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斜瞄了对方一眼,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几粒熟悉的雀斑,还是那张熟悉的臭脸。
淡淡的说了句,“不必了。”
说完,再次看了眼水房,轻叹口气,就朝老家的方向走去。
张勇,也就是张远远(二妞)他哥,村里出了名的恶棍,臭名远播,高中读一半,就因为把某个女生肚子弄大的事暴露,被学校点名批评而辍学了。
辍学之后,辗转换了几个工作,都没能做多久,人懒的要死,又不想工作,好吃懒做的,啃老本,整天在村里无所事事,干些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比如勒索其他小孩子,偷某户人家东西,玩弄了几个女生等等。
夏新比较疑惑的是,就这样的人渣居然都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
张勇就这么混了几年,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偏偏他家又特别的重男轻女。
不,准确的说,这附近一带都比较重男轻女。
所以,他爸妈特别宠他,一直都努力工作养着他,至于那个“赔钱货的女儿”,自然就没怎么管她死活了。
这里普遍的观点是,女儿都是赔钱货,将来还得倒贴钱的,少个女儿,少个麻烦。
当然,这人再混,跟夏新本来是没有关系的。
只因,张勇以前仗着身强力壮,欺负,勒索过比较瘦弱的夏新,当然,美其名曰保护费,防止夏新被其他人欺负,有人欺负他,可以报他张勇的名字。
勒索了夏新好几次。
甚至时常夏新买点东西,放在家里留着给夏夜吃,也被张勇给抢去了。
这些事,夏新都记着呢。
夏新本以为他就对外人这样,原来对亲妹妹也是一样,估计是抢了自己给二妞的棒棒糖吧,有手有脚的让二妞去打水。
夏新摇摇头,并不想跟他多做接触,他尤其讨厌那种对妹妹不好的男生。
夏新走出几步,又被对方搭上了,“诶,别走啊,说说看,大学生怎么样啊,你可爽了吧,居然能上大学,大学里是不是有很多女人,都是美女?啊?”
夏新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清楚,你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张勇感受到夏新语气中的不屑,顿时眉毛一扬,语气就变了,冷笑道,“哟,挺横啊,出去两年,说话都拽上了啊,跟我横是不是?你他吗的欠收拾吧,忘了以前怎么被我收拾的?”
张勇说着,很嚣张的搭住了夏新的肩膀,说,“以前被我揍的话都不敢吭一句,你忘了?想造反呢?”
夏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你并没办法跟一个弱智交流,两人的认知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你知不知道多亏我,保护你们兄妹,才让人不敢欺负你们。”
这完全是屁话。
夏新以前没少受人欺负。
张勇看夏新有些愣神,又搭着夏新肩膀道,“走,跟我说说,那女大学生多漂亮,我看看,胸挺不,屁股翘不,是不是真的肌肤跟刚剥的鸡蛋似的,还是,能掐出水来?让我摸摸看,保证不会亏待你”
夏新没动。
顿了顿,才指着他身后说了句,“你妈来了。”
张勇回头看了眼,“没有啊。”
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
张勇捂着脸颊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踹的他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你……”
张勇话没说完,就被夏新一手摁住脑袋,给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想死,我早想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了,难得清明回来扫墓,我也不想生事,你非得过来送死是不是?”
“洗了那么多水,脑子也进水了是吧,以前不是你拿夜夜威胁我,说要派人去她学校找她,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现在我人都去外地了,就你这外强中干的东西还能威胁我?你是活腻了吧。”
“不是看在二妞份上,你现在就该在地上找你牙齿了,滚。”
夏新说着,直接一脚踹在对方的脑门上,踹的对方头晕脑胀的,直接趴地上了。
清明回来扫个墓,跟爸妈说点最近的开心事,感觉以后家里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好,所以夏新心情其实还蛮好的,不太想惹事。
哪想到,过去一大笔旧账还没算呢,对方自己就送上来了。
就凭他今天锻炼出的体魄,跟身手,揍这个游手好闲的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
夏新其实拳头都已经扬起了,不过想到二妞,愣是没下手。
自己要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夜夜就会很伤心难过,将心比心,他觉得二妞一定也是这么想他大哥的。
所以,夏新终究没下手。
摇了摇头,就回去吃早饭了。
坐在饭桌边,夏新随口问道,“那车什么时候能修好?”
忆莎咬着油条回道,“对方中午派人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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