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浅耸了耸肩:“我是说,苏诗阮她眼睛真的瞎了,你这么美,她怎么就看上兽尊了?”
容轻微微沉默一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字眼,他淡淡道:“我也不需要她看上我。”
“也是。”君慕浅点了点头,突然兴致勃勃道,“就咱俩你还带什么面具,快摘下来。”
容轻微一挑眉,没有任何动作,就任由紫衣女子将他脸上戴着的面具缓缓摘了下来。
面具离开的那一瞬!
那种已经超越了性别界限的瑰丽之美,终于再度展现在人的眼前。
瑰姿艳逸,俊美绝伦。
肤如白玉,薄唇长眸。
君慕浅看着这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容,神情微顿。
在他走火入魔的时候,她与这张脸几乎朝夕相处,日日得见。
可再一次看到,还是忍不住被惊艳。
而这时的容轻,是与先前那个妖异魅邪的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在这么一张足以令天下人疯狂的脸上,却只有冷凉清寒的气息,更是生出了极大的反差。
君慕浅有瞬间的迷惑,还想再接着看时——
忽然!
“轰隆隆——”
一声巨响传来,湖底的地面猛地震动了起来,大有一种天崩地裂的趋势。
君慕浅因为踮着脚尖,身子一个没有稳住,直直地就向着下面倒去。
容轻眼疾手快,另一只手也将她的腰肢一揽,直接将她整个人都带入了怀中。
与此同时,他抬头,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双眸微微眯起。
地面还在晃动,但两人却像是被固定住了,竟是一动都没有动。
君慕浅这才终于清醒过来,她眼神变了变,声音冷沉:“御痕?”
听白澈说,御痕在告诉核心之中的全体灵兽说他要成亲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这些天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但这里毕竟还是这位兽尊的领地,想必有人进来之后,他也会感应到。
“不。”容轻眼眸一冷,声音淡淡,“是有人开启了这湖底的机关。”
他微微蹙眉,总感觉心情有些不太舒服,好像空了一块什么。
但他知道,现在被打扰了,他有种轻微的烦躁。
而且,更烦躁的是,他不知道这烦躁从何而来。
“那看来就是苏诗阮了。”君慕浅了然,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先前你让她没了半分面子,又直接断了她的臆想,想必她这是恨上了你,想要把你搞死。”
苏诗阮虽然是一朵只能靠着男人而活的菟丝花,但她也确实是个很有心机的人,眼下湖底的机关被启动了,他们若想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君慕浅凉凉地瞟了一眼容轻:“你方才要是不拉着我,她还不一定能跑得了。”
虽然在燃烧了生命灵源之后,苏诗阮的速度更是要快上不少。
可是就算如此,她至少也能跟着一起进到那个通道之中。
刚刚流产的女子,纵然是修炼者,身体也会弱上不少。
容轻眼神淡淡,瞳中的情绪也褪了下去:“不喜欢。”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君慕浅叹了一口气,“可是她活着,迟早是一个祸害,我看人,一向很准。”
一千年的等待,到头来成了一场空。
且不说苏诗阮是否真的对容轻一往情深,当着喜欢人的面被狠狠地打脸,以她这种好面子的人,定然是会陷入疯魔之中。
“嗯。”容轻点头,很是淡然,没有什么感情,“那便杀了。”
“先出去。”君慕浅快速扫了周围一眼,冷静道,“只有那里还开着,从那里走。”
她抬脚,刚想朝前迈去,却发现她竟然无法动弹。
什么情况?
君慕浅低头,这才发现有一双手将她的身体固定住了,不让她动弹。
她瞅着他,眼神不善:“你干什么?”
什么都没有表示,就对她这样,委实过分。
姑娘家的腰是随便可以揽的吗?
君尊主有些苦恼,他到底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这么久了,他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
“哦——”容轻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很是坦然,“那是方才,我怕你摔了。”
君慕浅:“……”
很、好!
“呵。”君尊主冷笑一声,一把把她腰间的手给拍了下来,咬牙,“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吧!待到死都没有人理你!”
说完,她也不看容轻是何反应,直接转身,脚在地上一踏,迅速就从那扇唯一开着的门掠走了。
容轻:“……”
他望着紫衣女子离去的地方沉默了有几秒,眉心微蹙,半晌——
“暮霖。”
“在,主子!”声音是从脑海中传来的,但很显然,眼下暮霖却不在这里。
容轻重瞳深眯,嗓音淡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同我讲。”
他总感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不知道在何处的暮霖听到这句话,傻眼了,“主子,你说的是什么?”
难道,是慕姑娘把主子走火入魔时候的真正表现全部说了?
不会吧,他怕他的小命儿没了,可是一个字都没提。
“罢了。”容轻顿了一会儿,眉目间浮着一抹淡淡的烦躁,“她方才和我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是什么意思?”
暮霖:“……”
他家主子到底是一窍不通,还是在装傻?
应该,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捉摸不透,于是暮霖只能委婉道:“很明显,慕姑娘生气了,她在说反话呢。”
记住暖酒小说地址:nnnXS.com