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君天澜忽然很想护短(1 / 1)

小疯子正低着头站在花树旁,落寞地揪着树梢头的桃花把玩。

她脸上生着一块大黑斑,孤零零站在花树下的模样,像是被排挤欺负的小黑狗,丑兮兮的,却格外叫人怜惜。

君天澜在这一刻,忽然很想护短。

他收回视线,冷冷盯向凤百灵。

那双暗红狭长的凤眸中,涌出浓浓的冷厉之色。

凤百灵浑身一颤,只觉自己像是被角落的毒蛇盯上,脊骨窜上重重冷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这种帝王威压下,她惊恐地跪倒在地,全然不知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用这样可怕的目光盯着自己。

君天澜负着手,冷冷道:“如此嚷嚷着要朕与丞相罚你姐姐,可见你心性毒辣。还不快滚?!”

凤百灵惊得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向君天澜,却正对上他那可怖至极的目光。

她没出过深闺,未曾见过世面,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顿时吓得周身大汗淋漓,连忙扶住侍女的手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君天澜又冷眼睨向张祁云,“张卿无故恐吓小姑娘,逼着人赔礼道歉,实乃失德,罚俸半年。”

张祁云:“……?!”

男人瞬间酒醒大半儿,俊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的疑惑。

好似恐吓人小姑娘的是皇上您吧?!

瞧把人凤三姑娘吓得……

他目送君天澜带着沈妙言离开,低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对我发什么脾气?我欺负的又不是他女人!”

谢陶同样不解。

她很快闻见张祁云身上一股酒味儿,忙掩住鼻子训斥,“大叔,你怎么又喝酒了?!今晚不许睡我房间!”

说罢,避难似的匆匆跑掉。

张祁云无奈去追她,“我洗个澡不就没酒味儿了吗?诶,陶陶,你等等我,陶陶!宝贝——!”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离开后,小姑娘朝他施了一礼,“多谢。”

男人未曾多言,只淡淡道:“今后有什么麻烦,可以凭这个,去宫里找朕。”

说罢,将那块被沈妙言当掉的玉佩放到她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男人负着手,淡漠离开。

沈妙言攥住玉佩,在春风中呆了片刻,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也转身打算回自己那破落小院了。

谁知刚走到回廊里,一名侍女匆匆寻了来,“二小姐,老爷找你去书房。”

沈妙言随意应了声,让那侍女领路。

穿过蜿蜒冗长的游廊,她很快来到了凤国公的书房外。

门口的侍女卷起垂纱,请她进去。

她跨进门槛,下意识环顾四周,但见书房布置富贵堂皇,墙上挂着的字画,皆是前朝名人的画作。

可见这凤国公府里,家底是相当雄厚的。

凤国公坐在书案后,正翻看一卷书。

她上前施了一礼,柔声道:“爹爹。”

凤国公抬眸,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儿。

他看了半晌,却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女儿究竟有哪里值得穆王喜欢。

也不知那穆王求娶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缘故……

他想着,捋了捋胡须,淡淡道:“穆王刚刚与为父交谈,说是想迎娶你做王妃。”

沈妙言一怔,很快回过神,毫不犹豫地拒绝:“妃夕长居青泥庵,并不懂镐京城里的规矩。王妃的话,怕是做不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凤国公轻笑,“我有个想法,妃夕替为父看看成是不成。”

“爹爹请讲。”

“穆王之所以求娶你,怕是图一时新鲜。你这般容貌嫁过去,又怎能固宠?被人休弃,乃是迟早的事儿。”

“哦,那爹爹以为,女儿该如何?”

“穆王要留下来用晚宴,不如你趁机把你四妹妹引荐给他。你四妹妹容貌秀丽又有手段,嫁去穆王府,必然能牢牢拴住穆王的心。当然,为父也不会亏待你,等你妹妹在穆王府站稳脚跟,就让你跟过去做侧妃,如何?”

沈妙言暗暗在心中问候了这人祖宗,面上却笑得像朵花儿,“瞧爹爹客气的,我早知道四妹妹爱慕穆王殿下。既然她嫁,我自然要为她牵线搭桥的。”

凤国公很满意她的态度,于是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沈妙言从书房出来,侧目瞥了眼门前放落的垂纱,眼底皆是戾气。

她统共只有连澈一个弟弟,这狗男人竟然想要连澈迎娶他女儿!

凤百灵好大的脸!

她想着,摇着团扇,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用晚膳时,君天澜以及其他一部分勋贵早已离去。

留下的,大抵都是和凤府交好的。

凤国公为了让沈妙言有机会与连澈单独说话,煞费苦心地设了单独的水榭,特意叫侍女领着他们两人过去。

沈妙言后一步过来,刚踏进水榭,水榭的槅扇就被人从背后锁上。

紧接着,那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怒斥:“连澈!”

男人埋首于她的颈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哑声道:“姐姐叫我找得好苦……”

沈妙言皱眉,“穆王认错人了。”

连澈沉默半晌,大掌忽而绕到前面,毫不客气地探进她的衣襟,“既你不是我姐姐,那就是凤妃夕了。区区不受宠的国公府小姐,本王临幸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说罢,猛然把她推到圆桌上,将她的上身狠狠摁压在桌面,死死抵着她的下半身。

沈妙言被撞得生疼,眼圈微红,轻声道:“我真是怕了你了……连澈,松手。”

这算是承认她的身份了。

然后连澈却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温温的嗓音之中透着邪佞:“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姐姐如今这个身份,似乎更方便我行事……”

说罢,不顾一切地就要去扯身下姑娘的衣衫。

沈妙言气得心肝疼,费了老大劲儿才挣开他,与他隔着圆桌,警惕地喘着气。

连澈不再戏弄她,只淡然在圆桌旁坐了,自顾斟酒,“姐姐变了。”

“哪里变了?”

“小时候你总说咱们姐弟相依为命,可如今看来,你压根儿不想与我相依为命。”

连澈将酒盏送到唇边,悠悠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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