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地抬头看向白子谕,后者也正要低头看她,“泡泡温泉对你的腿有好处,避免肌肉坏死。”
莫子涵点了点头。
白子谕在会所里要了两个相邻的房间,而他就住在莫子涵的隔壁。晚上莫子涵拒绝了白子谕亲自帮忙更换泳衣的提议,自己锁在房间中换了衣服。
换好衣服,见白子谕仍旧未来敲门,她便披着毛毯出了房间,划着轮椅朝外面走去。会所外是一大片的空地,后方还是一个橡胶树林。
至于室外的露天温泉池,是在会所成圆形包围的里圈空地上。要从进入会所,再从后门出去才行。真正的热闹处也是在露天温泉池内。
而莫子涵现在从会所的正门出去,外面却是没有什么人的。
就在这时,莫子涵离老远就见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她眸光微凝,记得那两个都是巴颂身边的人。他们此时正钻入橡胶树林。
莫子涵划着轮椅,绕行来到橡胶树林外围,里面隐约可以听到窃窃私语声,却听不真切。可惜现在系统进入自动休眠,令她无法启动听觉系统。
所以她唯有将轮椅停在僻静处,然后小心翼翼地徒步走入树林之中。刚才见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离得近了,一道声音清晰的传入莫子涵耳中,“放心吧,一会他们下了池子就会爆炸,万无一失。”
“你把炸弹装在哪了?确定白子谕的人不会排查出来。”
“放心吧,除非他们会到水下排查。炸弹装在排水口上,一会我到操作室把排水口打开,炸弹就会吸进管道内爆炸,威力足够把整个池子底部都炸开,他们活不成。”
“那好,白子谕就交给你了,我负责把信社尼支开,爆炸会吸引白子谕人马的注意力,到时候我带人劫货。”
莫子涵将话语听得情切,看来今夜除了陪自己泡温泉外,白子谕还跟信社尼约好了交货。而巴颂,也准备在今晚对他下手。
而后莫子涵又简单听了二人交谈,知道白子谕现在正在跟信社尼交货,他们是打算交货以后再行下手,这样一来货成了白子谕的,他们劫走理所应当,并不会给信社尼带来损失,也不会影响信社尼与巴颂的合作关系。
直到二人商议离去,莫子涵才从树后闪身而出,她摸了摸下巴,自己是不是运气太好了点,要是没有出来放风,还看不到巴颂的两条狗。
直到那两个人的身影闪入了大楼,莫子涵回到轮椅旁,划着轮椅朝主楼方向行去。
刚到大门旁,就见到了正急匆匆朝外赶的黎平。
“莫小姐?我找你好半天了。”黎平赶忙上前,推着莫子涵的轮椅从车道上行进入楼内。
莫子涵道,“白子谕呢,有人在温泉池的排水口放了炸弹。”
黎平面色一变,顿住动作,“什么?”
莫子涵皱眉,“我说的不清楚吗?”
“糟了!”黎平火速朝着后门奔去,“白少已经下水了!”
莫子涵也面色一变,正见信社尼跟一名男子从温泉池内出来,似乎是刚刚出水,身上还裹着围巾。
这一幕令莫子涵更是心中一震,他们已经将信社尼引出来了,那么接下来。
砰!地一声巨响,叫莫子涵大惊起身,大楼后门方向顿时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无数人从外面跑进大楼,慌乱地大叫出声。
莫子涵二话不说就朝着后门跑去,用力过猛腿上传来一阵疼痛,她并未理会,径直挤过人群冲出后门。
出了后门,便是一条羊肠小道,石子路,上面挤满了从反方向跑过来的人,莫子涵皱着眉头顺边沿挤去,远远地便看见了在前方被人群挡住无法脱身的黎平。
莫子涵开口大叫,“黎平!”
虽然人生吵杂,但黎平仍旧听到了莫子涵的声音,他白着脸回过头,见莫子涵站在人群中也没有来得及惊讶,只听她叫道,“是巴颂的人,他们选在这时候劫货!”
黎平面色一变,从怀中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而这时,远处已经传来枪声。
场面更是混乱不堪,人们拼了命的往外挤,明明没有很多人,但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显得出奇的多,不管是会所里面的员工,温泉池旁斥候着的服务人员,老板带着的属下,还是那些有钱的客人,此刻都拼了命的往外挤。
忽然,莫子涵感到一阵劲风袭来,她下意识地腰身一弯,躲过匕首致命一击!
眸子一冷,莫子涵速度飞快地抬腕扣住那条从人群中伸出来的手臂,使力一扭,即便周围混乱吵杂,但那惨叫声依旧显得尤为刺耳!
