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男两女,男人之间的体型一样庞大。而另外的两个女人则相对矮小一些。
但有一点共同的就是: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而是用动物的皮毛做成了半身裙穿在身上,仅仅只遮挡着身上最要的部位。
倒像是野人和土著的结合?
他们都聚在屋外的空地上,用枯木枝搭建的一个火架子正在烤着他们的食物。似乎是男尊女卑,男人都坐在地上用慕凉听不懂的语言和手势交谈。
另外两个女人则恭恭敬敬的烤着木棍上的食物。
食物滴落的油掉入火中,偶尔还会发出滋滋的响声。或许是没有烤多久,食物的表面才刚刚变了点颜色,还能清晰的辨别这到底是什么肉?
慕凉起先还以为这是一条鹿腿或者是什么动物的腿,哪知此时隔着的距离不远才看清:
那放在火上烤的,竟然是一条接近腐烂野猪的腿!
上面斑驳留下发绿的液体,酸臭无比!但这群人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闻着这怪异的香味,一脸垂涎。
胃里突然翻涌,慕凉转身差一点就要吐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竟然原始到这种程度,恶心到这种程度?
早就知道这里的变异人变态,在亲眼所见之后,她才发现不仅仅是变态那么简单。
连这样的食物都能被当成是美味,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尤其想想她第一个遇到的男人,那捕捉猎物一样的眼神...
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一旦落入在这些人手中,只会是凶多吉少!
慕凉蹲下身,紧紧皱着眉头——
所幸唯一在他们老巢的变异人只有四个,也幸好他们都在外面。所以这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在。
慕凉脚步放得极轻,一步步朝着另一间屋子里走去。
这里的茅屋一共有六间,既然这间没有,那她就在其他屋子里找一找,如果六间屋子里都找不到君远寒的话,那就说明他没有陷在这里。
此时此刻,慕凉才怀念起她的异能来:不论是透视,还是瞬移。如果她的透视可以一直不受障碍的可以看清所有的话,她就不需要冒这个险,一间间的找了。
但偏偏在这个鬼地方,她的异能竟然会受到严重的影响,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
无奈之下,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找。
一直到慕凉寻完了第三间时,她一直觉得不安的心终于放松了些:还好还好,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
她悄悄推开第四间的门,一面小心翼翼不要被外面的敌人发现,又要时刻防备着未知的危险朝里面走去。
门推开,咿呀的声音跟着响起——
慕凉下意识的朝外面看了一眼,还好,这声音不算大,不至于让外面的那几个人听见。她稍稍放下心,一只脚刚刚踏入屋子里,就听里面传来了一道喘息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大,似乎还压抑着某种难言的痛苦,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慕凉推门的手一顿:万一里面的也是个变异的种族,她岂不是羊入虎口?
但若是不进去看一看,又怎么找她要找的人?
不过思考了短短一瞬,慕凉便将口袋里的那把折叠的水果刀弹开,拿在了手里。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但还是能够看清,一个年纪约摸二十几的男人,正满身是血的躺在屋子的角落里。带着压抑和痛苦的呻吟,就是他发出的。
还好,这个是正常人。
“不要吃我...”那男人眼睛上还有污血,所以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细若游丝的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后,他原本还以为会跟昨天受到的虐待一样,被踹上一脚或者是捶了一拳。哪知印象里的粗暴对待没有落下,却是一道清冷的声音小小的响起——
“你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男人勉强的睁开眼,等到视线变得清晰后他才发现,面前站着的不是那些恐怖的变异种族,而是一个俏脸精致面容绝美的少女。
这一刻,好比见到了可以救赎的天使!
“我这是已经死了吗?”男人想哭,却又想笑,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癫狂:“难道我到了天堂?”
“嘘!”慕凉一个箭步上前,将那男人的嘴巴捂住,然后侧过头,没有听到外面有其他的动静和脚步声的时候,才重新转过头,对着那男人道:“你还没死!所以回答我的问题,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听到前一句,那男人一颗心终于落地:还活着就好。
但听到慕凉后面那句说救他出去后,立马苦笑着摇摇头:“我看你比我还危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万一被他们捉到你就惨了!所以你别管我了,赶紧逃吧!”
他是全然不信这样一个小姑娘有救他出去的本事。
与其多搭一个人进地狱,还不如让她赶紧逃,逃得远远的。虽然...男人也想不通,为什么这小姑娘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慕凉见这男人一脸绝望,一把揪住了他沾着血的衣领,冷眼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或许这才是你能够求得生路唯一的选择!”
男人听到生路两个字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霎那,他想起了自己的亲人,父母,朋友。于是下一秒,他只当给自己博一个机会般,语速极快且清晰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全盘托出—— “我叫万舒,是一个地质研究学学者。五天前我和队员来到这个地方探险,另一方面也是做学术研究的报告。但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山的山源头,发现了一种放射性的物质,这些物质都带有特别严重
的辐射!可以直接性导致人类细胞变异,变成他们这样的异类种族!”
“可就是在我们发现这种物质的当天,突然出现的几个变异人将我和同伴抓走!在挣扎中,我不小心从山上摔到山下,所以受了一身的伤。”
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幕,万舒仍然是心有余悸且痛苦不堪。 “但是...我那没有受伤的同伴,却被他们...献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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