顿时将另一只也踢了过去,愤愤道:“是又如何。”

“若是如此,我便让娘子再也没有力气谋杀便是了。”说着,祁承璟便将那锦被蒙上二人,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低低的说道。

百里清如刚想说什么,却被堵上了嘴,只听得呜呜两声,要说的话,便尽数化作了娇柔的喘息。仿若猫儿一般,抓挠着人心。

试图要“谋杀亲夫”的百里清如,果然被再次吃干抹净,且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正是午后,暖风和煦,日头耀眼。

啸风楼内,众人头顶艳阳,却是觉得身上冷意一阵高过一阵。

所有下人都跪在院子里,百里清如则坐在廊下,一脸冷然的看着院落的众人。

连翘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若是识相的,便老老实实的将昨夜的主谋供出来,还可免你们罪孽。不然,这啸风楼的人,男的尽数冲了边疆,女人,全部卖到那下等窑子里去!”

这话出口,众人都有些瑟瑟发抖了起来。

百里清如将众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将一旁的茶盏端起来,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平日里,我念着你们都是王府的老人,对你们都留了几分薄面。我又是个多病的,因此王府的事情也未曾管过。却不想,今日倒惯得你们,都做出谋害主子性命的事情了!”说着,又看向为首的丫头,道:“绿芜,昨夜里,可是你给王爷送的参汤?”

听到百里清如点自己的名字,绿芜磕了头,慌乱的回道:“王妃明鉴,给王爷送参汤的的确是奴婢。可是,这参汤是送厨房的锦娘处端的,并没有经了我的手熬制啊。且绿芜自幼便跟随在王爷身边,绝对没有害王爷的心!”说完,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百里清如点了点头,还未说完,一旁着了灰色衣衫的妇人便当先回道:“王妃,这参汤的确是在厨房熬制的,可是熬参汤的事情,一向是红苕姑娘亲历亲为,跟奴婢却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锦娘平日里为人很好,在府内很是有人缘。是以,她这话说完,当下便有几个下人开口附和。

忽听一个丫头说道:“是了,王妃,昨夜红苕姑娘的确前来吩咐过,说王爷夜里要召百里小姐前来侍寝,叫我们都走远些。”说到最后,她有些畏惧的看了眼一旁眼睛瞪得极大的红苕,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哦?有这等事?”百里清如看了眼面前的红苕,冷哼一声,道:“红苕,你有什么话说?”

“王妃若是想陷害红苕,我又能说什么?”红苕跪在院中,满眼傲气的看着百里清如,只是,到底遮掩不住满眼的心虚。

闻言,百里清如正在喝茶的手突然顿住,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了红苕的身上,起身指着她道:“陷害你?你一个小丫鬟,蝼蚁一般的人物,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

那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太过刺耳,惊得院子里的人将头更加的低了一分。

红苕却抬起头,倔强的看着百里清如,道:“因为我是皇后的人,你害怕我夺了你的位置!”

“皇后的人?”百里清如一字一顿的将这四个字念了一遍,转而朗声道:“就凭这四个字,你就该打!来人,将红苕拖下去,给我打,打到,她招了为止!”

见周围的家丁都围了上来,要将自己拖走,红苕顿时慌乱了起来,狠命的推开家丁,恨声道:“百里清如,你敢!我可是皇后身边的女官,位居五品的!你打我,须得先经了内务府!这样私自动刑,我要去皇后面前告你!”

这话一出,百里清如立刻以手势止住家丁,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捏起她尖尖的下巴,轻声道:“哦,告我啊?”说完,又松了开来,猛然一巴掌扇了上去,冷声道:“进了靖王府,就该以靖王爷为尊,你的主子就是靖王!可你还分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更该打!给我打,打到她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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