莫子涵并不撒手,反而夺过匕首用力一带,就将那人拖出了人群,手起刀落,匕首划过咽喉,莫子涵手肘用力将其已经没了气息的身体按摔在地面之上。
人们此刻乱得疯狂,巨大的爆炸,刺耳的枪声,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们的神经。在拥挤的过程中有人倒在地面不会有人理会,只会有人在其身上多加几脚。
莫子涵忍住膝间传来的丝丝疼痛,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来到池边,却见温泉池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池水下陷,碎片横飞。
满地残渣,甚至还有一名男子被炸断了胳膊倒在一旁无人理会。
莫子涵面色变了变。扫望着白子谕的身影。远远的,就见到了一条金边浴巾,那是白子谕先前为她选泳衣时顺便为他自己选的。
此刻那金边浴巾上沾满了血渍,就那样孤零零的挂在池子边。而在那处池水中,一道光裸着身体的人影正趴在水面,血水不断从他身上渗出,染红了池水。
莫子涵神色平静地走上前去,缓缓跪在池边,伸手去勾那浮在水上的人。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被人大力抱住,她下意识地便朝后重重一击。
“是我。”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莫子涵动作一顿,飞快地转过头去,就见到了光着上身的白子谕正笑看着她。
俊美的脸颊上被水打湿,头发贴在额间,光裸着的上半身可以见到他的肩上被弹片炸伤,正在流血。
她低头去找能够止血的东西,可这温泉池附近全部都是被水浸湿的布料,自己身上穿的是泳衣,显然不行。
“我没事。”他微微一笑,用手扳过她的脸轻抚一下,然后,就低头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
莫子涵蓦地红了脸,随即就是面色一怒。
“好疼。”白子谕将头搁在她的肩上,抓起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伤口处。
莫子涵黑着脸挣开他站起身,白子谕顿时一怔,“我还以为你爬过来的。”
莫子涵没有理会,径直拖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白子谕却厚着脸皮拉住她的手。莫子涵问,“你早就知道我的腿没废?”
“刚刚知道的。”男人脸颊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莫子涵回头瞥了他一眼,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话假话。
黎平此刻带人匆匆跑来,“白少,货保住了,人没抓住。”
“我去准备急救箱!”不待白子谕说话,黎平就匆匆转身。
白子谕开口道,“送到她房间里。”说着就瞥了莫子涵一眼。
黎平愣了一下,马上应是。
莫子涵翻了他一眼,回到房间,急救箱已经准备妥当,却见白子谕已经不慌不忙地坐在床边,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疼。”他只吐了一个字。
该死的。眯着眼睛,拎起急救箱坐到白子谕的对面,先为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上药过程中莫子涵略微用力,白子谕依旧一语不发。
“疼不疼?”她坏心眼的挑眉问道。
白子谕点了点头。
莫子涵用消毒棉在他伤口用力转了一圈,却是没有听到抽气声。再抬头,却见白子谕正紧紧盯着自己……的胸部。
她顿时面色一寒,扯过绷带狠狠勒住他的胳膊,用力打了个结,直叫胳膊伤口处勒紧了一圈,白子谕目光平静地收了回来,“疼。”
“看你那色样。”莫子涵将包扎好的带子解开重新包扎。
白子谕抿唇道,“什么时候发现腿恢复知觉的?”
“一直都有知觉。”
“那是什么时候能走路的?”
“一直都能走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莫子涵将包扎好的手臂甩开,拎着急救箱站起身来。刚转过身,腰身就被一双手给扣住,她抬脚向后踢去,却因为腿部并不灵活而力道下降,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脚腕。
“还挺好看的。”白子谕将那脚丫扳过去打量一番,勾了勾唇角。下一刻就拖着莫子涵的腰部将其带倒在地。
啪!在她脸上印上一吻,白子谕就飞速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大门咣当一声关上,莫子涵还傻愣愣的躺在地上。
“这个流氓!”她咒骂出声,爬起身来揉了揉膝盖,不得不说,今天走在石子路上时,膝盖间简直是痛得钻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莫子涵被就黎平送回了白家寨中。之所以说是黎平送,是因为一大清早白子谕就没了人影。
当莫子涵问及白子谕的去处,得到的答复却是他回了新加坡。
“夫人回来了,白少得到消息就匆匆赶过去,叫我送莫小姐回去。”黎平开口说道。
“他母亲平时不在新加坡吗?”莫子涵疑惑问道。
黎平没有回答,直到将莫子涵送进房间,临走前黎平才道了句,“老爷和夫人不在一起。”
莫子涵了然地挑了挑眉,看来白子谕是父母是离婚的,而他看样子是跟父亲住在一起,如此应该很想他母亲吧?不然也不会一早就赶过去。
想到白子谕的母亲,莫子涵自然的就拿出了那枚指环。白子谕说这指环是他母亲给他的,寓意永远爱他,护他平安。
