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姜妤随牧倾远出征(1 / 1)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早晨的时候,稍微走动几步,额头上就不免沁出些汗珠。

牧倾远所率的五十万大军中,除了前头探路的一路人马,其余均在城外驻扎。

当日,姜妤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亲兵的服饰,对着镜子一照,觉得除了皮肤太过白皙之外,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宫门口,乔奇正牵着一匹马等着她。

乔奇也一改宫中侍卫的打扮,换上了戎装。

见到姜妤,他便上前问:“娘娘会骑马吗?若是不会,也可以坐马车。”

“会!”姜妤很爽快地接过马绳。

骑马她从小就会,在马上驰骋更是家常便饭。

“不过,以后不可再叫我娘娘了。就叫我姜羽吧!”

“是。”

乔奇见姜妤上了马,动作娴熟,催马小跑几步也很老练,这才放下心来,自己也上了马。

“皇上呢?”

四下张望了下,只有整装待发的兵士,并没有看到牧倾远,姜妤不由地问。

“皇上在前头检阅呢,你现在看不见,一会咱们就出发。”

姜妤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平日都需要做些什么?皇上说让我问你。以后我叫你乔大哥怎么样?”姜妤莞尔一笑。

乔奇愣了愣,很快也爽朗地笑道:“好,没问题!”

“你说要做些什么啊,那就是伺候一下皇上的起居,饮食,偶尔也会让传个话之类的。放心,在中军营帐内,不会有什么危险。”

“乔大哥,我不是怕危险,实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乔奇热心地道:“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些,还有什么需要,皇上会亲自吩咐你的。”

“那……我住在哪里?”这是姜妤关心的。

倘若和别的亲兵住一起,难免会尴尬甚至穿帮。

但是单独住一个营帐的话,如果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乔奇继续热心地告诉她:“这件事不用担心,你和皇上住一个营帐,正好每晚也不用轮流值夜了,由你来值夜就行了。”

听到这里,姜妤一愣。

住一个营帐?

这是什么意思?

那岂不是要天天大眼瞪小眼了。

就算在宫里,除了那天在书房,自己睡在长榻上,牧倾远在彻夜看书,自己和牧倾远也从来没有在一个房间里过夜过。

按乔奇的说法,从今天开始,自己不但要照顾牧倾远的饮食起居,还要与他朝夕相处,住在一起?

正在姜妤愣神的功夫,耳旁传来号角的声音。

“可以出发了。我们快些走,还能赶上前去。”乔奇对姜妤说道。

乔奇一共领了六名亲兵,其余人等都是精挑细选的机灵的年轻士兵,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姜妤。

乔奇轻咳一声:“这是姜羽,是我老家的老乡,你们多照顾着些。”

“没问题!头儿的老乡,也是咱们的老乡!”

“就是这细胳膊小腿的,能当兵吗?”

“姜小哥,以后跟着我老王混,准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乔奇一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赶紧摆摆手:“得了得了,越说越偏。这是我本家老叔的小儿子,一家人疼得不行,老叔怕太娇生惯养,特意叫当个兵历练历练。我看这孩子一时半会也练不出来,就回禀了皇上,当个亲兵吧。他也没什么本事,就替皇上端个茶送个水,晚上看看灯光烛火的还行。”

听乔奇解释完,众人点点头,亲亲热热地对姜妤打招呼。

“好了,有话以后说,咱们赶紧赶上去,大军就要出发了。”乔奇肃然道。

众人齐声领命,跟着乔奇拍马向前。

姜妤骑在马上,胸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情绪。

就在昨天,她还穿着丝衣,梳着高高的发髻,戴着珠宝玉石,出门也是坐轿。

可今天,她就一身戎装跨于马上,那些软玉温香被自己远远地甩在了脑后。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姜妤将不再是明熙宫的姜美人,而是皇上身边的一名普通亲兵姜羽。

“看,前面是皇上!”

乔奇的马微微落后,与她同行,大声地告诉她。

果然,前面乌压压的军士中间,有一匹骏马在其中,马上的人巍然挺立,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和高贵的气度,不是牧倾远又会是谁?

须臾之间,他们追上了牧倾远。

牧倾远的目光落到同样骑着马的姜妤身上,眼中掠过一丝欣赏的意味。

旋即,他眼中的温柔一闪就消失了。

他坚毅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士兵,望向大夏的子民。

“出发!”

他高声宣布。

骑了大半天马以后,姜妤才发现原来许久不骑马,自己都不适应了,两条腿又酸又疼。

她龇牙咧嘴地下了马,乔奇笑道:“再骑个几天马就适应了。”

“乔大哥,我不会因为这个叫苦的。”

“明天你就上马车里伺候皇上吧,皇上每天还会批一些京城里用快马来回递送的折子,不会时时刻刻骑马。”

“让其他人伺候皇上吧,我可以的。”

乔奇咧嘴一笑:“皇上说了不要别人伺候,就让新来的姜羽伺候就好。”

姜妤的脸不知为何因为这句话一红。

“营帐都扎好了,现在还刚出京城没多久,各种条件还很好,你也赶紧去休息吧,吃饭沐浴,等我们走远了,只怕得啃干粮咯,每天能洗上脸就不错了。”

乔奇乐呵呵地说完,给姜妤指了指牧倾远所住的帐篷,就自己去休息了。

此时天色已晚,各处点起了营火。

在牧倾远帐篷前把守的是乔奇手下的六个人中的两个,他们见是姜妤要进去,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去。

姜妤掀开帐篷门,走了进去。

里面已经布置了简单的桌椅床铺,点着蜡烛,不过灯光昏暗,远不像宫里那种不要钱似的点法。

一张简单的木桌上放着烛台,牧倾远就席地而坐在桌前,地上仅仅放着一枚垫子。

他皱着眉,对着烛光在看今天用快马送来的要紧的奏折。

另外一边的低案上,摆着一个木盘,里面放着菜肴和米饭,不过看起来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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