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义顿了顿，道：“当初我们亲眼看着父母被山匪所害，一同觉醒了重瞳，只是贾仁初次觉醒就已然获得了异能，轻松击杀了山匪，而我却是反被重瞳所累，别说战斗了，连行动都是问题。”
说到这，贾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道：“贾仁在击杀了山匪之后，便是朝我走来，竟是想要挖走我的重瞳，我不是其对手当场便是昏厥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来到了冥殿。”
说着，贾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右眼上，道：“那时我的右眼已经复原，原本以为只是我的一场梦境，不过很快就是听说了重瞳者的事情。”
苏牧见状默然，道：“既然如此，贾仁为何不干脆杀了贾师兄你，岂不是一劳永逸？”
苏牧这话说得难听，却是十分实在，而贾义则是摇了摇头，自嘲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爱惜羽毛吧，毕竟我一介凡俗之人，怎么可能追得上他这位重瞳者。”
“是这样么……”
苏牧闻言微微颔首，这的确是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不过苏牧总觉得其中可能还另有隐情。
“不过，既然他留下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不能随意浪费，只要可以变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贾义重重一捏拳头，传来一阵空爆，而不远处被苏牧镇压的元屠阿鼻也是齐齐震动，仿佛是在呼应主人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我因为要报仇而开始追寻力量，结果却是因为贾仁而驻足不前，似乎命中注定，我一辈子都要被他压制了。”
听到贾义如此之说，苏牧摇了摇头，道：“贾师兄这话我不赞同，命运一说本就是虚无缥缈，即便真的存在，我辈修士做的不就是逆天改命么？”
说着，苏牧指了指自己，道：“若是找贾师兄所说，我岂不是注定只能当一名凡人碌碌一生？”
贾义闻言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却是传来一阵动静。
苏牧神念扫过，便是知晓了来人的身份，略一思忖便是打开了石门。
“不知前辈来此所为何事？”
来人正是阎罗王寇衍，在看到苏牧身后的贾义之后，寇衍也是开门见山，道：“自是为了贾义而来。”
贾义闻言脸色一冷，却是径自收起双剑就要转身回房，显然是没心思和寇衍多说什么。
“贾义你不想知道你的那只重瞳是被谁挖掉的吗？”
寇衍此言一出，贾义当即停了下来，冷冷看向寇衍，而寇衍则是大步走入洞府之中，道：“你不是一直想报重瞳被挖之仇么，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的右眼是被我挖掉的。”
听到寇衍如此之说，贾义怒目圆瞪，只是很快有冷静了下来，满脸不信，道：“你当我三岁小孩么，这种谎言也编的出来？”
说着，贾义看向寇衍的眼神逐渐冰冷，道：“阎罗王若是想要帮贾仁开脱而来，还请离开吧。”…
看到贾义下了逐客令，寇衍却是没有丝毫在意，淡淡道：“那你觉得，凭贾仁当时垂髫之龄，可以这样完美的调换你们二人的眼睛么？”
贾义闻言顿时默然，却是不再想要离开了，苏牧见状便是站了出来，道：“前辈，坐下说吧。”
“多谢，我说完就走，坐就不必了。”
寇衍见状却是摆了摆手，道：“当初你们兄弟二人觉醒重瞳之时我就在附近，只是等我赶到时，你们二人皆以昏厥在地，所以我便将你们都带回了冥殿。”
说着，寇衍看向贾义的幼童，道：“找回两名重瞳者，这对我冥殿来说绝对是一件幸事，只是你们觉醒的实在早了些，却是难以承受其压力，行至半路你们二人便是出现了濒死之相。”
“所以你就挖下了我的重瞳，还给了贾仁？”
听到这，贾义也是明白了过来，看向寇衍，而寇衍也是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你们二人虽然都是濒死，但是贾仁左眼重瞳却是在释放一股光明之力慢慢修复，而你的右眼重瞳却是释放出一股阴诡之力，在不断侵蚀你的身体。”
寇衍顿了顿，道：“所以，我便是取下了你的右眼，还给了贾仁，并且将贾仁的眼睛也还给了你。”
“贾仁重瞳齐聚，阴阳平衡便是再无危机，而你也是摆脱了那阴诡之力，得以保全性命。”
听完寇衍的解释，贾义陷入沉默，而苏牧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古怪。
虽说有些模糊，但是他确定，贾义的右眼是被贾仁亲手挖掉的，只是之后的事情许是因为贾义昏厥的缘故，却是没有看到。
若是其中没有别的隐情，寇衍这话却是明显在为贾仁开脱，并且将一切罪责都抗在自己身上。
只是苏牧略一思忖，却是没有当场揭穿寇衍的谎言，而是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
贾义沉默片刻，却是抬头看向寇衍，道：“我问你，若是当初我和贾仁的情况互换，你会如何选择。”
听到贾义如此之说，寇衍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将重瞳移植给你。”
贾义默然，却是一声不吭转身离去，而寇衍似乎也是说完了，并未阻拦。
“前辈这话，可是真的？”
看到贾义离开，苏牧便是看向寇衍，沉声问道。
“是真是假，很重要么？”
寇衍淡淡一笑，却是已经说明了一切，而苏牧则是耸了耸肩，道：“贾仁可是前辈的徒弟，难道前辈就不怕贾师兄走出心结，威胁到贾仁？”
寇衍闻言却是没有言语，站起身径自走到门口，这才开口说道：“那又如何，只要最终重瞳者属于冥殿就行了。”
说完，寇衍便是瞬息消失，而苏牧也是彻底确定了冥殿的打算。
不出意外，崔钰的那个条件，应该就是贾义必须效忠于冥殿吧。
贾义和贾仁明显不能共存，若是贾仁可以打败贾义，冥殿不会有任何损失，说不定还能获取一门无上传承。
若是贾义可以打败贾仁，重瞳加上双剑，潜力比起贾仁绝对不低，重瞳和双剑传承依旧还在冥殿。
反正不管如何，冥殿却是稳赚不赔的，难怪崔钰会做出这种决定，稳赚不赔的生意，为什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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