他跟他母亲的关系应该很好吧?莫子涵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慈爱的面容,那并不是王凤英的面容,而是她在莫氏莫家的母亲。
那个女人,在她找到她的时候,也是万分慈爱。莫子涵不知道她是否清楚那个男人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在得知自己死后会作何反应。
相比于那个女人,王凤英在莫子涵的心中却更为真实一些。起码她对她的好,都是发自内心深处,让她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从那些生活上的细节、言语,让她感受到何为母亲之爱。而那个女人,华丽、雍容、祥和、大度,似乎万千优点集于一身,却叫莫子涵感到一种疏离。同样是对她笑,一个的雍容华贵的微笑,另一个却是虽不美丽,却朴实干净的笑容。
莫子涵很清楚自己更喜欢哪一个。
白子谕两天没有回来,而在这一日的晚上,莫子涵在白家寨中搜刮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物品,便开始行动了。
她必须趁早解决了巴颂,虽然她曾先后救过他两次,并且他亲口承认欠下自己一条性命。
月光清幽洒向大地,虫鸣之声不绝于耳。距离白家寨只有二十分钟车程的一座寺庙内。
恢宏大殿之上,寺庙穹顶之下,高大的红色木柱旁,一道漆黑的身影紧紧贴于柱后,黑影身材窈窕纤细,带着面罩,看不出面容。
此刻大殿上灯火通明,正在举行某种祭拜仪式,跪坐在首位的正是黄衣联盟头人巴颂。
在一连串的诵读声后,巴颂缓缓站起身来,手下立刻为他送上椅子,就在佛像前坐了下来。
下面数十名兄弟罗列几排,中间留下一块场地。
“将无能的辛巴带上来。”他沉声喝道。
顿时,一名男子被人押了上来。莫子涵眼尖的瞧见,这名男子正是那日宴会跟在巴颂身边,和温泉那晚出现在树林里的男子之一。
男子跪伏在地面,穿着一身素净的浅色长衣,看上去就像是件僧服。
真是变态,莫子涵在心里暗骂。既然信封佛教,却在佛祖面前审问罪人,更是如此大的排场,看上去就像是在进行黑道制裁。
“辛巴,因为你的无能,导致联盟军受到严重损失,达蒙和三名教徒惨死在异教徒手中,你知不知错?”巴颂声音沉着地开口问道。
“属下知错。”辛巴趴伏在地面,行大礼般一动不动,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既然心中生悔,我就罚你断掉一手,你有没有怨言?”巴颂手持法杖,轻轻磕在地面之上。
莫子涵皱眉,却见那辛巴趴在地面,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再次趴下执大礼般跪伏在巴颂身前,“辛巴没有怨言,一切都听头人吩咐。”
“来人啊!行刑!”巴颂眸子一冷,沙哑的声音高声喝道。
顿时,两名身穿法袍的棕色皮肤男子走上前来,一人按住辛巴手臂,另一人举起刀来!
手起刀落,刀落血溅!
辛巴紧咬牙关,惨叫都未发出就疼昏了过去。
命人将辛巴带下去,巴颂顿时扬起下巴张狂一笑,一如莫子涵印象中的狂妄。
待挥退了其他人,巴颂带人朝着大殿后方的偏殿行去,莫子涵跟随其后,步伐轻盈,距离恰到好处,隐匿身形令人无法察觉。
“你们都回去吧。”巴颂对属下侧了侧头,自行回到房中。房间里一名浑身光裸着的女人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巴颂进门顿时如灵蛇般缠绕上来。
“头人忙正事耽搁好多时间。”
巴颂闻言哈哈一笑,一把抱起美人走上大床,就欲将在这佛庙之内行男女大礼。
一道纤细的身影斜靠在门边,适时地打了个口哨。她可不像看见巴颂在她面前脱个精光。
听闻响动,巴颂飞快地回国头来,在见到门口有人之后赶忙扑向床头,那里有一个警铃,被巴颂安置在床头予以应急。
莫子涵抬手扣动扳机,巴颂还不待扑到床边,就惨叫一声,抱腿倒在地面。
那女人吓得魂飞魄散,因为没穿衣服,第一反应却是用被子罩住身体蜷缩在床上。
莫子涵笑着拉下面罩,巴颂大吃一惊,“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寺庙里到处都布满了监控摄像头,一般人绝对不可能随意进出,而且他有专门重金聘请的保镖,难不成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叫莫子涵近了身。
“巴颂头人真是健忘,我的本事你都忘了吗?”莫子涵勾着唇角走上前来,单膝一弯蹲在巴颂身旁。
巴颂面色一变道,“你的腿没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初我让乍仑警告过你,可惜你没并没有放在心上。”莫子涵微微一笑,用枪顶住了他的下巴。
巴颂瞳孔紧缩,沙哑地声音放沉道,“我们有话可以好好商量,你今天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我保证。”
“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条命?”莫子涵眨了眨眼,屋内没有开灯,但月光撒撒进室内,却映得她瞳孔发亮。
巴颂满头雾水地皱了皱眉,直到被莫子涵用枪顶住下巴,被迫抬起头,他才蓦地想起当初莫子涵叫乍仑转告的话。
但他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欠我一条命。
这句话,当初那个人也曾说起过。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脸孔,巴颂忽然觉得有些诡异,“你到底是谁?”
“来收你命的人。”莫子涵挑唇一笑,懒洋洋地开口,“当年你被恐怖分子掳到伊拉外的荒山里,如果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后来我受雇协助泰国政府剿匪,如果没有特地留你一条性命,你以为你会有机会跟我耀武扬威?”
“巴颂,你太不知进退了。”莫子涵唇角的弧度缓缓转冷。
巴颂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鹰?真的是你?”
莫子涵冷着眼眸,“你以为呢?如果不是我,能在那个组织手里活到现在?仅仅是差点失去了一条腿,确切的说这条腿险些废在你的手里。”
巴颂吓得面色惨白,“我以为你已经……不,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你当然不知道是我。”莫子涵清浅一笑,“可你确实在上次见面还信誓旦旦的威胁了我,记得吗?”
巴颂的手指微微有些哆嗦,眼眸环顾四下,却是没有退路。他的确在上次见面威胁了莫子涵,不止如此,前两日的温泉爆炸也将莫子涵预算进去,不过她却不是主要对象。
无论如何,近段时间黄衣联盟和东鹰的冲突都足以让莫子涵有理由来杀了他,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如果他一早知道莫子涵是鹰王是同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去招惹她,因为他确确实实的见识了她的手段。先后两次对于他来说的重大危机,甚至性命有关之际,都是她留他一命。第一次是她受到自己雇佣,而第二次确确实实是自己欠了她一条性命。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
莫子涵眸子里泛着幽光,“可你却并不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性命。”说着话,莫子涵就将枪口塞进了他的口中。
巴颂瞪大眼眸不敢自信地看着他,眸光中一片惊恐,他拼命摇头向后退去。
月光依旧平静地从窗台流淌而下,莫子涵抬头冲着床上面色惊恐的女人做了个“嘘”的手势,唇角勾勒出清浅的弧度。
砰!
鲜血飞溅,从巴颂的后脑,喷射在窗台之上。
女人想要大叫,却被莫子涵盯得浑身发冷,她只得紧紧捂住嘴唇,瞬间就昏了过去。
莫子涵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将那枪在床单上仔细的擦拭干净,又用塑料袋子装好,这才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一手隔着床单按住女人头部,手起刀落划破喉管。
纤细的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寺庙之中。
回到家里,莫子涵的腿已经开始有些发麻,她潜入大厅正准备回去房间,却发现整座大厅里忽然灯火通明,灯光大亮。
她下意识地朝着餐桌方向看去,果然看见白子谕正坐在餐桌之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去哪了?”
“关你什么事。”莫子涵这身黑色夜行衣还是从白子谕房间翻出好几条黑色浴巾做成的,现在裹着这身东西站在白子谕的面前,着实别扭得很。
白子谕静静的打量着她,皱了皱眉,“你穿的什么东西?”
莫子涵有些尴尬地瞥过脸,“夜行衣没见过?”
“夜行浴巾?”白子谕眉头紧蹙。尤其看到莫子涵腰间那根用来别枪的浴巾带子,整张脸已经黑得不像样子。
“你把我的浴巾怎么了?”男人有理由控诉她的恶性。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借来用用又你小气个什么。”莫子涵走上前去,将别在浴巾带子下那套着塑料袋的手枪拍在桌子上,眉目狰狞地恐吓道。
白子谕抿蹙眉打量着她,“你去干什么了?”
莫子涵扬了扬下巴,“杀人。”
“杀谁?”
“巴颂。”
“你杀了他?”白子谕瞳孔微缩。
莫子涵勾起唇角,“嗯哼。”
“然后呢?”他皱眉问道。
“然后就回来了。”
白子谕眯着眼睛打量起她来,目露沉吟之色。在巴颂的大本营悄声无息的杀了巴颂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巴颂现在刚死,他是不是可以趁乱做点什么?
站起身,白子谕朝外面走去。莫子涵扯了扯身上微松的浴巾,晃荡着步伐朝楼上走去。
第二天一早,莫子涵就接到了孙清的来电,言道有了莫军宝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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